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星际RPG联盟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3859|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BOOM!!!》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3-8-28 01:29: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BOOM!!!》

作者:完美小狗


  BOOM!!!

  爆竹炸开了!厚厚实实的红皮外套被炸的粉碎,点燃他的人不会在意爆竹在想什么,倒不是有意去剥夺,谁都知道没有这个必要,只是习惯性地把它扔到最有趣的地方,然后去点第二支,第三支……许多人就是这么恶趣味,而我就是那支炸断他手指的爆竹。

  这样的经历就算是对于坚定的无神论者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在最后的释放过后,臭虫会剥离自己腐臭的躯壳,象鸟儿一样扑扇着翅膀飞向他认为会有上帝的地方。锐变突如其来,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急速升空,他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猛的向下望去。

  他瞧见了什么?

  白色的棉花糖,白色的石子,白色的芝麻。

  我妈说,她不是故意要把我生在这个年代,我也不怪她,有些事情是不能够人为控制的,重要的是,其实我还是蛮喜欢这个世界的,乱世出英雄嘛,而且,我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将会有不凡的命运。妈妈说这是英雄情结,有这样想法的孩子多半会有卓越的一生,她从不欺骗我,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我注定与众不同。

  妈的!

  我身上怎么总有这种味道,而且一天天的越发浓烈,几乎呛的自己透不过气来,连身边的同伴都捂着鼻子,如果他们有鼻子的话,虽然他们自己也不怎么好闻。他们都躲着我,他们知道我脾气不好,知道我是个炸弹,惹恼了我可不是好玩的,哈哈!我喜欢别人怕我,我甚至去幻想他们被炸的稀烂的样子,那一定很美,你想想,五脏被翻了出来,旁边围绕着七零八落的四肢,你分不出哪里是耳朵,哪里是眼睛,一切都这么自然,就象是无意中被打翻的果酱。

  自从战斗开始,我都过着一样的生活,哪里有敌人就被运到哪里去支援,在黑黑大大,伸手不见五指的大船里来回漂泊,能听见的也只是同伴重重的鼾声,偶尔觉得烦了就使劲跺一脚,他们就会忍着不发出声来,就是这么简单,谁叫他们都怕我呢。我实在讨厌周围的家伙,他们总喜欢大吵大叫,象个骂街的泼妇,唾沫星子弄别人一脸也从不说句客套话,难怪死后连尸体都没人管。

  站在科学的角度上讲,我不应该有什么想法,更没有什么前途可言,那东西离我太远,离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很远,可是很奇怪,我竟然懂得做梦,我不知道应该叫它技能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认为旁边那些家伙不会拥有。自从那东西来了之后我便痛苦并快乐着,在我身上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手上戴的这块表,我连为什么知道它叫表这个名字也不记得了,从我见到它时就套在那里,我的手臂很粗,它明显不是为我设计的,因为它几乎陷进肉里,而且我明白以我目前的智商来讲想看懂它有多么困难,但我从来没想过把它拿下来,甚至觉得戴在我手上是对它的一种侮辱,所以它努力的报复,象烙印那样努力地带给我的肉体一点惩罚,而且它的作用并不全是负面的。每次凝视它的时候,都会被带入那个梦,痛苦并快乐着。

  打小我就是个积极上进的热血男儿,威武的联盟英雄的照片挂满了房间。有个历史人物叫西特勒你知道吗,时常在想偏执的我会不会变成那样的人,虽说在这个时代讲对错是有点可笑,可是我不喜欢他,我鄙视那群搞内战的混蛋,所以我努力树立着自己的价值观,在它想扭曲的时候用力的捏过来,做到这点并不容易,做为人类的一员,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有责任为自己的族群出力,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象我这么想,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们的敌人太过强大,这不是战争,只是单方面的屠杀,也没有绝对的盟友,是场melee,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都盘算着自己的阴谋,对于这点我倒不是很在意,我景仰那些为自己族群谋得利益英雄们,套句俗话,他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不管是高傲到有点臭屁的Protoss还是让人作呕的Zerg,我为自己的这种境界感到骄傲。

  说到Protoss,我对他们的厌恶甚于Zerg,很久以前我们只能在他们周边的小星球上开采资源,还不时被“照顾”一下,象乞丐一样的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这个象蟑螂一样的种族拥有顽强的生命,在适应能力上,我不觉得我们会比Zerg差,现在,这个狗娘养的高贵生物竟然会和这些他们看不起的物种结盟,并且被更加低等,甚至没有思考能力的Zerg咬的满身伤,活该!他们叫我们做Terran,我讨厌这个称呼,我一直认为自己是Hunman,饮水思源,我相信有那么一天被叫做Terran的我们会重返地球,就象古文明中国收复领土台湾那样,自己的东西就是要拿回来,没什么理由。

  自从被地球人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后,千年来我们都得面对这张居高临下的脸,我很纳闷,为什么拥有先进科技和强大精神力量的Protoss却甘心情愿让鱼纹一样的鳞片贴满自己,这让我想起了古代另一个叫苏联的国家,过于在意重工业的后果就是轻工业极度落后,到了无法满足日常生活的地步,Protoss一定也是那样吧,他们的精力都用到应付Zerg上了。

  每次的梦都这么单调如此冗长,好象是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就这么在脑袋里重复。

  刚满19岁的我进入了梦寐以求的联盟海军学校,说是海军,其实现在打仗不是地上跑的就是天上飞的,对了,还有土里钻的,就是没有水里游的,至于为什么还要沿用Marine这个词,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那真的是我关于这场战争唯一不清楚的地方。记得上次这么高兴是因为意外得到了一只枪,那可是个真家伙,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停的把玩,从早到晚,妈妈叫的时候就不耐烦的说在做功课,想想真是可笑,竟会有人相信有哪个白痴学校在这个时候把课业布置的那么重。

  在联盟学校的生活让人感到充实,听到同伴发了疯似的责怨,我却象找到了人生归宿那样的窃喜,也许我天生就是这块料,也许这场战争就是为我来的。我不放过任何对别人来说苦得想要枪毙自己的训练,我自信对战争的理解比任何人都深,训练场上多流一滴汗在战场上就少淌一滴血,我不惧怕疼痛,可是也不想让自己的血液无缘无故地当做土地的肥料。

  日复一日进行着同样枯燥的训练,这样的生活没有明天,明天就是今天,今天就是昨天。我说枯燥了么?好象前面也提过充实这个词,那让我来解释一下这个矛盾的说法,还记得我称自己为Hunman么,我有人类的思维,这就表示我不是Zerg那样的行尸走肉,对现实有全方位思考和立体式的感悟,就好象一个秃子,就算他脑袋上长了那么几根毛也还是秃子,所以我还是喜欢这种生活,况且也不是那么枯燥。

  这种感情无用的年代提到爱情是很尴尬的,特别是象我种人,过着吸毒一样麻痹上瘾的标准男人生活,在学校来了女兵之前我几乎忘了这世界上还有女人这种性别类型,我没有表现出其他人那样的兴奋,我不认为有谁会乐意近距离感受我身上发出的汗臭味后还伴随着发自内心的愉悦“恩~,大自然的感觉”,因此我从不担心诸如艳遇之类平时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真惭愧,预料不及的非典型性状况还是发生了。

  余下的这段军校生活开始偏离自己的设想,我分明的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正在强奸自己的思维,正在腐蚀和改变自己,我经常困惑的看着镜子里充满肌肉的身体,怎么都不象那么不堪一击。其实从她晃着胸前两个大水袋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和肉体无关,那热量是从上发出的,不对,也有点关系,因为下面有东西搭了帐篷,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害臊,觉得丢人,觉得讨厌自己。

  这段经历在我的梦里所占比重最大,不是找借口,事实如此,所以我准备重点说一下。

  那是个有点放荡的女人,其实她也没多大,说她放荡,是因为我听说她和很多异性有过关系,从她平时的谈吐也大可预见,不过我觉得没什么,一千多年前的标准人类就在提倡思想解放,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有人看不开,也许进化总是赶不上变化,我庆幸遗传让我占了优势,听妈说我爸以前也很花心,关键的是他还能娶到我妈这样美丽的女人做妻子,所以我也没必要担心什么,至于男女关系,在我眼里不过是重复一些简单无聊的活塞运动,而且我敢保证我右手上的老茧都是在训练时留下的,除了吃喝拉撒和做些体力活以外,我的手再没有其他用途。

  我们第一次的相识不怎么愉快,他说我让她在朋友面前丢了脸。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我的无动于衷让她的自尊大受打击,我还知道正是这点让她觉得我很特别,这些都是日后她告诉我的,她还教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或是我认为不需要知道的东西,用她的话说就是想征服我,还威胁说如果我的表现再不做改善的话就在战斗的时候不给我做治疗,或者直接结果我,这点倒是我害怕的。

  女兵们都有根神奇的小棒子,让那东西照一照伤口就会很快愈合,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让人乍舌的地步,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方便好用的东西不发给我们士兵,非要拿到她们手里,而且我看过女兵训练,那体能,那行军速度,真是相当凑合。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矛盾,牢骚过后还是忍不住会偷偷想她,记得第一次我说我可能爱上她的时候,她发了疯一样的笑,看她笑了我也就笑,不是我附和她,是因为我连爱还没有彻底搞明白的时候就说了这个字眼。看到她当时的反映,我放松了很多,在那之前我很担心如果她不说话怎么办,或者她用那抹了绿色眼影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怎么办,她说如果她面对我一动不动的时候就是在欣赏我,不知道为什么,被她看的时候感觉很不自在,说实话,我宁可被一只Zerging偷窥也不想被她不支一声吭的盯那么久,还好她只是笑,和平时有点放荡的大笑不太一样,那时的笑很迷人,以至于让我想用单纯这个不适合的字眼来描述她,我知道她是真的在意我,她以前的男朋友没有一个能和她相处这么久,而且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她也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所以我尽量和她单独在一起。

  那次是我第一次这样拥抱一个女人,那种感觉真是美妙,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原来如此单薄,轻柔的贴在胸口很舒服,两个水袋子也发挥了让人吃惊的效用,吸引着我把她抱的更紧一点。从那以后她就更加频繁的来找我,我也很愿意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变了很多,做了很多以前没有做过的新鲜事,我会经常梳理头发和清洗衣物,甚至在洗澡的时候会偷偷低头看看它是不是还健在,虽然这让我有点不情愿,可我觉得有必要这么做,我是那种想了就去做,做了就没时间再去想的人。

  有一天她穿了一身好看的白色衣服来找我,说那是她们的制服,我出去一看,果然所有的女兵都一个颜色,在阳光下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她说她们就要到战场了,让我这段时间不要想她,又说如果我趁她不在的时候约会别的女人就阉了我,她说的泼辣而动听,我的心却痛了起来,胸口堵的难受,她当然知道要去的是个什么地方,我也知道她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突然的,我发现她比我想象的坚强许多,我象她平时盯着我一样的盯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的说,我已经象木头一样傻愣着5分钟了,看着手表的她好象想起了什么,她把表取下来吻了一下后戴在我的手上,她说这是死去的爸爸买给她的礼物,除了她从来都没有人戴过,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希望我以后能还给她。渐渐的,眼里的她开始模糊起来,胸口的东西呼的冲了出来,那是我对她的爱和不想失去她的渴望,还有为了她宁愿去死的勇气。

  我拉着她直奔指挥所,看着有点茫然的commander,我求他让我和她编在一起,要么我就死在这里,我是那种想了就去做,做了就没时间再去想的人。身边的她微笑着看着我,那种笑和以前都不同,让我充满力量,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告诉我,我让她觉得很安全,我的手告诉她,谁敢伤了她我就咬死谁。就这样没有一点畏惧的和她上了前线,这是我的第一仗也是最后一仗,以前的自己真幼稚,子弹不长眼睛,即便你再与众不同,而且我更惨。

  那是我首次看到联盟军引以为豪的移动基地,你无法体会到它的巨大,通身被足有1米厚的合金外壳包裹,坚固而沉稳,遗憾的是我去的时候它就坐落在那儿,根本不能想象这样的庞然大物升空移动会是怎样壮观的景象。最让我激动的是见到了做梦都想驾驶的MilSpec ED-209,我们称它为Goliath,这种人型攻击仓真的和学校讲的一样机械而灵活,扛着致导导弹的上身可做360度快速旋转,精度高攻击距离远,是一切空中目标的杀手,腰间的大口径机关炮又能对付来自地面的攻击,可以说是所有大型战斗工具里性能最全面的了,让人敢兴趣的是它有象人类一样的双腿,确切的说它们的构造更象Protoss族人,向后弯曲的关节让goliath能象鸵鸟一样长距离奔跑,消除了向前迈进时的步长限制,只要有足够的动力,能有相当惊人的跨距,为了保持高速奔跑时的平衡,驾驶仓在移动时比较靠前,这也许是它唯一的弱点,不移动的时候长长的双腿Z字形折叠,看起来很舒服。

  站在TANK前真的害怕它就这么从我身上碾过,深深扎进M3-X星球坚硬表面的防后座力金属支架见证了上次发射的威力,被这些巨型机械包围的我23年来第一次如此自豪自己是个人类,也庆幸这些战场上的怪物不是我的敌人。

  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M3-X星的这几个月比军校的日子清闲许多,每天要做的就是给前面介绍的那些新朋友上上油,做做保养,这种奶妈生活使我有些厌倦,还好她会经常来陪陪我,让充满机械味道的四周夹杂一点芬芳,而我就象只训练有素的猎狗那样贪婪的捕捉,和她相处以前我根本没料到自己会是个离不开女人的人,更让我鄙视自己的是我竟然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改变。

  除了和她的约会外,我还喜欢听上过战场的老兵描述他们的英勇,他们时常会奈不住寂寞地主动走到你面前,以类似“能借个火吗?”或者“嘿,知道我手上这东西哪来的吗?”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句子作为后面大篇幅高戏剧化描述的过渡,遇到这种情况我不会象多数人表现的那样不耐烦,我相信剥除了夸张手法后的三分之一的内容是真实的。

  除了肩膀上的徽章以外,你也能很容易的分辨哪些是老兵,那些是菜鸟,打过仗的人肯定都有战利品,如果那能算是战利品的话,比如一个由Zergling牙齿串成的项链或者用飞龙翅膀做成的雨伞,甚至是两块刺蛇胸骨做成的套在裤子外面的内裤。老兵们经常会开一些让新来的感到过火的玩笑,他们会一手拎着啤酒,另一只手用力拍打你的肩膀,“嘿~伙计,你走路的样子性感的象头刺蛇”,“知道为什么Zerg从来不洗澡吗?……你这个笨蛋,因为它们没有鼻子,哈哈哈!!”。我倒不在意他们开这种玩笑,如果昨天还坐在一起喝酒的战友今天就在你的目送下被Ultralisk粘在脚板带回老巢的话,你会知道幽默这种东西的重要性,它象吗啡一样保证了大脑在面对虫子压虫子,蚂蚁叠蚂蚁这样数量的Zerg时保持有益的麻痹。

  这些能够见到的老兵基本上都是和我们一样的Marine,偶然有一些高级别军衔的Firebat跟Tank手搀杂进来,少数往往代表着不同,不知道为什么Firebat们很不愿意打开防护罩,也许是不想别人见到他们被熏的锅底一样的脸蛋,他们很爱抽烟,并掌握了一边打着扑克一边在头盔里吞云吐雾的技巧,向他们借火是被禁止的,在Marine中流传着由于这个原因而被Firebat习惯性地用火焰喷射器燎成食用蛋白质的郁闷死法。Tank的驾驶者是些有趣的人,可能是被闷在那个大铁盒子里太久,他们会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放声唱歌,让人欣赏的是他们会的曲目非常多,几乎每次都不相同。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能够称得上另类的是罕见的Ghost,说罕见是因为我到这个殖民地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偶尔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传闻,而且相当离奇,据说这些Ghost是人类与机械的合体,并有着能和Protoss族人媲美的强大精神力量和狂热信念,人如其名,他们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你身后,而后又在你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完美消失,这让我觉得脊背有点凉,我讨厌鬼鬼祟祟,却无法去反驳他们的强大。

  我和她的那次任务是深入一个被Zerg光顾过的小型基地取走有价值的资料,顺便搭救那些有可能的生还者,如果你了解葬在Zerg利抓下是怎样的一种死法,你就会知道这种可能有多么渺茫,坐在运输仓里的我一直在向外张望,从小我就有这个习惯,不同的是这个时候的目的是缓解一点压力,让手抖的不至于那么厉害,她好象察觉到了什么,把手缓缓的搭在我的手上,这样使我镇定许多,我不停的在心里告戒自己,一定要干的漂亮。

  离目标越来越近,我开始低头检查装备,枪体显示屏上的数字3500提醒着我应该在什么时候补充U238子弹,幸运的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没有受到什么骚扰,不过因为一只overlord的原由不得不迫降到距离目标3000米以外的地方,那是Zerg的观察者,感应范围非常广,要赶到它巡逻回来之前抢先进入目标。

  登陆之后便立刻展开行动,大家相互守护着缓缓前进,我们都不出声,关闭了身上能关闭的所有光源,我尽量的挨紧她,以便发生状况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做出反映。根据所掌握的情况,这个小星球在三天前遭受了攻击,但是这次Zerg的行为有点奇怪,并不是象以前那样肆意破坏屠杀,这样违背常理的举动让负责这个战区的长官觉得有必要观察一下。越接近基地就会有越多的Zerg尸体横七竖八地摆在那,我下意识的按了按头盔,好象仍然有股腐臭的气味透过防护罩钻进我的鼻子。

  终于到达目标了,这是个稍微小型的移动基地,从外表来看,似乎没有受到严重破坏,我们顺利的进入到主控室,这让人觉得有点诡异,有点不安,有点迷茫,有点气愤,四周眨巴着五颜六色眼睛的仪器分明是在耻笑我们的懦弱,刹有其事的按照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队型迂回前进,每到岔口就会有一名同伴先去做侦察,在保证了绝对安全后他会摆一个相当完美的pose示意我们继续前进,甚至有些队员干脆从大门开始匍匐前进,这真是他妈的窝囊透了。

  领队的是个下士军衔的firebat,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后他就开始从主机下载资料,这种时候还能象在农场那样一边悠闲的抽着雪茄一边干活是长官们必须具备的素质,这么做最大的优点就是让新兵们可以放松下来。我理所当然的又和她粘在一起,但这次的约会并不那么轻松,我们要做的是巡视基地内一条长长的隧道,由于电力系统被破坏的原因,整个隧道象泼了墨那样黑,我们只能开了肩灯缓慢前进。

  这样的单独相处对于我们来说是头一次,在一起十分钟还保持沉默对我们来说也是头一次,我开始有点讨厌这种沉闷的气氛,拉开防护头盔的气阀,伴随着做油炸饼一样的呲呲声,我拿下了让人觉得烦躁的金属套子,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扑哧的笑出声来,她说我的头看起来象个种了头发的鸡蛋。我不怎么在意发型,可是又有些排斥从长官到小卒千篇一律的寸头,我不认为头上顶着扫把能让我对Zerg多造成一些伤害,所以我做了秃子,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炮弹上长出了顽强的杂草,她把小手按在我的头顶摸了摸,对我说手感还不错。记不清是怎样开始的,她坐在输油管道上,向我讲起了她往事,那是我还没有时间去了解的她的过去,当然,我也不曾向她讲过我的家庭,没有人会对一张白纸感兴趣。

  那是一个放在任何年代都不会显得突兀的三口之家,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是另外一个样子,乖巧,内项,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坐在父母中间,指着电视问这问那,晚上临睡前从父亲那里听一段故事,作为第二天向小伙伴炫耀的资本,父亲在她眼里是个高大得不能再高大的英雄,英雄嘴里自然也有讲不完的惊心动魄,虽然她一直在幻想如果有两只足够配得上她父亲的胳膊装在那副伟岸的躯干上会帅到什么程度,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父亲成为她的骄傲,甚至她觉得自己不会像朋友那样在合适的年纪找一个异性做伴侣,因为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所以她一有机会就会坐在父亲的膝盖上,后背紧紧靠着他的胸膛,她说她知道爸爸一直很想抱抱她。说到这里她有些抽搐,两行泪水悄悄挂上脸颊,但语气却开始变得冰冷。

  她就这么说着,一字一句清晰而呆板,她似乎并不介意是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听,又好象要赶在别的什么东西打断之前讲完她的故事。四种依然黑暗而安静,确切地说是出奇的静,静的让我能够在她没有起伏的声调中分辨到一丝颤抖,其实我并不确定那是不是混杂在她的故事里,或者是由我发出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坐在她身边悄悄关闭听觉以外的其他感觉器官。知道那个伟大的音乐家莫扎特么,我现在开始相信听觉上的缺陷保证了他能够创作出伟大的作品,不同的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眼睛,也不是鼻子,嘴巴或者思维,我甚至觉得她不愿和我分享她的痛苦以及美丽外表下的寂寞。

  某天,有位嘴叼着烟卷的年轻军官来到她家,对她父亲说有项工作很适合他,而且很安全,他要做的就是背着仪器跑些路而已,非常清闲,最重要的是不用双手也能完成。她的父亲就这样被重新召回部队,而且半年以后,又被人装在大柜子里拉了回来,他们告诉她和她的母亲,那些Zerg是如何的狡猾和残忍,以及她的父亲表现的多么英勇,只是那故事由别人嘴里说出,没有了味道。

  不知道源自她故事的哪个部分,我开始小心的压迫着自己的呼吸,我不想影响到她,可又希望她能够注意到我所做的努力,但是,很明显我的存在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就算是噩梦,她也有权霸占。

  以后的那段日子,她的母亲的工作就是给那些死在前线的普通人的家属写信,就像一台不会思考的打字机那样从早到晚都没有多么剧烈的运动,也不再怎么照料她的生活,这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去改变自己,变的让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太多。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听一个人讲故事,如此认真的渴望了解一个人和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也许由于这个人是她的缘故吧。这一个多小时让我收获良多,甚至让我觉得在这之前的几年里,我对她的了解顶多算是片面的,我从没有对她本人之外的她的家庭,她的亲人表示过关注,真的,从来没有,我开始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羞耻。我只是去抓住我想得到的,却没有想过对这以外的其他付出点什么。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根本就不清楚战争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不停地有人死去,而卷入这场战争的一个目的,就是想亲身经历一下父亲拥有过的岁月,就算代价是生命,她也觉得非常值得,每当她想起自己正在走一条父亲曾经走过的路时,她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孤独。

  突然她问我是不是相信这世界上有上帝的存在。那是个相当古老的宗教,厉害的是到现在还是有人会到教堂做祷告,我是个相当坚定的无神论者,我认为就算你光着身子冲到教堂抱着被钉到十字架上的那个人类接吻,也不会受什么到诅咒,但是现在我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且我觉得既然他被那么多人膜拜,必然活着的时候是个不凡的人物,我对待历史问题向来客观。她看到我沉默良久,问我是不是觉得她很傻,我就说傻的是那个围着浴巾把自己钉在墙上的人,她恶狠狠的打了我一拳,也许对我的笑话有意见,也许明白了跟我讲这些东西是对牛弹琴。

  然后她提到了我,这段她说的一字一句,后来我知道那是因为她不想再逃避,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勇敢一点儿去面对,也正是她的性格。

  当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无法摆脱我对她的吸引,随着接触的增多,她觉得她的父亲还活着,而且就在她的身边,我的脾性,处事方式,甚至连身高和语调,都像极了他。讲到这里她停顿了会儿,从包裹的严丝合缝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片递给我,那是张浸满了体温的发黄照片,照片里的人四十有余,相貌普通却让人觉得异常的正直。她扭过脸对着我,目光却躲躲闪闪,她说自己很自私,就算我恨她,离开她,她也不会怪我。

  我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她把头埋的很低,不怎么高明地用头发遮住眼睛,我知道她在怕什么,我将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拥着,她娇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我拨开她的长发,把脸贴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我有胳膊,可以把她抱的很紧。

  她的眼泪不停往下淌,一颗颗用力击穿防护服打在我的心上,我用唇吻去她脸上的泪,我对她说,我一点儿都不在意我是她的什么人,能这样抱着她让我觉得非常满足。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去埋怨,因为我口袋里的照片也不是她的,而我连去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就象很多电影中的情节一样,梦境总是被一次刻意的出乎意料划上句号,而且如果这场梦被安排在结尾,那么它会是主人公新生的开始。

  一次剧烈的颠簸将我拉回现实,也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这是次不太完美的着陆,我不知道自己从怎样一个海拔被摔到地面,如果四肢还是以古老的方式被连接到躯干的话,我想我已经被分尸了。我一只手按着膝盖蹒跚着站立起来,习惯性地觉得脑袋会因此受到某种程度的损伤,就把另外一只手摊开放在头壳上轻轻揉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动作,回头看看,旁边的同伴都在为离开这笼子而忙碌着,他们总能以惊人的速度从痛苦中摆脱,这种素质是我渴望而又不具备的。

  你无法想象他们为了从这里出去而采用怎样的方式,在找到被撕的足够大的缺口后,我钻了出来。

  我像往常一样跟在同伴身后向前飞奔,我一直都这么做,不是怕死,我的任务就是被它们这么围着,然后找到敌人最密集的地方一头扎进去,仅此而已,但这么简单的任务我却从来没有完成过,我并不为此感到内疚,多数情况下敌人会被跑在前面的同伴弄的痛不欲生。

  这样单调的经历让我觉得自己象个爆竹,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却总希望在某一天被哪个好心人看到,然后把自己点燃了扔出去,我觉得那是一种荣耀,发自内心的希望这样平淡的日子能轰轰烈烈的结束,每次战斗我都这么想,而且越发急迫,另人失望的是,直到如今还没有哪只手愿意把我捏起来,希望这次能有好运。

  这场战斗和以前经历的不太一样,敌人的还击格外的猛烈,冲到前面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伴随着痛苦的吼叫被打成蜂巢,而我也在掩护下快速移动。我真该感谢这些笨蛋,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对命令绝对服从,在全部被打烂以前绝对不会把我暴露出来,我能清楚地听到子弹从我耳边划过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一丝恐惧和一些渴望。旁边的肉团被一个一个炸开,我真想变态一点用跳跃前进的方式来表达我的喜悦,但又不想在最刺激的时刻来临之前被撂倒,只能努力的从前面紧贴的两个同伴中间观察。离目标越来越近,终于,我再也按奈不住,用力的拨开前面那些挡着视线的笨蛋。

  在下一秒我开始后悔,那是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的景象。

  拿走了我所有爱的女人,怀里竟然抱着别的男人,让我愤怒的是那男人似乎明知我会杀了他也不愿意离开,他闭着眼睛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把头埋在她胸口愉快的呻吟。她怎么能这样做?!她用枪指瞄准我,那双梦里迷人的眼睛正愤怒的看着我,仿佛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她的杀父仇人,没有一点怜悯,到底是什么使她改变了?我大声喊出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那让我觉得滚烫的字眼变成了嘶哑的低吼从嗓子里挤出来。

  我知道了!这是梦!就象以前的那些梦一样,对!在梦里有些事情是解释不了也不用解释的,一定是这样!

  即便是场梦,我还是不愿相信她会背叛我。

  我张开双臂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想让她知道我是如何的思念她,我仍象以前一样的爱着她,只要她愿意把那个混蛋丢到一边,我会象以前一样的拥抱她,只要她不再这样伤害我,我会象以前一样拉着她的手。

  在我还满怀希望的时候,她开枪了。

  砰!砰!砰!

  那子弹明明打在肚子上,疼痛却从胸腔传来,每增加一个弹坑的同时胸口就被什么用力的刺一下,这种痛苦让人再也无法忍受,我用手掌使劲堵住她的枪口,但马上我就明白这好象是被强暴的少女拼命遮住自己的眼睛一样,只能让对方更有快感。她更加疯狂地将子弹射进我的肉体,她象看到什么恶心的怪物一样的把脸转过去,甚至用尖叫来发泄伤害我的快乐。绝望让我撕心裂肺,我不知道下一个动作应该由哪块肌肉带动,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打烂我的手掌。

  就这样在梦里被她打死吧,就象她以前说过的会在战场上结果我,也许我真的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起码死的时候我可以这么近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美丽,虽然洁白衣服衬托下的漂亮脸蛋不再属于我。

  只是,真实的情况往往是在你做了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后并非能够实现。

  身体突然的往下一沉,我的一条腿被打断了,随后我成了众的之矢,我趴在地上用手误着脸,我害怕自己还没死眼球就被打出来,我希望在自己闭上眼睛之前她仍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另外一个男人跑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她兴奋的发抖,我却早已麻木,只是盼着这梦快点结束。

  被打烂的手掌这时候开始隐隐做痛,就象那块给我同样感受的表。

  ?我竟然忘了它!

  我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从没了手的右臂上的咬下那块表,象叼着根骨头的狗那样用力摇晃脑袋,这次我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的表情就好象看到了世上最悲惨的事情一样。

  她嚎啕大哭起来,变的歇斯底里,她努力的挣拖男人的胳膊,却又被另一个人揽住,她跪在地上求那些人停止射击,可是没有人理会她,他们一定认为她疯了,这样的她我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无助让我更加难受,我希望有什么东西能模糊我的眼睛。子弹仍然如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身上究竟有多少个洞,但是从她的反映里我可以知道到自己有多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知道了她还记得我,可以确定她是为了我在哭,而不是刚才那样的用子弹来回应,我也并不怪她,因为梦里的东西是无法解释的,而且如果她还爱着我,也就不算是个噩梦。就这么不知趴了多久,真庆幸自己能抗这么多子弹,在被射成烂泥前可以一直看着她,在她疯了一样的喊叫中痛苦而快乐。

  猛然的,地表象受了惊吓般的颤栗,那抖动由远及近,愈发激烈,那些男人们也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对我的攻击,他们知道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子弹不太值得,不过还是把她紧紧搂住,我真想冲过去撕碎那群混蛋,如果我还能站起来的话。一条裂缝象拖着美丽尾巴的鱼雷从我身边从我身边经过,如撕裂我心肺的痛苦般地撕裂着地面,剧烈的震动让我胡乱拼凑的四肢快要散架,我使劲抓着地上的杂草,我知道,复仇的时候到了。那些刚刚向我射击的混蛋们喝醉了一样地左右摇摆,表情一脸愕然,他们大概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答案却忍着不告诉他们,适当的压抑会让自己在快乐来临时更加舒畅。

  “鱼雷”瞄准其中一个发起冲锋,能这样迅速地撕裂大地的力量让我羡慕而期待,我开始有点儿喜欢那些平时看都不想看一眼的恶心的家伙们,起码他们从不背叛。当那人明白过来开始有所反映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一根巨大的骨刺从他脚下瞬间刺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根本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屠杀手段,那真的是屠杀,骨刺像灌肠一样,从那个可怜鬼的胯下扎入,又从脊背穿出。这根大的夸张的针管将他托离地面5米多高,如同表演布袋戏那样把他挂在上面摇晃,任由他抽搐,他甚至没有惨叫的机会,就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长长的骨刺随后在瞬间从地面消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一具被解剖的尸体,这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让我有些失望。

  两个,三个,四个……我在心里默数,每过几秒都会有人变成一堆烂肉,那些还没有被肢解的肉体朝地上盲目的射击,从那些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可以明显地看出恐惧,惧怕到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呼吸。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们开始失去求生的欲望,眼球在眼眶里没有目的地游走,似乎希望随便找些什么看上一会儿,但我想应该不会是散落在四周的肢体,嘴里也开始胡乱地叫着什么人的名字。

  慢着!等一下!

  当我的发现在那堆残花败柳里还有朵美丽的白荷花时,我开始变的紧张,只顾着享受报复的快感却忘了她也面临着危险,我还是象以前一样自私。她坐在地上,象个下肢瘫痪的病人那样背靠着破烂的合金墙壁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没有云彩的天空,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人在无助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信仰那种虚无飘渺的强大力量,它可以让你被折磨摧残的神经变的麻木,让你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变的安详。

  我该怎么办?就这么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自从我第一次拥抱着她,我就决定要为她付出一切,我是那种想了就去做,做了就没时间再去想的人。我费力的支撑着快要碎裂的上身,血液一股股顺着胳膊淌到地上,象滴上了墨水的宣纸那样怒放成一朵朵美丽的牡丹,我咬着牙颤栗着爬起来,我要赶在血还没流干之前为她做点什么。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让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还活着,反正这是个梦,等明天醒来,她依然在我身边,泼辣而可爱,还会象以前一样只属于我,不会再有别的什么人占有她。

  我取下那块表用力的扔到她身旁。

  。

  。

  。

  一只被挤烂了满身脓疮的蛤蟆象个十字一样伸展双臂,步履蹒跚的向着一道长长裂缝尽头的大洞跳去,那滑稽的模样连上帝看了都会发笑,没有人在意它在想什么,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就是它最后的辉煌。

  一支叛逆的爆竹,讨厌了被随便扔到什么地方,决定惩罚一下丢掉它的那个人。

  I am wretched。

  But I am strong。

  I have the future。

  I am hunman。

  Prepared to die。

  Gladly?

  Gladly。

  。

  。

  。

  BOOM!!!

  这样的经历就算是对于坚定的无神论者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在最后的释放过后,臭虫会剥离自己腐臭的躯壳,象鸟儿一样扑扇着翅膀飞向他认为会有上帝的地方。锐变突如其来,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急速升空,我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猛的向下望去。

  猜我瞧见了什么?

  (全文完)
分享到:  QQ好友和群QQ好友和群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收藏收藏 分享分享 分享淘帖 顶 踩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网站统计|手机版|小黑屋|中国星际RPG联盟    

GMT+8, 2024-5-16 06:33 , Processed in 1.265625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