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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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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01:31:0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命运的轮盘》

作者:魂火无双


  作品相关·天天都要星际

  玩星际争霸差不多十年了,从一开始逃课去玩到包夜通宵,再到如今半夜和兄弟约在网上对战或是周末一起坐网吧的时候搞上两把。

  经典的星际就这么陪着我们一路走来,怎么都玩不腻。

  只是单纯的喜欢星际,也喜欢和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光。

  这次把对星际的喜欢,花点心思,写成一个故事,用来纪念我们的星际争霸时光。

  每天玩上两把,睡前在码一小章的字。要成为习惯。

  希望大家会喜欢。

  前言

  有的人相信宿命论,认为发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从一开始就无法更改。有的人反对,认为通过自己的努力是可以改变所谓的宿命的。

  其实命运就好比一个轮盘。当轮盘按一定速度旋转,当小球按一定角度和力度投进去轮盘的时候,小球最后停留的地方便已经确定。可是你永远不知道,是否会有那么一个人无意中碰撞了桌子,而产生了影响小球轨迹的力量。

  面对一步步而来的命运,你可以尝试努力改变。可是无论你努力或者不努力,你都无法看到最终的结局。你只有等着结局的到来。

  这是个有关星际争霸的故事。不是从一开始虫族入侵开始,也不是从神族的介入开始,更不是从人神联合对抗虫类开始。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人神合力抗虫的最后。虫族在银河系及周边几个星系的大本营已经被发现,最后的战斗已经打响。虫族注定要灭亡,注定要被消灭干净。虽然在此前的近百年战争中它占了绝大部分的优势。它将人类人口削减了十分之三,将神族主星毁灭,将自己的领土扩展到了世界的尽头。所有的智慧生物在宇宙间过着流离失所的亡命生活。

  但是当人类和神族联合一心之后,它的优势渐渐消逝。在不断的战争,死亡中,人类和神族不停的发展,进步,互相沟通。神族那些另人不解的远古技术不断被人类学习并应用,而人类同时大规模的提供给神族必要的基础材料和生命能源。

  而虫族并没有跟上这种科技上的进步。当虫族所有的兵种都被一一研究透彻之后,人类和神族所要做的,就是一个星球一个星球的用血和生命去换取胜利。

  就在虫族的哀鸣曲行将结束,人与神的战歌还未奏响的时候。

  故事开始于这个虫族母虫的巢穴星球,这最后的战地中人类阵营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坦克兵身上。

  他的名字叫杰克。

第一章 初梦

  母虫之星的人族坦克兵营

  初梦

  母虫之星的人族坦克兵营

  我忽然醒来。

  周围是起伏的鼾声,震耳欲聋。我知道我没法子再睡下去了。我起身靠墙坐着,点上根烟。

  哦,是啊。到这个星球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战事却还没开始。大家整天在营地里闲着发慌,都在等着神族的侦察机对附近地形的探测结果。刚开始大家都非常兴奋。毕竟这号称是最后一战了。大家都等着一起手刃那个所谓的虫族之母,结束这漫长的战争。可是并不如往常那样,落脚后不久就直接开始扫荡,厮杀。虽然这里环境类似地球,地形看起来也并不复杂。可是,这个星球太大了。据说是地球的8倍左右。那沙漠的表面下,不知隐藏着多少万的虫族士兵。我们只能等待上头的计划逐步拟订,一层一层的传下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坦克营的人要做的,就是清早的总集合,一小段操练。然后各自检查自己的坦克装备和设施是否运转正常。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三三两两的聊天,喝酒,赌博。总有那么几个不甘寂寞的家伙会跑到步兵营里找找漂亮美眉。虽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收获,但是他们乐此不疲。

  而我呢,就会坐在床上,在电子书里看些几个世纪前的书。

  那时的人们过着和平的生活。充其量只是大国与小国之间的小战争。那或者都不算是战争,只是大国对小国的强势侵略罢了。大多数人的生活平静而单纯。生活需求也很简单。无非是多赚点钱,住更好的房子,吃的更好一点,用更好的交通工具,那是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只能在陆地上行驶。

  我觉得很好笑。他们追求的东西那么少,可是他们却非常投入追求的过程。他们通过极不科学的学校学习制度和相关的考试制度进行能力的划分,然后在决定每个人的所得。大多数学校内的知识都是死板过时的,真正学习到的技能都是在工作时学到的。可是他们却根据学校内的表现和成绩来决定各自的工作方向。他们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于人与人之间的比较上面了,而彼此的比较是毫无意义的。

  每个人发挥自己所长,在作出贡献的同时获得相应的回报不才是正常的逻辑么?

  虽然我不大明白那时制度和体制如何导致这种情况延续了很久。可是我对他们的日常生活还是很感兴趣。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我除了学校生活之外,几乎没有过过那种生活。

  我们人类联邦几乎所有成年人在学校毕业或者根本没进学校但过了20岁的都几乎进了军队。这场战争持续了太久了。久到我们这个年龄的所有人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军队。我们的父母也是在军队认识的。而我们的祖父母们也大多在军队里呆过。

  希望这最后一战过后,我们可以过过以前那些人过的那种不必有什么太担心,有个家的生活。

  我这么想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对生或死,对胜利或失败,多少有点麻木。难得的休息,大家只见一个比一个睡得死。其实我又何尝不是睡的熟呢。大家都没什么亲人在世,也没有什么女朋友。一个营的士兵就是自家兄弟一样。只是不停的有人死去,然后进来新的人。军营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家。

  就算是和平了又怎么样呢?我们这个年纪的,都是从懂事起就开始学习打仗,学习杀敌。那些电子书里的和平生活,都像是些久远的传说一样。

  大家白天的时候甚至开始讨论战争结束后自己还能干什么。我们除了会开坦克,什么都不会。

  我忽然记起刚刚那个梦。

  模糊的一点点记忆。我在梦里,好象是一个神族的黑暗圣堂武士。在我从没到过的一座古旧的神庙里,我隐入空气中,和其他几个同样肉眼看不见的黑暗圣堂武士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又听不懂神族的语言。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我从没见过黑暗圣堂武士。我见过一次狂热者。他几乎是我的两倍高,浑身是类似盔甲的皮肤,泛着金色。他有双奇怪的眼睛,如果那是眼睛的话。我觉得他的手很有意思。他的手就像是两把快刀,满是伤痕和印记。那也是他战斗时候的武器。他们这些家伙都是以一挡百的角色。

  还有一次是我和我们营的战士被赤蛇群围住,眼看弹药就要用完的时候。忽然在赤蛇群的中间绽开万千条的闪电。只见无数的赤蛇哀鸣的爆炸,化为血肉。我们都知道这是远处的圣堂武士释放的等离子风暴。然后我们解决剩下为数不多的敌人,活着等到了援军的到来。从此就有几个家伙迷上了圣堂武士和他们那些无法预知的魔法能力。像迈克尔,就随身带着买来的一张圣堂武士的照片。我看过,效果很模糊,照片上的那家伙走起来带着彩色的残像,蛮有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来说对着那些不了解的生命体还是心存厌恶。无论是神族还是虫族。所有的。

  我伸手拿烟,啊?!抽完了。我翻身去拿下面睡着的李的烟。他烟瘾那喊一个大,他总随身带两包烟。而我,总是这么白拿他的。当然,最好趁他不注意。

  我便又点上一根。

  许久不曾做梦了。或者是许久没有这样连着休息好几天了吧。

  我记得毕业刚当兵的时候,每天晚上睡不着。白天坐在坦克副驾驶,即便只是看着屏幕上的血肉横飞我都会呕吐。晚上在床上,闭上眼,脑海里都会浮现无数战友痛苦的哀号和死去。无数的虫族各种奇形怪状的兵铺天盖地的涌过来。虽然我只是坐在离一线战场比较远的坦克里,看着的是显示屏的红外成像。可是,那种恐惧还是不断困扰着我。某天半夜负责带我的坦克老手威廉听我大倒苦水后便教我抽烟。顺便让我闭嘴。

  我第一次抽烟被呛了几下后竟然很快的适应了。抽上几口,就会头重脚轻。然后我会顺着那昏眩,闭上眼睛,缓慢而快速的沉入意识里面。等我醒来后,我发现我好好的睡了一觉。从那以后,我便习惯了抽烟。直到现在。

  在我最开始每天可以睡着后,我时常梦到我的家人,我的同学,我暗自喜欢的校花珍妮。各式各样的人,从前的校园生活,每晚在梦里相见。白天,是不知生死的恐惧和忘我杀敌。直到有机会睡着的时候,我便从梦里找到一丝丝的平静。直到我的家,我生活的地方被毁灭,不复存在。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恶梦后我不在做梦。

  我把我所有的热情,力量,心思都用在战斗上面。仿佛我是为此而生。且要为此而死。

  可是今天我又忽然做梦了。

  我那么清晰的感觉自己就是那个黑暗圣堂武士。在梦里我和其他黑暗圣堂武士用未知的语言沟通,现在我想不起说些什么,但是当时我明显的知道意思,我对当时自己的身体感知是如此奇特。我虽然隐身于空气里,但是我知道我的脸上身上围着结构特殊的布料,和布料缠连着的是我背后慢慢飘动的披风。我手里握着一把另所有敌人恐惧的等离子光刀,它和我一样,周围的光线发生弯曲,不能被看见。

  我感觉自己浑身有着股奇怪的力量。那不是肉体通过锻炼带来的。那是从平静的心里溢发出的原动力。那么自然的和周围环境混为一体,甚至没有呼吸。如果让我走近一个人,挥刀杀了他,而不被他发觉,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我觉得很奇怪。我想不通怎么忽然梦到这个。

  我点上第三根烟,躺在床上。想着,还是睡吧,管他那么多。

第二章 阿尔法

  人类步兵营

  我正背着自己的绿色大包囊拿着张分配通知穿梭在人群里找着C17小分队。边上是李。

  今天早上广播通知说,神族的侦察机前几天陆续回来了大部分,也带回来了很多的地形资料。希望各个部门做好准备,检查装备。

  这意味着战斗马上要开始了。

  我和李被分到C17小分队。我们都找了老半天了,问了N个人。步兵营比坦克营乱多了,也大多了。我们从A营走到C营就走了大半个钟头。再加上周围的人都是从各个营分配过来,维修兵,驾驶员,机械师,医疗兵。没几个知道路的。

  当然,我和李的视线一路上主要是落在那些医疗兵身上了。因为她们都是漂亮的美眉。坦克营里一年都看不到个女的,除非你觉得负责伙食的肥头大耳一脸皱纹的大娘也可以叫做女的。天啊,就她那体型我都怀疑她能赤手空拳搞定我。

  每次战斗的策略不同,我们相应的兵种安排便不同。

  我比较喜欢战斗后期的围剿战。那时步兵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战场的主角变成我们成千的坦克和空中呼啸的大和战舰。你不知道,成千坦克一起开火的那种震撼。天地为之震动,而地面上出现的所有虫族,无论是赤蛇,小狗,潜伏者还是什么乱七八糟其他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化为尘土。那感觉就像眼前核弹爆炸,一切的挣扎失去意义。你走出坦克,觉得虽然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虫族特有的恶心的臭味,可你会觉得平静。因为相比虫族那可憎的怪叫,一切其他的声音都是那么安静。

  当然那种情况不多见,因为如果之前坦克所在地没有清理干净而忽然跑出一些潜伏者的话,那我们靠近敌人的坦克就得任其宰割了。我们近距离作战的能力几乎为零。

  所以在战争初期,我们都会分配到各个小分队,和一些基础兵,一些空中部队组成一个团队,分散进行搜索。在出现敌情的时候,就近的小分队可以迅速汇合,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在这么大个星球上,机动性变得尤为重要。当然,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们这些出去打探的小分队实际上是用我们的生命去换取一些有用的情报,来为日后的总攻做更详细的准备。

  我和李终于找到了C17分队的小房间。

  步兵的待遇看起来没有坦克营的好。他们住的地方小上很多,设备也差一些。

  我俩站在门口,打量着新地方。却同时愣住了。

  李应该是看着那个坐在床边的医疗兵。那真是个尤物啊。那一头发光的金发,那婀娜有致的身材。而我,虽然我对美女很感兴趣,可是比不上那在角落抽烟的一身特殊打扮的男人更吸引我的注意力。

  “阿尔法!!”我大声叫出来。

  那家伙转头看了过来,一脸疑惑。

  我只注意他的眉毛。他那连成一线的眉毛是他最特别的标志。

  哈哈,还真是他。我大学最好的朋友阿尔法。和我一起修机械工程的聪明无比的家伙。后来被发现有特殊的精神能力转学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哇哦,杰克,你怎么还没死啊?”那家伙也认出我来了。

  我们拥抱,握手,大笑,找地方坐下聊起天来。

  原来他转学到了特工培训基地去了。这家伙我知道他非常聪明,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当上魔鬼特工。就我们人类个体兵来说,魔鬼特工已经是最叼最厉害的级别了。他们万里挑一,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但是至少知道他们超高的智商和特殊的精神能力使得他们拥有与众不同的战斗技巧,在战场上成了不可或缺甚至可以左右战局的人。最臭屁的就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一枚小型核弹的使用权限和投射能力。所有,兵营里我们坦克营的可以惹任何人,但是魔鬼特工,拜托,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他跟你拼起命来大家就都一起随着核爆炸变成空气的尘埃吧。

  我和他一直聊着,聊着学校的快乐往事。虽然我们知道的同学都差不多隔屁了。我还问了许多关于特工的疑问。有关他们是怎么像黑暗圣堂武士那样隐形的,怎么发射核弹的。虽然他都把一切功劳推归到他那件怪模怪样的衣服上面。我当然不忘问起我们这个小分队里的医疗小妹妹的情况。他说不大清楚。只知道她名字叫莎拉。也是刚转过来的。我看过去,看着正在和那个叫莎拉的美女聊得很是开心的李一脸淫笑的样子,我想,他妈的,被他抢先一步了。

  我看着阿尔法,他一脸坏笑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这事来日方长”,他边起身边说,“走,多年不见,咱们喝两杯去”。

  我笑着起身,和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我说,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都不脱这衣服的啊?”我忍不住问。这件就像古老的宇航服的特工衣服看起来实在有点怪异。尤其是它在胸部中间不停闪动的五颜六色的信号灯。

  “恩,是啊。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脱下来。它的材质很特别,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阿尔法淡淡的回答,“而且它的功能多到你无法想象。虽然控制起来很繁琐,但它已经是最先进的技术了。虽然你可能无法理解。”

  “好吧,好吧”我忽然觉得调侃特工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我们很快走到了饮食厅,要了些薯条和啤酒。

  我跟他说关于李今天的趣事。

  “今天和我一起来的那家伙,李,你知道吧,他今天来的一路上不停的看那些医疗护士。你也知道坦克营几乎没有女人嘛,今天估计是我们俩今年看到女人最多的一天了。哦,说到那个李,在走到B营的时候,我正说着该问下路,看看去你们那怎么走。李就忽然跑去问一个背影还不错的医疗护士。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忍不住笑,对阿尔法说。

  “结果那个医疗护士是个男的。”他说。

  结果我忽然觉得跟特工说笑话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你是不是用精神力看出我想些什么了啊?”我暗自觉得肯定是。

  “没有,因为我今天来的时候问路也碰上了这事。说不定还是同一个人呢。”他对我苦笑着,“是不是一个背影还算苗条,走到正面一看长的特别粗犷的脸,一脸的碎胡扎,看起来很蠢的家伙?”

  “哈哈!”我笑出了声。我想起了李当时欲哭无泪的脸。

  “事实上医疗护士大多是女的,但是也有男的。就像我们特工,也有少数女的在。”阿尔法的眼神忽然变了变,“你还记得珍尼吗?”

  我没有出声。他明知故问。

  “她也做了特工。”

第三章 准备和珍妮

  昨天和阿尔法一起回营房后,又先后认识了几个家伙。

  有个长得特别高一头卷发的,是秃鹰战车的驾驶员,叫里奥。那家伙看起来还蛮不错的。和他一起的胖胖的家伙叫柯里的,是火焰兵。他那小眼睛老是看来看去不知道看什么东西。

  当然,也和莎尔算是认识了。她好象已经和李成了好朋友。李那家伙还真有一套。

  晚上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可能是碰到阿尔法的缘故吧。心情不错。

  今天起来收到通知,说是明天下午出发。大家现在都正各自检查自己的物品和装备。我和李坐在我们的坦克里,检查运作情况。

  当然也顺便开出营地四处转转。

  结果我俩发现一路上都是坦克,巨型机器人,各种各样的士兵。有好几个地方几乎水泄不通。空中交织着幽灵战机,护卫舰,运输机,偶尔还有几艘巨大的战列舰从头顶上轰隆隆的开过去,震得人头皮发麻。

  根本无法开出去嘛,我们只好把坦克停好,往营房走去。

  “又得碰上那些虫子了”我苦笑着对李说。

  “是啊,上帝保佑我在光荣牺牲前可以泡到莎尔吧。”李笑嘻嘻的点上根烟。

  “对了,你昨天和她聊得怎么样啊?她有男朋友没?”我问。

  李拍了拍他壮实的胸脯,吐了口烟雾“管她有没有,现在她面前有一个最棒的,她只有一次机会选择要或不要。你说是吧?”

  其实我对李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身材很好,特别上肢肌肉练得很是发达,应该让女的自然的有好感。而且他叼着烟笑起来给人很爽朗的感觉。

  我从他那拿了根烟,点上,“那就希望这次行动一切顺利的给你创造机会吧。”

  回到营房,只有里奥那里围着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在打牌,莎尔也在。其他人还没回。阿尔法也不在。

  李拍拍我的肩膀,说去那边看看。我一向懒得参与这种活动,便上床看看电子书打发时间。

  我发现我根本看不进书。战斗之前我的心都会莫名的慌乱,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还是没多少改善。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想到战斗开始后,眼前平静的一切就不复存在,心里总是不舒服。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关于明天的事。我想起了昨天阿尔法说的有关珍妮的事。

  他说他从一开始就发现珍妮有强大的精神力的事了。他们这种拥有精神力的特殊人总是可以轻易的找到自己的同类。在现在这种乱世,他们注定只能走上参加特工的道路。这是他们

  必须做的事情,也是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做的事。

  他说珍妮的精神能力很强大,他可以轻易的知道普通人在想些什么。阿尔法说他自己平日倒是懒得把精神力用在猜测别人的心理,他宁愿用精神力去变个小魔术,耍耍女孩子开心。可是当他说珍妮知道我这个人的时候,我还是心里一紧。

  她知道我么?我当时问他。

  他说当然知道了,有一次上人体构造课的时候她忍不住恶心的吐出来,你还记得么?是你去拿的清理工具打扫的。

  我记得那次。在教授演示内脏分布位置的时候,珍尼看不习惯,反胃吐了。当时还有人笑她是不是怀孕了。我没说话,只是去工具防拿了清洁工具打扫了一下而已。

  她说她那个时候感觉到你的心思。只是装不知道而已。阿尔法告诉我,她其实挺喜欢你的。

  我对阿尔法说,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你说她那次对我心存感激我还信。

  阿尔法当时怪异的笑了笑。他说你知道训练特工需要耗费什么代价么?

  我当然不知道。

  他说,不包括设备,科学技术,消耗的能量和指导者的精神力,各种各样的残酷训练方法的实施准备。

  他说,参加特工训练的有精神力的人最后通过并成为特工的人是一开始的百分之三。

  那些被淘汰的人呢?我问。

  死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阿尔法只是缓缓的平淡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

  有一次特工仿真战斗训练,那是种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训练模式。特工在无数的幻象和仿真敌人面前战斗,我好不容易通过了。坐在出口休息,忽然看见珍妮被抬了出来。意识模糊,奄奄一息。但应该也是通过了。我就在那次不经意的感觉到她的求生意志。里面有个讯息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说你可不可以直白点啊,不要每次到了关键地方就卖关子说个设问句让我来答行不行。

  阿尔法想了想,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想再见到你。

  我躺在床上,把电子书关了,随手点上根烟。

  我在想,会不会是阿尔法这家伙故意来整我啊。应该不会啊。

  那就是说珍妮有想见到我吗?

  这几年长时间的战斗,正常的意识都被磨损了,记忆里连爸妈的样子都有点模糊了。珍妮更是想起的少。好象我潜意识里,久不联系的人都归结到死去的行列。没想到她没有死,还和阿尔法一起当上了特工。这真是想不到。

  阿尔法应该和她有联系啊,等他回来问问他,看能不能联系到珍妮。最好是可以见个面聊上两句。

  这年头,身边出现个认识的熟人真是太稀罕的事了。

  战争中,家人,爱情这些遥远的词汇,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概念统统被自己隐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不再想起。可是,当它们在一个契机下被挑起的时候,又是这么的令人心里激动。

  想起珍妮,就觉得有股想笑的冲动。那些以前青春的青涩往事,是如此甜蜜。

  我第一次见到珍妮是在一次校园晚会上。她上台唱了一首蓝调歌曲。当时灯光很昏暗,空气里是她庸懒而忧伤的声音。我看着她入神。她的眼睛诉说着柔情,她轻轻挥动的手指仿佛在那一瞬抓住了我的心,把它往外扯了出去。

  虽然我知道当时全场过半的男的都有这感觉。

  她不是漂亮的过分的那种女的。但是她的气质有种迷人的风情存在。

  从此我开始单相思,开始习惯远远的注视一个人,开始希望她能认识我。后来和她同上几种课,算是认识了。可是也没有多讲过什么话。

  就在我难得的回忆过去种种美好感觉的时候,忽然有个很大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杰克!”

  那是阿尔法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两个穿着怪异特工衣服的人站在门口。

  前面那个是阿尔法。

  后面那个是?

  是珍妮。

第四章 相遇1

  人的第一次奇妙体验绝对是第一次的爱恋。

  当你忽然发现觉得面对一个人心跳不止,浑身洋溢着难以克制的激动欣喜的时候,无论那个人是你相识已久或是初次见面,你只想和她在一起就好。你会明白,你陷入了恋爱之中。

  从此你的世界不再空空荡荡。你不再感觉孤单,你的心中总是充满温暖。你常会为一个人的空想感觉痛苦,你心甘情愿。你觉得她的世界如此遥远而不可捉摸,而你却为着能远远看着她的笑而满足。而她能对着你笑,和你说话,成了你此生的期盼和梦想。

  那无穷无尽的各种感觉,全部出现在你第一次的爱恋里。你明白了人的奇妙。你的潘多拉的盒子忽然打开,你不曾预料的欲望,想象,能量,快感瞬间降临,让你措手不及。

  那力量让你毁灭,也可以让你重生。

  那个人,将是你一生的梦,天使。无论你得到或是失去。

  而珍妮,就是我生命里的这个人,是刻在我心里最深处的名字。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爱恋的光,我轮回的原因,我宇宙的真理。

  我一个人想着和珍妮久别重逢的场景不下一百万次。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考虑了一百万次。只为能逗她欢颜。而今天,现在,我终于有了一次机会。

  只有一个疑问。一个人多年苦思冥想的恋爱作战计划,到底有没有用。

  我翻身下床,一步步走向他俩。那熟悉的发色,那熟悉的眼神,那熟悉的身影。

  我对着阿尔法这个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的混蛋,这个替我着想的好兄弟点了点头:“嗨,哥们”。然后我努力装着平静,微笑着看向我的女神。

  她的微笑对我来说是宇宙的永恒。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看到这永恒。

  “嗨,好久不见了”我顿了顿,“过的还好么,丽莎……”

  那一瞬间空气的沉默对我来说,是一百万年。

  “……过的还不错呢,汤姆……”

  我看到了扬起的嘴角。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古书有云,巧合是相爱的预兆,默契是相爱的理由。

  一个人多年想出来的的作战计划,有用!!!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深更半夜,回想起下午的见面,却忍不住笑着呛到。

  见面时的那个笑话打消了存在着的一点点尴尬。我们三个人找地方随便坐下,聊了一下午。聊天中我知道了珍妮的一些近况。她学校毕业后和阿尔法差不多,也是被联邦特工机构招去,参加培训,当上特工。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又分开了。现在在E5分队,也是明天出发作战。在下午特工秘密会议上碰到了阿尔法,就被他喊过来和我碰个面。

  然后我们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

  我惊异的发现我忽然有了种幽默的才能,可以一直逗她笑。我以前没有。

  每当我遇见她的时候,舌头就像打结了一样,思路就忽然堵塞。除了打个招呼说声嗨,就没有第二句话了。连今天天气还不错都不会说。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从她身边走过,听见她和别人聊天时的笑声,或是远远看着她和别人在打闹。我偷偷打听她用什么洗发水,然后自己买来用。或是在教室没人的时候坐在她的座位上,翻着她的课本,自以为在感受她的生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经历了很多,她也经历了很多。我不会在单纯的只要看见她就心满意足,我希望可以和她聊天,可以和她从朋友做起。虽然看见她的时候,我的心跳还是像以前那样剧烈,呼吸还是会变得急促。

  我想着吃晚饭和她单独呆着的那一小会,那时阿尔法说是去大号。也不知道是真的大号还是故意为我创造个小机会。那家伙还是够义气的。

  当时有了小段沉默时间。我拼了命的在想着该聊什么话题。聊关于她的父母?万一都不在世了就不大好了,聊关于特工?那么残酷的特训,也不大好,聊她的感情生活?都已经分手了,伤心事还是别提了。聊校园的回忆?要死啊,都聊了一个下午了。

  可就在我想着怎么办的时候,珍妮却先开口了。

  “说说你是怎么当上坦克兵的吧,你以前不是学些机械修理的课吗?”

  “啊,对啊。我毕业后是参与队伍机械修理这一个部分的,然后我后来比较擅长维修坦克这一部份就来了坦克45营。后来交了一个叫威廉的朋友。战斗方面他可是个好手,在他的操作下坦克开起来就像手里的机枪一样自如。我帮他维修他的坦克时,他便时常教我坦克的基本操作和一些实用的作战技巧。而我会告诉他一些坦克的基本故障修理方法。”我想起了从前,话就开始多起来。“然后有次营地忽然遭遇小狗和赤蛇的攻击,当时我正和威廉和另外一个坦克手乔聊天。好象是叫乔吧,不大记得了。我们赶忙跑进坦克,可忽然有几只小狗已经冲到我们面前,并且撕咬住了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等到我们用随身配的手枪解决那几只小狗的时候,乔已经被咬的意识模糊了。”

  我点了根烟,我想起乔那时候的痛苦,心里不大舒服。而珍妮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把乔拖上他那辆坦克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开了。当时营地入口又不断的涌进来赤蛇,你知道,那感觉就像永远会涌进来一样的兵海。我便靠着威廉教我的那点技术,把坦克调入架起炮轰模式,对着入口,不停的开炮。”

  “那是你第一次杀敌人吗?”珍妮问。

  “是啊。我第一次杀敌。我从红外屏幕上看到不断的赤蛇和狗群涌进来,在炮火下化为肉泥。我就这么一直开炮,直到炮弹用完。而那个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一会了。”我看着珍妮苦笑了一下,“我是怕成那样的,我发现我那么怕死。我怕得只会不停的开炮。”

  “后来我就被威廉推荐了坦克兵培训,然后训练完后跟着威廉开坦克做副驾驶。然后他死后我就代替了他,开着那辆小珍妮。那辆坦克的名字,我取得。”

  “然后我就坐在这里,跟真正的珍妮讲我不那么光辉的往事。”我透过层层烟雾,看着珍妮的脸。她可以看穿人的心,我对她的想念没什么好隐瞒的。

  “恩,蛮正常的经历啊。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也是,我也是。”珍妮说,“我们都一样。”

第五章 相遇2

  我所憧憬的事正在发生。我和珍妮,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互诉心事。而我曾经已经认为我们永远是平行线,不可能会有交叉点。但现在,我们在慢慢渗透到对方的人生里。

  “我刚参加特工训练的时候,其实心里很害怕。因为那些特工听说都是些冷酷无情,只会为命令作战,感觉像是被洗脑而专门从事战争的机器工具。”珍妮的眼神看起来无尽柔情,说着的往事却很冰冷。“我们当时20个人一组进行训练,从基本技能到运用精神力的意识战斗,一步一步教学,尝试,演习。然后我遇见了马克,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喜欢我,常常照顾我,帮了我很多忙。”

  我的心忽然抽痛。那个人,不是我。

  “过了一段时间,我便和他在一起了。因为那时的人,是很寂寞的。总要人在空闲的时间陪陪,聊聊天。一个人无法顶的过,特别是我们这种女的。本来身体就不像男人那样坚强。”珍妮顿了顿,喝了口饮料。

  “你知道吗?特工训练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成为特工,另一种是死。”

  “这是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更改的结果,特工所掌握的东西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城市。当你掌握这些能力的时候而你不为联邦效力的话,他们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最后的模拟战演练中的死亡。绝大多数的人会死在那里。”

  “为什么呢?”我问道。“为什么模拟战会死掉那么多人?”

  珍妮的眼神变得哀伤,她看向别处。我知道她回忆起不想回忆的过去。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没有关系的。”我轻轻的说。

  “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你不告诉别人就行了。我总也想和一个人说说,自己闷在心里太久了呢。”珍妮看向我。

  “因为模拟战其实不是模拟,就是真正的战斗。特工培训实验室里有很多虫族士兵,是战斗中捉获的。他们想研究出那些虫族身体结构,进化原因,并且找出弱点。而与此同时,其中一部分会专门孵化培养,用以培训我们特工的实战能力。”

  “因为我们特工要做的那些工作,其实就是只身入敌的事。学会如何不暴露自己和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的冷静就是最后模拟站所要教会我们的。”

  我心里发冷。我一直都知道真相是残酷的。但我没想到无所不能的特工是这么培训出来的。我忽然对联邦心生鄙夷。因为他们为了胜利不尊重人的生命。

  任何举着正义的旗帜而蔑视人的生命的行为都是可耻的,都是错的。

  可是我没有说。我只是静静的听着。

  “在那场最后的考试里,我和马克一直在一起。当我们一路顺利的做完了任务,就要抵达出口的时候,因为我的小失误。我们被一个虫族宿主发现了。当我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六只赤蛇跟上了。我们锁定了其中四个,可是我们对剩下的那两只个几乎没什么办法。我们分开拼命朝出口跑去,我在出口前被赤蛇的黏液射中了。”

  我听的心凉如水。我知道那有毒的黏液,带有极强的腐蚀性。当人类被大量喷到后,会在无望的惨叫中结束生命,化为一滩血水。

  “我当时已经绝望了。我觉得我肯定会死。可是忽然那只赤蛇的头被机枪贯穿了。是马克救了我,我当时听见他大喊着让我快逃。我看到马克用那攻击力不强的锁定枪直接插进了那家伙的头部,而他身后的赤蛇正在向他吐着黏液。”

  “然后我逃了出来。马克死了。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身上的伤就好了。而马克就永远的留在那个培训用的另一个空间里。”

  我看着珍妮,她说的如此平静。但我知道她曾经有多么的痛苦,如今的表现只是那些痛苦在时间流逝前变得毫无意义而麻木。

  我只能说:“我很遗憾。他是个好人。”

  “是啊。他是个好人。他本来应该是个很好的特工的。而我本来应该死的。”

  珍妮忽然笑了笑,说:“不过后来我想通了。马克死了,而我活着。我会为了他,为了他曾经努力救下来的自己,好好活下去,我不会让他死得毫无意义的。”

  珍妮看着我,说:“我们都要好好活到和平的那一天。亲眼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为之努力的理想和目标。”

  我只能微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此时阿尔法大号归来,一脸愁苦。我想调解下气氛,说:“怎么了哥们,又便秘了?”

  “便你个鬼,上头又要我们集合。珍妮,收到信息了吧?”

  “是啊,我在等你来一起去。”珍妮点了点头。

  我并不知道这事呢。

  当然,我又不是特工,怎么会知道他们那怪衣服上的七七八八的部件分别有着什么用。

  珍妮起身了。我也赶忙起身。

  “那下回见了。”珍妮对我微笑。

  “恩,好的。要么在战场上你来救我,要么在和平的那一天我来娶你”我一脸坏笑。

  “……”珍妮看了看阿尔法,又看着我,一脸尴尬的笑。

  天知道下次有没有得见啊,我想。好容易这次碰到,那可不能不占点便宜。

  我双手摊开,伸向珍妮,“来一个友好的拥抱告别吧。”

  我兴奋过头了么?怎么这么放得开。就不怕被拒绝吗?

  但是珍妮却把身体凑了过来。

  我便和珍妮轻轻的抱在一起。

  我闻到了她熟悉的头发香味,我感觉到了她温暖的体温。我看了看她雪白的颈部,微微凌乱的发梢。

  我的世界重又变的彩色和纷扰。仿佛叫做青春的东西重新回到了我的血液。

  我忽然到了另一个世界,上上下下,浮浮沉沉。不由自主。

  我眨了一下眼。

  眨眼前我看见了我活着的唯一理由,我世界转动的原动力,我期盼着的遥远地球上的朗朗阳光,我为之努力奋斗的幸福空气。

  眨眼后,我看着的是珍妮。是真真切切的她,不再是我梦里或是自己想象里的她。

  这时耳边响起了混蛋阿尔法的声音,“你们俩是要抱上一个世纪还是怎么着?”

  我感觉她轻轻的在离开我的身体。

  她柔弱的身体正在离开我。而我,又将是一个人。

  我用力双手把她裹紧,身体重又紧紧贴在一起。

  我对着阿尔法露出我洁白的牙齿,“没有,你大概还要等上两个世纪左右。带你的曾孙来看我们吧。”

  然后我对着珍妮小小的耳朵,轻声说,“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然后我松开了手。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出门前,珍妮回头对着我笑了一下。

  没错,那是我宇宙的永恒。

第六章 出发之夜

  半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

  我满脑子都是珍妮的影子。她蓝色的大眼睛上面卡着长长的翻卷的睫毛,她红色的嘴唇里包着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灵巧的小舌,她有致的漂亮身材,她身上的奇异的香味,她涩涩的声音,她金色的卷卷的头发。

  而这只是万分之一。

  我无法说出她在眨眼的时候,她微笑的时候,她说话的时候她身体的所有活动组合散发的活力和生气。她蓝色的眼睛在眼眶中忽大忽小,仿佛告诉你她的调皮和聪慧,而舌头可爱的在唇齿间闪动,发出巧妙的单词音节,说出来的却是令我动心的话语。拥抱时和她身体和双峰的碰触,带来的感觉决不只柔软和温暖。那种电流般的细微颤抖,那呼吸的为之衰竭,那浑身彻底放松的安逸感。我无法言明。

  我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很晚了。很晚了。而明天就要出发巡逻或战斗。

  我却还停留在珍妮柔柔的眼神的蓝色之中,那是片蓝色的海洋。我沉浸在其中,不需要呼吸。但我却不停呼吸,我闻到的是珍妮发纪的味道,那熟悉的洗发水混杂着一点点莫名的令人焦躁的情愫味道。我看到无数珍妮的面容,微笑着的,大笑着的,严肃的,忧伤的,不高性的,现在的,从前的,都汇聚在一起,若隐若现的眼前闪过。我为之快乐,我为之狂热,我为之疯癫。

  珍妮啊珍妮,你让我回到了几年前。

  本来我以为我是个历经战火心如死灰的兵士,我无亲无故单身一人,我终日想着战事和我的坦克,我盼望着杀敌立功。

  而你,让我变成了还在校园读书的我。我青春懵懂,不知自己的方向和目标。我年少无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该怎么去得到。

  最重要的是我那时精力旺盛,终日情欲翻滚想入非非。我身体里像埋着无数炸弹,不能引爆,统统困在里面。暴虐和急噪,狂怒和不满在血液里奔腾着想找到出口。我知道问题的原因,而你,是离我万里遥远的引线和火。

  那青春专属的关于欲望的迷乱我以为早已离我远去。我本已忘记了那感觉。

  可你偏偏出现了。你把她又带回了给我。

  我的身体发烫,冒着虚汗,下体笔挺,展转难眠。

  我忍不住微笑起来。有点自嘲和无奈。

  我把右手伸进去握住我的生命之柱,我一切胡思乱想的本原,一切欲望的滋生之地。

  为了平息它忽如其来的咆哮,平息它带来的烦乱和杂念。

  除了自提几百下,我也是没别的办法了。

  我想着珍妮的眼睛,珍妮的唇,我们亲吻,拥抱,抚摩。

  温柔的除衫,轻轻的躺下。

  我以为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巢穴,我在里面徘徊,游走。

  接着是一阵耀眼的白色极光,将一切消融干净。

  我将自己全部释放,再回到这个世界。

  我终于获得了平静,而刚刚的那些混乱仿佛就是个不切实际的梦。

  我点上一根烟,还没什么困意。

  我的脑海在胡思乱想着。

  我的祖父是在战争中死去的。

  他是一艘战列舰的指挥官,骄傲而冷静的将帅。最后死在了自己的船舰上。当时联盟将领们还在争论有关虫族是具有智慧的还是纯粹只会杀戮的生物。而他所在的军队刚在一颗小行星上全面战胜了虫族,准备前往被虫族占领的另一个星球的途中,所有的战列舰上忽然出现了虫族。

  它们发起了料想不到的忽然袭击。在人类最伟大的战争武器的内部,屠杀着手无寸铁的指挥人员勤务人员操作人员。而那些载满士兵的运输船,却毫发无损。

  所有的战列舰都被虫族毁灭,而缺少了战列舰的军队,最后还是放弃了进攻的念头,回航休养,重新准备。

  那次的损失对于联盟来说是极为惨重的。而事后有关研究和分析表明,那些在战列舰里的虫族都是从之前的小行星偷偷登上去的。而一直到整个军队一起出发到了太空里,战列舰失去了兵士们的有效支援,虫族的那些兵才开始进攻和杀戮。从此,虫族的拥有智慧和思考的能力不再是个疑问。联盟大多的作战计划都要改变,从新制定。

  我的父母也是在战斗中死去的。我的父亲是个机枪兵,而我的母亲是他那个部队的医疗兵。他们在战斗中认识,相爱,生下我。然后在我14岁的时候一起牺牲在战场上。

  我一直由我的祖母抚养,长大,读书,毕业,入伍。

  就在我入伍半年左右,她因病离开了人世,而我则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其实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情都不大好,而且还是越变越糟。我的生活让我变得像是个机器,一直都是在做着循环的事。出兵,坦克杀敌,回营。然后战斗胜利了,换个战场,接着出兵,坦克杀敌,回营。

  一开始入兵营,我是抱着满腔的仇恨和愤怒的。我用我学到的知识去修好每一架损坏的坦克,我希望它们能轰干净那些恶心的虫子。我彻夜不睡的修理,就为了能多修好一辆,多一辆上战场,多轰死几个虫族的畜生。后来我当上了坦克兵,我就亲手去一次次轰个干净。

  可是在时间无所谓的流逝下,我的仇恨和愤怒,在一次又一次的虫族血肉前,也渐渐流逝干净。然后是我的战友死去,我继续仇恨和愤怒。可是仍然是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仿佛没有尽头。我不再像当初那样激情澎湃,我愤恨的心情已经很淡了,可是我还在做着同样的事。

  我知道我毫无选择,虽然我厌倦了,可我必须去不停的用坦克去轰那些虫子。直到不再有虫族出现,或者是我死的那天。

  为什么奇怪的虫族会来攻打我们人类呢?为什么忽然又有神族这个神秘的种族来帮我们人类的忙呢?虫族和神族有什么联系吗?

  这些问题我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可是我是这么想的:我没有了亲人,身边的好朋友也都一一死去。那些立功奖励的军衔和徽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与其让我升职去指挥做战还不如让我继续在前线杀敌。可杀了那么多的虫族,我的恨和愤怒早已消失,杀只是个习惯,不具任何意义。就不能不打吗?一定要打到其中一族灭绝了才可以收手吗?两边都平安无事不也很好吗?

  我也知道是虫族侵略在先,我们没有选择。

  可是我只想有一个让我继续下去的答案。

  我常常觉得孤单。而当我一想到如果下一秒我忽然战死这世界也没有任何改变没有任何人会在乎我就觉得悲哀。

  而所有的这些都是昨天的事了。

  一切都在今天改变。

  因为你,珍妮。

  你让我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

  你的那句话给了我新的理想和信念。

  “我们都要好好活到和平的那一天。亲眼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为之努力的理想和目标。”

  我是如此的感受到身体迸发出的活力。

  入睡前,隐隐听见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保护她,和她一起活下去。”

第七章 出发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

  很早的时候就被广播里的声音吵醒。先是依照惯例的在出发前放着冲锋进行曲,满是慷慨激昂的旋律和陈词滥调的歌词。一般你听到这首曲子只会有两个反应。

  一个是你知道该起床了。第二个是你要做好再也听不到这首歌的准备了,因为你要出发开始战斗了。

  然后照惯例是一个领导者的鼓励演说,而这次说话的是负责这次战斗的军事总长。他的名字长得让人记不住,好象是什么阿诺德施瓦新力加夫斯基之类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理他在说什么,我们分队都是战争老鸟,早对这种假模假式的东西厌烦无比。出发前听他这些跟放屁样的话听得我们刷牙洗脸都没有好心情。

  在吃完早点后,身为我们分队队长的阿尔法开始作战前行动安排的讲话。

  “下面我要说一下关于这次的行动的大概安排,大家不用站着,坐下来听就行了。这次神族的侦察机从我们这的总部出发开始侦察,一直到离这里5000公里的地方打止。得到了许多情报。大概就是5000公里内有少量虫族部队存在,5000公里外有座海拔3000米左右的山脉,山后面我们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在山的周围有无数虫族的宿主和爆炸蚊。好象特意防止我们去侦察一样,几乎所有靠近那的侦察机全部被消灭了。”

  阿尔法看着我们每个人说着。

  “我们一共出发300个小分队。目标就是把5000公里内的虫子清扫一遍,然后在那山前安营扎寨,安置一个新的总部。这是我们目前的计划。我们等会坐运输机出发,从已经确定安全的2000公里处开始行动。”阿尔法清了清喉咙,“大概就这么多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少量虫族部队是多少啊?”李问。

  “这个说不清。所以每个小分队要保持紧密联系以便及时增援。但是就发现的来看,还没有到一定可以杀光我们那么多。”阿尔法微笑着说:“大家都是老兵了,我相信没有谁还怕死的。但就我个人看来,这次的行动比以往的那种规模战争还是安全很多的,毕竟现在我们和虫族还处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我们每个分队会有一个神族侦察机跟着,所以不必担心那些烦人的潜行者的问题。”

  看着大家比较轻松的表情,阿尔法拍了拍手“那没有疑问我们就出发吧,外面的运输机等了很久了。”

  大家纷纷起身。

  里奥那几个人边笑边走向停在外面的秃鹰战车,柯里和那些机枪兵还在讨论昨天那场赌博游戏的输赢。李跑向莎拉那边,看样子是准备喊她一起坐到他那架坦克过去。而阿尔法径直走到我面前,递来一根烟,笑嘻嘻的说:“看什么呢,我坐你那,一起走吧。”

  我们一个分队50余人便坐在运输船上缓缓出发,前往未知的地方。

  路上,我和阿尔法就一直坐在坦克里聊天,甚至都没有下来。

  “我说,再次碰见珍妮的感觉不错吧,瞧你那天饥渴的,抱她抱那么久,手都不带松的。”阿尔法笑着调侃我。

  “不瞒你,女人是两三年没碰过了,这行为豪放点也是自然。不过说真的,我对珍妮感觉还是很强烈,昨晚忍不住想着她的时候还自己解决了一次。”我对他也不隐瞒。

  “哈哈,看来我把她带过来看看你还是没错的,挑起了你往昔的活力嘛。说到这个自己解决嘛,这年头大多数人都是吧,难不成谁还有空找个女朋友什么的你说是吧。”阿尔法越笑越开心。

  “哥们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这不都实话对你说了嘛。不过,老实讲,最近对打仗越来越没什么冲劲了,很是厌恶。还好见了见了珍妮,才觉得有个拼命的理由。这不就等着回复和平了,找个珍妮这样的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做老婆,过过想象中的和平生活么。”我说。

  “话是没错,怎么,对往上升没什么兴趣吗?”阿尔法问道。

  “往上升?运气好能不死就不错了。升就不用了。”

  “你这老百姓就这么点盼头啊。”阿尔法嘴巴不饶人。

  “是,我是老百姓,我就求保命,然后找珍妮约约会就好。你是上等人,你怎么想的?”我问。

  “我啊,我希望能继续往上升官啊,以我现在的战功来算,应该会有个副将的职位了。我想继续往上爬。因为我觉得联盟里还有很多的弊端和不足,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做到管事的那一级,把联盟搞得更好一点。”阿尔法的眼神透露一种坚定,他不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在很多的战役上都出了指挥不当的错误,导致我们死了很多不应该死的人。而且在军队上层的玩乐,还有居住区的管理上都有很大的漏洞。我在一线工作了这么几年,看得够多的了,所以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有能力改变这些不好的人。”

  “那我祝福我们聪明的阿尔法同志有朝一日统领千军,一呼百应,万岁万万岁。”我大声喊到。

  “得了吧你,马屁拍到你这么假也只有你了。你知道我不是冲著名声和利益去的。”

  “我知道你不是冲着那些虚的东西去的,但我相信没几个人是冲着那些东西去的,但是到了那个位置就都成了那些利益啊,钱啊,女人啊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奴隶了。”我说。

  “我不会的。”阿尔法看着我的眼睛,毫不犹豫的。

  “我就怕你这眼神,算我输了行不”我懒得和他争,“反正你叱诧风云的那天记得我就行了。给多点好处啊。”

  “去死吧你。”阿尔法气不打一处出来。

  “对了,这地方真的没多少虫族吗?”我问,“情报不会错吧。”

  “是没多少。只是些潜地的小狗和赤蛇,充其量也就能灭掉我们一队人马。只要我们分队间保持联系,发现情况及时汇合就没大问题。”阿尔法胸有成足。

  “那万一我们刚好碰到那最大的一股敌人呢?”

  “你烦不烦啊,万一碰到了就能跑多远是多远能杀多少是多少贝。”

  我嘿嘿一笑,“不是,我意思是万一我们身陷险境,珍妮忽然从天而降将我救下,我就准备考虑以身相许啊。”

  “你已经疯了。”

  “为爱而疯这不很正常吗?”我语气坚定。

  忽然一阵猛烈的晃动,我们到了。

第八章 无聊的巡逻

  当我的坦克最后下来后,运输机的舱门关上,一阵大风扑面,它就这么转头飞走了。

  然后在无边无际的沙漠地形里,好象就只有我们小队的人存在。

  大家都在四下张望。可是除了奇形怪状的岩石和望不到头的陆地,什么也没有。

  阿尔法拿起对讲机,说道:“大家保持巡逻队形,秃鹰战车在最前面,步兵排头,巨型机器人在两边掩护坦克,往前推进。”

  大家很快就排好了队形,开始往前推进了。

  “有情况我会马通知大家,我们头顶上有神族的侦察机跟着,所以不用担心虫子的偷袭。”

  我开启自动跟进模式,点上一根烟,打算和阿尔法继续聊天。

  “阿尔法,为什么我们要分小队来行动呢?我还是想不通。虫族这时候只要放点兵过来我们不就都得死在这里了吗?”我问。

  “不用担心了,山脉那里都是侦察机守着,出兵我们会事先知道的。其实我们只是打算把阵线推到山脉那里,因为源源不断的兵来到这个星球,我们总部那里已经住不下人了。所以打算在山脉那里再建一个总部,而我们只是来确认两个总部之间不要有敌人的伏兵就好。”

  “我靠,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总攻就要开始了呢。”我皱了皱眉,有点不满。

  “哈哈,哪会那么快。我们根本不知道虫族还有多少兵力,怎么能贸然进攻。你也知道虫族有蛹虫通道,它们的兵可以从任意的地方聚集在一起,与此类似神族也有仲裁者可以通过时空之门任意距离运送兵。而我们还没那么高的科技,我们只能靠一步一步的推进和运输船来囤积兵力。”

  我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我说你也打起点精神啊。晚上我们临近的小分队会同时在一个临时基地休息,那时你可以去找你的珍妮嘛。她的小分队应该就在我们附近的,所以到时候应该会分到一起。”

  “哇哦,这是个好消息!”我顿时来了精神。

  “所以你白天就好点开你的坦克,少想点别的。晚上找你的珍妮,这生活已经不错了吧。”

  “那是那是。”我那也是一个兴奋啊,想着晚上就可以看到珍妮了。

  我们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闭眼休息的阿尔法忽然睁眼,好象发现了什么。

  他拿起对讲机,说:“前面的机枪兵注意了,离我们800米处有小群潜地的虫族,数量在20个左右。”然后他对着我说,“联系一下李,该你们两个干活了。”

  我对着坦克间的话筒说道:“杰克呼叫李,李收到回答。”

  很快的听到李的声音,“李收到。”

  “我们再往前开点,再架起坦克吧。”我说。

  “好的,趁那些虫子还没从地下钻出来就和我们说拜拜。”

  “恩。”

  我们人类主要是在侦察和反隐形方面落后于虫族,自从受到神族的帮助,有了侦察机后这在也不是问题。那些潜地的虫子或是潜伏者估计还没发觉我们就有大半死在坦克的轰鸣声里了。

  我和李把坦克停在合适的位置,开启了架起攻击模式。

  然后我看着侦察机传来的前方图象,按下了我在这个星球的第一炮。

  “轰!轰!”

  只见前方忽然跳出十来只小狗和赤蛇,朝我们冲过来。

  很明显,在坦克和机枪兵的合力攻击下,它们甚至还没到我们100米的地方就全部挂掉了。

  我和李收起坦克,队伍继续前进。

  我对阿尔法说:“有点无聊啊。”

  阿尔法笑而不答。

  然后这天我们又碰上了三四股这样的敌人,毫不费力的消灭干净了。

  在消灭最后一股的时候,我打开坦克的舱盖,向外看着那些死去的虫族残骸。

  地上是一滩滩绿色的浆液,还有些残余的褐色黄色相间的皮质和骨架。看样子都是些小狗和赤蛇。

  我看着这些曾让人类恐惧的骨肉,不仅唏嘘。

  虫族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所有的生命个体都仿佛没有自由意志,都是为了战斗的胜利而战斗。因此它们前所未有的团结,而以此带来的力量是不可阻挡的。

  可是我却叹息它们这个特点。它们所有的生命都是为了母虫意识服务,对于它们来说,也许世界上不存在人类的种种感觉。在它们的世界里,除了命令和执行命令,不再有更多的感受了。它们个体的死亡是微不足道的。也许这些埋伏在这里的虫子本就不打算来和我们作战,而仅是作为侦察用的。

  我想着,这种只是为了扩张和征服而生的生物,注定了有一天会被毁灭。因为早晚它也会碰上比它更为强大的生物啊。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即便不是如此,在母虫的专制下,如果出现了有自由意志的虫子,也必然会产生反抗的啊。

  就像以前的人类。

  一个国家无论如何强大,如何占领众多的领土。总也有衰败的时候。这时就会有强大起来的国家入侵或是国内的反抗力量出现,在战争后新的政权重新建立。

  这样的历史重复了数千年。

  直到各个国家最后议和,慢慢融合,形成了现在的联盟共和国。

  在完全尊重个人自由的前提下,各国形成不同特色的分管制度。

  而最有名的莫过于自由移民权的法案出台。法案大意便是人生而自由且享有权利。故任何人可以选择自己在联盟内任意地方的居住权。这个法案的出台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移民问题。因为在联盟透明而完善的管理下,虽然各个地区有的更富有更好一点,但完善的制度和政府运作使得大多数人都有信心靠自己的努力和众人的团结把自己的家园建设得更好,特别是某些比较落后的地区。反而是一些更先进的区域的一些人自愿移民到落后地区进行技术帮助和人力援助。

  本来人类的前途一片明朗,对外星系的探索和移民技术也日渐进步。就在这个时候虫族进攻了联盟国内的一个星球,星球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而从那时起,人类再次陷入了不能逃避的战争里。

  我只想知道,虫族为什么要进攻我们。

  从开始的战况来看,它们其实比我们先进很多。它们没必要来毁灭一个比它们落后的种族的啊。

  然后就在人类节节败退的时候神族忽然出现,各方面帮助我们人类事情才有了转机。

  难道神族和虫族有某种联系吗?

  “杰克!你还要在上面看多久啊?下来给我根烟。”

  我听见阿尔法的声音。

  “我靠,百姓也有想事思考的时候好不好。”我喊道,“要死,你找我要烟,我还得找李要呢。”

  我把坦克盖关上,跳到阿尔法边上,“我也没烟啦。”

  却看到阿尔法好象若有所想的样子,喃喃道:“要死……么?”

第九章 资料

  有关杰克的那个疑问:神族和虫族的联系,实际上在当时已经有了答案。

  只不过在所有人类当中,一共也只有5个人知道有关的真相。

  而所有的真相与答案全记录在一个共有三份的资料上面。一份在联盟总议会长乔丹家里的保险柜里,一份在联盟副议会长艾佛森的床头,还有一份在最后之战军事总长阿诺德施瓦新力加夫斯基的办公桌抽屉里。

  知情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特工领袖,同时也是虫族研究所最高负责人卡尔。还有一个是乔丹的儿子同时也是杰克的好朋友特工阿尔法。

  这份资料的绝大部分信息来源于神族的使者与乔丹的某次秘密会晤所透知的。那次会晤在场负责用精神力和使者沟通的特工是阿尔法。同时再把卡尔在虫族研究中得到的讯息整合,总结出了那份资料。

  资料内容如下:

  萨尔那加是个曾经存在的已知宇宙里的最高种族。数千万年前,这个谜一般的全能种族曾经一度统治过数千个星球,他们被自己不断在生命创造式的渴望所驱动,并在他们领域内的数千颗荒凉的星球上播下了生命的种子。

  他们在名为翁的边境星球的巨大丛林中进化出了最为先进的种族。萨尔那加人相信,他们可以藉着自己超群的生物科技,来将这些生物的进化导向物理上的完美极限。这些生物便是现在的神族。

  神族为了满足自己不断渴求知识的天性,而发展出了复杂、进步快速的科学和心灵学。当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和自我意识逐渐茁壮之时,却开始变得十分骄傲,努力追求自身的成就而不是团体的进步。越进步的部落就越快开始将自己和其他社会隔离,不但寻求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的定位,更想要让自己的部落在宇宙中占有一席之地。

  显然萨尔那加人太过急躁了,神民族的智慧和肉体进化的太快了,让他们和创造者之间开始有了难以跨越的距离。萨尔那加人认为他们所追求的纯净形体已经因为物质上的冲突而被玷污了,所以他们判定神族事实上是他们失败的创造。

  然后萨尔那加来到了为灰烬所覆盖的异烙斯星。他们计划要在这里继续伟大的生物进化实验,只不过,记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舍弃了在物理上追求完美的努力,转而追求单纯、物质上的纯净。这次的生物是虫族。

  萨尔那加人以神民族的经验为教训,提醒自己如果在生物的智力上给予太大的压力会发生什麽後果,於是,这次在创造虫族的时候,他们采取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径。为了要削减不同个体意识所会造成的困扰,萨尔那加将虫族们的意识统一、集合成一个称作\"主宰"的集体意识。主宰是所有虫族们的最基本的生存意志和欲望的意识集合体。便是所谓的母虫。

  在虫族通过寄生操纵其他生物同时也开始吸收、合并这些宿主们的基因链。虫族本能的选择要吞食哪个种属,以确保他们能够在每个进化的阶段中都稳稳的坐在进化的宝座上。任何虫族遭遇到的其他种族,一旦被判别为不值得吞并,立刻被彻底的消灭,以保障其基因链的纯粹。

  萨尔那加在异烙斯星球上空注视着虫族的演化,正当他们觉得自己成功造出了纯粹的物种时,母虫已经切断了与其的心灵联系,并对其发动了进攻。

  萨尔那加的防线很快被无穷尽的虫族攻克,并被其吞噬。

  而此时的宇宙另一头,神族静静的看着人类意外的来到他们疆域的边缘。虽然神族不确定这些人类的来源,但是他们相信这些性格暴烈、短命的生物将会是很好的观察目标。神族静静的观察人类的殖民超过两百年。这些人类成功在神族的疆域中建立了许多殖民地。虽然地球人的科技远逊於神民,但是他们依旧艰辛的适应了所有的环境,并且发展的十分兴盛。神民们对於地球人感到非常的有兴趣。神族警觉到人类快速的耗竭自己星球上的资源,在他们眼中看来,这些人类不懂得维护自然界中微妙的平衡,在他们四处迁徙的过程中,只会在身後留下一个又一个荒废的星球。而由於受到『济弱扶倾』规范的严格限制,不管他们多麽想要介入人类的社会中,他们依旧只能袖手旁观。两个种族之间就这麽保持松散的关系许多年。

  当母虫吸取了所有萨尔那加的知识和记忆之后,它发现了一个比虫族远为强大的种族生活在银河的边缘,他们被称作神族。母虫意识到,神族和虫族之间的毁灭性冲突是无可避免的。虫族便离开了自己的星球,向神族进发。它们摧毁所有挡路的星球并吸收最强的种族。

  虽然一路上战无不胜,但是母虫依旧感到困扰。它推测出来,神族已经进化成了高度精神感应的种族,能够任意的改变和操控真实世界的定律。它不停的试着寻找抵抗这种力量的解答,但是在所同化的无数基因中,并没有这样的答案。

  就在绝望的前一刻,母虫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它的探测队报告了详细的数据和资料,有一个种族居住在数十个无特色的行星上,刚好就在神族的领域附近。而这个被称为人类的新种族只差几个世代就可以演化出惊人的心灵能力。母虫知道这个脆弱的种族将会是异形和神族间决胜的关键。如果他可以吸收人类潜在的精神力,那麽虫族将拥有对抗神族的能力了。

  虫族至此对人类展开侵略。

  在战争中,神族本来保持观望的态度。可在偶然的侦察当中通过精神感知到了来自虫族的危险,便不再袖手旁观,参与到了战斗当中。

  这便是此战争的前因后果。

  而所有这些已知的生物种族,都以确定是萨尔那加这个灭亡的种族所创造而自由进化的。

  这便是神族,人类,虫族之间的最基础的联系。

  当那五个人一起看完这份资料的时候,几乎全部沉默良久,若有所思。

  只有阿尔法吐出两个字,引来众人的眼光。

  “要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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