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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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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01:29: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文从网上收集来时标题为《星际小说》,鉴于这个标题太缺乏鉴识度,故斗胆改为《阿布的故事》,望作者本人赐教。——整理者注

《阿布的故事》

作者:[STAR]@heaven

  阿布瞪大眼睛静静的望着我,然后化成一滩脓水消失了。我知道那双眼睛在说,你没那么伟大,我也没那么伟大。

  阿布是一只lurker,他死在lost templar 3:00的路口上。

  每个死去的机枪兵都有许多故事,活着的也有,我也有。



  第一次接到执行任务的命令的时候我才入伍一个月,被他们从经过惨无人道的训练中仍然活下来人中间中挑强的拣出来,我那时满脑子极左思想,一心想报效祖国为人类做牺牲,听到ZERG这个词就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一听到军人这个词就热血沸腾,豪气万丈,那个时候我单纯的连梦都不敢做,后来想想,一个人单纯到了让人嫉妒的地步,也是一种幸福。

  从基地出发到zerg总部大概要三小时时间,上级命令我按S型路线前进,我觉得我又不是挑山工,没必要这么傻吧,不过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一个更强烈的念头盖住了:我是个军人,服从是我的天职。

  我的主要任务是侦察,这种任务基本上是交给新兵做的,换句话说,这种工作属于炮灰,靠新兵的死亡来判断虫族的局势,新兵战斗经验不足,在大规模战斗中很难起到扭转乾坤的带头作用,那些因为侦察而死掉的新兵,你挖开他们脑袋一看,就会发现除了一个勇字什么也没。

  我那时候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点,其实脑袋里也只有一个字。当地上窜出一条肉刺到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遇到埋伏的lurker了。

  UNIT NAME:LURKER

  Hit Points:125

  Weapon System:Subterranean SpinesAttack Type:Ground only

  Damage Class:Normal

  Splash Damage:Yes (Straight Line)Damage:20SPECIAL ABILITIES:This acts exactly like Burrow for other Zerg units,but while Burrowed,the Lurker may attack

  上面是训练营给出的lurker 标准说明,按照训练营里的要求,我应该立刻给自己扎兴奋剂提高自己的运动速度,退到安全的地带等待机械部队合围,训练营里说这种生物虽然杀伤面广,但是灵活比不上我门训练有素的战士,威猛比不上我们无坚不摧毁的坦克,机甲战士,他大而无当,蠢笨无比,遇到我们文明之师,威武之师,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兴奋剂我是扎了,但是我不甚悲哀的发现,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是侦察,命令只许可不许后退,我现距离侦察目标地点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直接逃会总部,等待我的是军事法庭的制裁,这时候我才想起,他们只交待我侦察的任务,没交待我遇敌后怎么做,原来他们本来就没想过我能活着回来,当定位系统会把我死的方位和情况报告给中心电脑的时候,我的价值就算体现了。

  我要死了。

  我想。

  为什么是我?

  我想。

  我一边不成文的胡思乱想一边狂奔,这么死真是不甘心。

  兴奋剂让和死亡的压迫我精神异常清晰,我突然想到,我这么狂奔,lurker扎不到我,看来他的传感系统和攻击之间是有时差的。我计算了一下,比我加上兴奋剂的速度慢两拍,就是说我不打兴奋剂会死,打了兴奋剂还有还击的余地。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周围,但是找不到肉刺发动的中心,于是我每移动一下,就朝周围一阵乱扫,这里满目疮痍的实在不敢说目标在那里。但是几次扫荡之后,在集中一块泥土的时候,攻击频率突然慢了一下,我知道那就是目标了。

  兴奋剂快失效了,我又扎了一针,连续扎兴奋剂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一般来说,扎上三针人就软了,但是眼前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在间隔又对目标扫了几枪。现在是我和这只lurker在换命。看谁能挺吧。

  很快我又扎了地三针,我开始感到绝望了。训练营上不是说lurker血不多吗?就在这个时候,肉刺的攻击停止了。

  我跪倒在地上喘气,由于兴奋剂的副作用和体力的急剧消耗,我一动也动不了了。我最后明明没有击中它,怎么攻击停止了?教官说过,所有zerg生物死了以后都会化成一滩脓水。

  于是我问:“你死了没有?”

  问完不禁失笑,怎么问起zerg生物问题来了,那种粘呼呼的低等生物,根本没有语言可说。

  没想到我感到地底一阵震动,lurker转了出来,他微笑着说,“我没死”。

  “那你为什么不攻击了?”

  他好像笑的浑身抖起来了,他说:“我累了。”

  我感到一种侮辱,鼓劲站起来,说:“是吗?我还有力气。”

  他说别勉强了,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枪兵了。

  我一下又软倒在地上,这下真的一点力气也拿不出来了。

  我说你为什么?

  他说:“我不想杀你。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摸一样。”

  这话真让我感到苦笑不得,我虽然长的不帅,但是谁也不会把我和一只lurker混为一谈吧。

  他好象看到了我的表情说,补充说,“我说不是外貌,但是看到你我就想起自己年轻时。”

  和一只lurker聊天,我忽然想起来这事有多荒谬。我问:你怎么懂人类的语言?

  他笑笑说,虫族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低智,人类的语言学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他顿了顿又说,总的来说,虫族没有人类智商高,我算是一个特例吧。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会遇到这样怪诞的画面。我在和一个lurker聊天。我被这个lurker,这个大眼睛的怪物饶了一命。

  突然他把他的硕大无比眼睛往灰暗的天空上瞪,他说

  “我要走了。”

  他说:“我叫阿布,以后我们会见面的”

  他又说:“你很有悟性,我推荐你看一本书,《制度经济学》,下次遇到我们讨论一下吧。没人讨论实在太寂寞了。”

  然后他张开他的八只小脚飞快的奔走,扬起一地灰尘。

  我发现他的奔跑速度是人类所有部队都赶不上的。我扎兴奋剂也不可能追上,他并不是教官说的“蠢笨无比。”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上,面朝地板。一个甜美的说,你醒拉,别动啊。在声音的提醒下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能力动。那个甜美的声音说:要不要给你打针麻药?我尽了全力才勉强的摇摇头。那个声音说:你的伤很重,兴奋剂有很强的毒素,我们现在要把毒素吸出来,可能会痛。我点点头,然后背部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我张开眼睛,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我微微的的动了一下手,能动。我又听到那个甜美的声音“你醒拉”。

  我努力扭头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果然在床边边看到了她。

  她说:“你说不要麻药,我还以为你有多猛呢。结果话都没说就晕过去了。”我苦笑了一下,仔细的端详她。她叶眉长睫,着实是个美女,嘴角一直挂着一种带有攻击性的笑容。她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眉毛一皱,说:“我叫白晶晶,暂时由我负责照顾你。”我心中一乐,觉得受伤也是一大乐事。我对她说:“你面像不好,你眼角那颗痣,叫血泪痣,克夫的。”她不屑一顾的答道:“切,克夫就克夫,我以后搞同性恋。”

  她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说:“我还有事,等下再过来。”然后匆匆的走出去。

  我闭上眼睛,在阳光的沐浴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站了一排人。依次是:我的教官,列队长,和司令XD=love。最旁边站着那个护士白晶晶。一排整齐的军服旁站着一个护士让我觉得很想笑。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住笑。努力支撑起身体大声喊:“good morning sir.”

  “由于你的英勇,创造了一个枪兵打跑一个lurker的奇迹。为基地提供了宝贵的信息。经组织研究,现在授予你二级荣誉勋章,恭喜你。”是列队长再说话。

  战区司令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你是唯一在与lurker 一对一的战斗中活下来的战士,要把你的经验传授给其他战士啊。”

  我皱了皱眉说,“yes,sir。”

  司令又问:“恢复的怎么样?”

  我大声说:“随时能上前线,sir。”

  司令很满意,说:“很好,明天有个表彰大会,表彰在这次中歼灭zerg的战斗中的功臣,你能不能来?。”

  “no problem,sir.”

  原来我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和虫族交战过了,好像是我们占了些便宜。不知道阿布有没有死呢?

  表彰大会上人声鼎沸,我那时已经觉得这种和活动有点傻了。但当时我还是一个热血的上进青年。这种荣耀对我来说是一种超越生命的神圣。所以虽然我觉得傻,虽然身体还没复原,但是我还是站到了舞台上。

  和我一起站在台上的除了我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和他们一起接受荣誉勋章真是有点惭愧。我望着白色的灯光,感到一阵一阵眩晕。在给我颁发勋章的时候,我身子晃了一晃,勋章没有挂上。司令随口开了个玩笑,我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听到台下的哄笑和掌声。我突然产生了幻觉,看到了我小时候,妈妈在做菜,爸爸在和朋友联机打星际。房间里很热闹,我左拉拉右拉拉,没人理我,在这个热闹的房间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一包包水泥层层叠叠,码出一个八卦的图形,周围架起的钢筋绕着带刺的铁丝,还有一口口倒在地上半融的铁锅--从外形上看,当年它是一天能煮八千个饺子英雄锅。这些东西都是临时找来当障碍物的,八卦的中央是一个奇特的银白色机器,有间隔的放出光线。这是工程师设计出来用来训练对付lurker的技巧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成了训练的口号。事实上按照八卦路线移动,确实先进有效得多,祖先的文化真是伟大啊。虽然我是假装把lurker打跑的,不过训练方法我看还真的有用,打死lurker虽然不可能,不过可以减少不少伤亡吧。

  我的幻觉幻听的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只有打针以后才能正常。白晶晶告诉我,这是因为我一次使用了过量的兴奋剂导致的。更可怕的是,我一辈子都要这么过了。

  在我产生幻觉的时候,整个军营变得荒诞起来,人们变的方方正正,在方方正正的军营间,迈着方形的步伐,我听到整齐的叹息声音,他们组成一个方正,往一个方向冲过去,又从那个方向从回来。我知道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有那里可去。我当众大哭,却不出声响,人们不知道我哭什么,不知道我是真哭还是假哭。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阿布,我已经看完了制度经济学。我该和谁去讨论呢?

  由于我需要大量兴奋剂,所以经常找白晶晶要药剂。负责药剂分配的白晶晶是公认的美女,她因为有些近视,又不爱戴眼镜,笑的时候眼睛就细细的眯长,显得意味深长,她身材并不好,个子不高,胸大腰粗,但是走起路来也特别好看。那天我又犯瘾,软绵绵的去要兴奋剂,白晶晶突然拉开我的袖子看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在为我密密麻麻像被蚂蚁啃过一样针口摇头,她拉起我的手把我拖到一个小黑屋。用米兰,昆得拉的口吻对我说:“脱。”

  这个简捷有力的词吓了我一条。然后习惯性的紧了紧衣服,说:“我还是处男呢。你别吓我。”

  然后我们之间发出一阵暴笑。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要给我打针。

  她说:“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帅?”

  我说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勉强承认吧,我以前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说,现在可以脱了吧。我挽起袖子,她又皱了皱眉头说,你的手再打就废了,不能再打了,你脱裤子,我打你屁股上。

  这句话对我来说可比脱还吓人,这意味我要着着实实的把隐私暴露再一个小姑娘面前。自我十六岁发育以来,还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我还是让手废了吧,我说。她突然大叫一声啊飞碟!趁我还分神的一刹那来就把我翻过身去按倒再床上。

  白晶晶说:“别罗嗦。”

  然后针就扎在我的屁股上。

  一阵激流涌入了我的体内。

  每次打完针以后,我总要谈起故乡。白晶晶就在旁边听着我说故乡的故事。

  我谈起故乡的雪。我说,故乡雪里带有一点令人赏心悦目的黄色,和玉兰花瓣相仿。这些雪片是甜的。在雪地上纵横着黑色的河岸。在河岸之间,流着黑色透明的河水,好像一些流动的黑水晶。那里的人拥有生活的智慧和将不完的故事。

  我谈起故乡的贼。我说,故乡的贼很有幽默感,有贼从屋上过,喝之,贼说借道,我说:“不白借”。贼说,晓得,天明视之,桌上多了一包大白兔奶糖。

  我谈起故乡的美女,我说,故乡的美女是一朵一朵云,水波粼粼,幻亦似真,你要找她时她就消失,你不找她时她们又化做一些受伤的记忆,一些欲望和灰尘。

  说完以后我垂下头说,我没有故乡。

  白晶晶握起我的手说,我也没有。



  最高统帅DEEP和战区司令XD=love发生了矛盾,基本上是关于是不是该趁胜追击ZERG的问题,以XD=love 为代表的部队方面反而成了温和派,以deep代表的政府方反而成了鹰派,双方的争论不断升级到了在高级议会上公开争吵。

  我觉得这次争论苗头不对,XD=love和DEEP都不是没经过大风浪的人,做到这种位置的人,控制情绪这点素质还是有的,事实上到了XD=love和DEEP这个层次,需要解决的棘手矛盾都是私下打电话商量就足够了,一般的会议,总少不了“光荣”“伟大”“正确”“胜利召开”等字样,事情都摆到会上来谈了,总的来说,都是个姿态、信号的问题,就算真有什么意外,也不可能让外人知道,更不可能让媒体乱捅,现在报纸上相关新闻满天飞,足见问题的复杂,很可能这是一个DEEP和即将XD=love决裂的信号。

  我手上这份《先驱报》事实上是军队系统发行的报纸,换句话说,是XD=love控制的,是军队系统的喉舌,在这么一贯正确、光荣、伟大的报纸居然敢登这种新闻,肯定是得到了XD=love的默许。对于XD=love这个人,我的了解仅仅限于一本叫做《完美的人》的传记文学,XD=love一再声明这本书没有得到他的授权,可信度不高。但这本书在市面上卖的这么火,XD=love也没有加以干涉。

  也许是这个世道需要英雄吧,这本满篇肉麻吹捧的东西卖的不是一般的好。这本书写的很浪漫,要是这本书写的是真的话,当英雄也太浪漫轻松了点--也许也是因为这一点暗合了人人都可以做英雄的梦想,所以才卖得这么好。

  XD=love也是行伍出生,在打仗的时候也是个不要命的角色,在Gauntlet 攻坚战的时候,XD=love还只是个连长,在缺乏火力的情况下率先登上了高地,从此以后平步青云。他治军很硬气,也很有特色,他把教化和军队训练联系在一起,自己创建了一个“真理教”自己为教主,他有一套奇怪的教义,总而言之就是人类是最合理最平衡的种族,能自我循环,需要的能量少,有合适的生命长度,这样的生命体一定会得到神的庇佑。别看傻,他的管理还真有效,DEEP曾经赠送给他一副狗屁不通的对联,“教化党化两化一体天性人性两性相通”这副对联虽然狗屁不同,但因为是DEEP写的,挂得军营到处都是。

  虽然DEEP对联写得不好,我对DEEP还是很佩服的,他是第一批被放逐到外星系的长者(人族的请参考星际争霸原剧情),面对空荡荡的星系,DEEP靠仅有的资源发展出了一个庞大的部族,建设了一个简单的社会模型,部落还在发展初期阶段时就力排众议,进攻protoss领地夺取资源,还组织了大规模力量建设空间隧道,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正确的决定,总而言之,他也是正确的,伟大的,光荣的。

  为什么领导人总是这样?



  那天我从白晶晶怀里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回想起来,是不是我在打针前迷迷糊糊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

  白晶晶笑眯眯得看着我说,你这么有想法,就应该去做啊。

  看来我真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越来越恨这个兴奋剂了,总让我进入昏昏茫茫的状态,供应又这么紧缺,非战时不能多给。

  事实上我心里是有点计划有点想法,但是实现起来太困难了,首先我想进入宣传部,这对我来说就很难实现,现在战事这么多,谁不想走后方?当然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怕死,但是我现在得死得有点价值,死在战场上可不能体现我得价值。

  我说,你知道我想什么?

  白晶晶还是笑眯眯的说,当然知道,你想进宣传部嘛。你运气不错遇上我了,请我吃饭,我帮你搞定进宣传部的事。

  我长呼了一口气。

  我以为白晶晶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真有本事把我弄进宣传部。接到宣传部签发的调令的时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宣传部新闻系处长叫包头鱼,是个表情木纳的糟老头,他的看着半天才挤出个一个笑脸,他说:“没想到战斗英雄也想来动笔竿子啊,欢迎,欢迎。”

  我心想糟老头你去死吧,一点政治敏感都没,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怎么混,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他妈的就是传说中改善年轻人阅读品位,拓宽文化市场的文武全才。

  我笑眯眯的对他说:“我会努力向前辈学习的。”

  事实上我很快就让他令眼相看,我写的《我们用鲜血所捍卫的》《所谓权利》等发表在前驱报后,被XD=love广为推广,甚至编入了新兵训练的必读教材。事实上我觉得我找对了XD=love的胃口,知道他想干些什么。别人真他妈太傻了。

  在我刚开始冒头的时候,糟老头找到我,意味深长,很好,很好,打江山的事情就应该让年轻人做。

  我心里咯噔一下。

  部长说:你做副处长,暂时负责整个新闻系统的工作。

  事实上这个工作一点都不好玩,XD=love手上的宣传资源只在军队系统里有稳定的影响力,他需要的肯定不是这个。我需要面对的对手很强大,就是DEEP手上的《自由报》和《真理报》,他们在地方上很有市场。

  我试图用一些诡计打开市场,比如说我在二级市场制造脱销的假相,在主力市场又不发货,给我像打开的市场上的发行商莫大的心理压力,逼迫主动的来找我谈。避开发行商,直接找散户商量发行等等等,但是都失败了,DEEp对发行控制的很好。我们的报纸从本质上来说,和他发行的报纸又没什么区别。我又没有能力去建设新的渠道,我面对的压力很大,于是我找来了badnews。

  badnews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他是个标准的投机分子,专业的商人,还是个天才发明家---仅仅在制假方面。当初是靠倒卖protoss的灵魂水晶做饰品起家的---后来发明了一套制造假水晶的方法,足以以假乱真。靠这个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以后,又在全部落搞火锅概念推广,说是外太空湿气重,又缺少盐。火锅一下子就火起来了。开发火锅产品一段时间后----他又发明了制假火锅底料的方法,用石蜡代替牛油,卖得比真得还好。他还开发过保安器材,也就是防弹衣。在战时老百姓不可缺少防弹衣的概念也是他推广出来的。当然,如你所料,不到半年,他的假冒防弹衣卖得很好了。

  不管badnews人品怎么样,但是他的商业眼光确实是一流。换句话说,他现在的钱已经多的口袋装不下了。不过钱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嫌多,我想经过几次风浪之后,他也确实需要几份官方媒体上的正面宣传。我要靠我的资源从他手里挖钱,事实上我不但要挖钱,还要挖他的鬼点子,我把我得关系资源共享给他让他专门办一份小报,这份小报的主要任务就是不顾一切的扰乱市场,什么有市场做什么,什么**下贱做什么,我让他小心的在表面上脱离和母报的一切关系,只是到了关键时刻要表明立场,事实上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保持形象又能扩大影响力的做法。

  badnews也没让我失望,他设计的《新球报》导语是--短暂的生命,我们只需要爱与和平。当然看这个Text IdentityI就知道,什么八卦登什么,什么新鲜登什么。badnews发起飚来什么事都作的出。短短的时间,发行量上升到31万份。



  将军,你的坦克是一辆坚固的车。

  它能摧毁一座森林,辗碎成百上千的人。

  但是它有一个缺陷;

  它需要一个驾驶员。

  将军,你的飞机是坚固的。

  它飞的比暴风还快,背得比大象还多

  但是它有一个缺陷;

  它需要一个技术员。

  将军,人是很有用的。

  他会飞,他会杀人。

  但是他有一个缺陷;

  他会思想。

  -----德国//布莱西特//《将军,你的坦克》

  追到白晶晶以后才发现,白晶晶原来还是大众偶像。但是追到她的代价可不小,是我牺牲我健美的臀部和尊严才换来的。每当我和她有所争执的时候,她就会皱起眉头和我说:“你的屁股真难看。”

  那时我就像挨了闷棍的公猪一样只会哼哼了。

  动荡年代的爱情总是更美丽一些。因为我们都明白,我们没有明天。于是少了一些计较,每一秒都在让自己快乐。假如我们也有财米油盐,物欲横流的刺激,我们能快乐多久呢?

  白晶晶小丫头片子还真有点特别。她有一种生于富豪之家的大气和无谓,把什么都看得很游戏。她脸上永远都带着那种神气的表情,让我觉得很羡慕。我家不富裕,从小我就把一切看的很认真,有时候我真觉得,这样活着真是太累了。

  那天我把白晶晶拖进小黑屋,我对她说,小黑屋是有来历的。

  她奇道:小黑屋有什么来历?

  当然这些和我要说的没关系。我笑眯眯的问她,你觉得DEEP人怎么样。

  她说,独裁,不民主,不讲信用,劳命伤财组织大规模空间隧道建造活动,组织还在发展初期阶段人族部队进攻protoss,现在又要牺牲那么大代价联合protoss围歼ZERG。当初还不尊重妇女,允许多人共有一妻……这些都是你在文章里说的。你在影射DEEP,当别人是白痴。

  我说,你说对了,我怕死,因为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但不能死,而且不能白活。

  她还在想我说的话时我脸色一变,正色接着说道:“DEEP是我最敬重的领导人,他建造空间隧道会泽福以后好几代,他打protoss是因为很早就他发现我们的星球资源匮乏,没有可再生资源,为了稳定人心才不宣布这个原因。现在想歼灭ZERG是因为他发现大部分ZERG智力底下,而且天生有扩张性,想在这个可怕的物种有发展前完全消灭他们。DEEP从我们被流放到这里开始就一直靠自己的统计才能带领大家建设部落,我们才能发展到今天。按说他是我们部落的大股东了吧,但是他一天好日子没过过,七老八十了还在为部落的事算计来算计去。当初允许一妻多夫,也是为了迅速发展部族人口。”

  白晶晶紧张起来,想了想说:“可他还是不民主。”

  我笑了笑说,话怎么说都有理,民主本来就是一句空话,你说的出什么是民主吗?

  白晶晶说:“就是人民自己作主啊。”

  我又笑了笑问她,一个生态圈,有老虎,有兔子,有草,你猜老虎最喜欢什么?

  她不加思索的说:“当然是兔子拉,一崩一跳的多可爱。”

  我说,错了,兔子多了会引来其他老虎,还会把草吃光。然后兔子也死光,老虎也被饿死。然后同样的老虎多了兔子就要被吃光。

  我顿了顿又说,如果没有老虎兔子当然也不行,草之间恶性竞争马上就会变得杂草丛生,变为荒地。只有草不断按一定比率平衡的向外扩张,才能养得活越来越多得兔子,才能养得活越来越多得老虎。

  她说你等等,让我想一想。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你接着说吧。

  我说好,兔子就是军队,小草就是老百姓,老虎就是XD=love和DEEP你明白吗?

  她说明白了。

  我说,在老虎得保护下让草按一定比率平衡的向外扩张,就叫做民主。老百姓的利益最重要,所以我们才需要民主,你说对不对?

  她说没错啊,那民主怎么又是空话了?

  我说对了,可是小草是没有发言权的。无论老虎和兔子都有能力随便**,最重要的是小草说的不一定对。

  她可是人不是草啊。

  我说看过《1984》吗?听说过语言既权利,控制语言就等于控制记忆。这句话吗?

  她摇摇头

  那好,我讲的简单一点,一个村里的大嫂有五个傻儿子,五个傻儿子什么都不会但是都非常结实,她在村里讲起话来就有点分量,因为他们都怕这五个傻儿子,因为傻子打了人也不犯法。明白了吗?

  她说可是傻子打了人也要关押啊。

  我叹了口气,说。简单的说,五个傻儿子可以通过暴力替母亲争取来说话的权利。所以傻儿子利益集团就会获得格外的话语权,上级所听到的大部分话就变成傻儿子她娘说的话了。傻儿子她娘说的话能相信吗?当然不能。

  现实的情况比五个傻儿子复杂多了,不同的老百姓之间也有很多不同的利益集团,各个利益集团争夺话语权使用的方法又各不相同,如果让老百姓自己说,不但会见识高低,利益分配造成判断错误,还会造成各个集团为了争夺话语权展开互相斗争。实际上终身实现利益相关者剩余的最大化,并将其在资源提供者之间进行合适的、可持续的分配。这个就叫做战略,民主也是战略发展的一部分。

  她说我终于明白你想说什么了,扰那么大弯干什么啊,什么兔子傻子的。

  我说你既像兔子,又像傻子,所以我就拿他们来比喻啊。

  她一拳打在我脸上。

  “你才是傻子呢!”

  她想了想又说:“你现在当宣传部长是为了争夺话语权?”

  我说你开窍了,但只明白了一半,当这个宣传部长是没有话语权的。

  她说我明白了,话语权在XD=LOVE那里。但是你为什么要帮XD=love,你不是崇拜DEEP吗?我都被你搞晕了。

  我说没错,正是因为我想帮DEEP,所以首先要争取到这个位置保证安全,不然我也可能人间蒸发了。但是光有这个位置也是空的。我要争取的是军权,要争夺军权,要先争取XD=love的信任。

  我握住白晶晶的手说,我早知道你是XD=LOVE的亲戚,但是我需要你的支持。你知道的,我有个故乡,你也想去。



  这个小行星永远是黑蓝的,由于远离恒星,它没有白天。我透过玻璃在窗外的黑蓝中看到自己的。

  我问:你这就算---成长了?

  你这就算---有理想了?

  是不是有了知识才有了责任?

  是不是有了头脑才希望成长?

  是不是有了力量才希望陷阵?

  我完全忘了自己想干什么了。我依稀记得,我原来是想把这个世界改造成我想要得绿色。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我希望统一,我需要安全,我需要往上爬,我要干掉XD=love这样的野心家。事实上,我在这个蓝色的世界每前进一步都觉得艰涩无比,每前进一步压力和空虚都压得我失去知觉。

  在我忙着在一线打拼的时候糟老头也没闲着,写了一本《系统新闻学》,说实话我好久没看到这么有质量的书了,我们被放逐不仅仅是一次社会意义上的浩劫,对我们自身的系统来说,我们也面临着一种知识上的浩劫----我们根本没书可看。

  最早被流放的人群中有不少社会精英,可事实上他们一直被迫沉溺于繁忙的社会建设中,我们从几千个人的流放群体发展到现在这样粗具规模的社会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DEEP本身就是统计学方面的权威,因为他发表了“不恰当”的言论才被流放到这个世界。想他这样繁忙的人,是不可能静下来著书立说的。

  事实上我们教育系统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经过几十年的教育断层,我们更加没师资力量组织完善的教育系统,当然我们有自己的文艺创作系统,不过内容大部分不是是些风花雪月,就是些单纯的可笑的英雄小说。

  《系统新闻学》是一本涵盖社会心理学的新闻学教材,除了一些技术手段,他更看重的是整个新闻学的思想方法,人际媒体的应用也还包括再各种政治状态下新闻的效用和利用手段,事实上这不能算一本新闻学的本,它涵盖了社会心理学,微观经济学,管理学,营销学。这本书对我不仅仅是启发,而且是震撼,这本书写的内容翔实,一点没有泛泛而谈,事实上,“新闻炒作”一章,让我感到完全是针对我的现状写的,我一点都看不出这个糟老头还有这种水平。

  我去找糟老头请教问题的时候他说:“XD=love早叫我退下来写点有价值的东西流传下去,现在总算逮到你了。”

  我知道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呢?我不知道的到底有多少呢?

  这种事不能想太多,想太多只会平白无辜头疼,最好把它当枕头——置之脑后。

  事实上没等我还没来得及置之脑后,badnews就出问题了。

  当badnews把我叫去谈的时候我才知道,XD=loveXD=love安插了一个叫lion……show的人做badnews负责的《新球报》副社长,badnews愤怒的质问我怎么回事时候,我感到不寒而栗,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让在我整个谈话中心不在焉,Xd=love想干什么?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糟糕的是,我一点消息都有。他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我只好含含糊糊的模棱两可的应付一下,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白晶晶被绑架了。badnews打电话说:\"我接嫂子出去玩几天,事情解决了送回来的。

  这样像小说家中设计好地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XD=love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以为这是莫大的荣耀。

  XD=love兴奋的对我说,没想到你战术思想也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我是机枪兵出身的。长官。

  虽然这之前研究XD=love很久了,但今天我才算是第一次仔细观察XD=love,他出人意料的张的非常黑非常瘦,仔细看两眼全是血丝,这种人做也许事事卓有成效,但是心里掩藏着不安和暴躁,我想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

  事实上我也没什么不值得相信的了,自从XD=love干净漂亮的把badnews干掉了,我对XD=love是心服口服。lion……show顺利的取代了badnews的位置,在我还没来的及思考的时候,白晶晶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他接到Xd=love的电话,他说:“badnews是DEEP的人都看不出来,笨。不过这件事情总算漂亮的解决了。你好好反省一下。”

  badnews有多大能耐我是知道一点的,解决他这么麻烦的事情到我这里只变成了一个小时的担心和一句话。

  现在我们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份发行量31万的报纸

  所以当XD=love用那算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我目光了什么都没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事实上,别说和XD=love了,我从小和mm对视都没赢过。

  XD=love 看了一会儿满意的笑了笑,说,你的计划太大,先从小做起吧。先帮我把Korhal of Ceresn拿下来吧。

  我也笑了笑说:“谢谢长官的信任。”

  Korhal是一颗卫星,在当初人类资源极其匮乏的时候在他的受光面居然也聚集起了一部分人类,起初他是反联邦思潮的发源地,在西元2495年的11月5日。联邦政府从Korhal撤出了所有驻军,舰队也离开了Korhal的轨道。Korhal人以为联邦政府已经屈服,欣喜异常。连夜举行庆祝大游行。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竟是联邦政府的阴谋。就在当天夜晚。1000枚长程火箭载着启示录级的核弹头,从联邦首都Tarsonic发射。飞往Korhal行星。在这次核打击中,四万Korhal人尸骨无存,原先繁荣的Korhal星变成一片焦黑的辐射荒漠。DEEP在荒漠中建起一个狭长的空间站,现在的Korhal上资源很紧张,任何部队都不可能在上面建立起长久的防线,我想DEEP现在一定很后悔把korhal炸成这样。从战略角度看,掌握这个基点是很重要的。能在这里建立军事基地就能控制DEEP花大价钱建造的空间隧道。不过我想现在DEEP更后悔的是把XD=love养得这么壮。

  空间站被造成狭长而又坑坑洼洼的铁板状是为了方便人族部队防守,崎岖的地形充分发挥了人族远程部队和机械化的威力。我很想为设计这个空间站的天才设计师致敬,但是DEEP这位天才设计师大概也没想过这个空间站遭遇的第一次战斗居然是和人类打。

  地图越看越为设计师的设计思路所折服。无论从那个角度进攻,十码之内必然有搁墙,而所有的资源点又保护在搁墙的七码外。这显然是为了对付射程位六的lurker和protoss族的templar所设计的,客观上也限制了ghost在空间站设置核定位装置。这张地图拉远了看就是一张精致的艺术品。

  地图下方有两个可登陆点。无论从那个角度登陆各有好处。要在Korhal上打人族对人族,海量坦克配合运输机+隐飞是最好的选择。由于空间站的狭长,气体资源分布混乱又缺稀,机动性是最终要的,控制空间站的气矿也就等于控制了地图,没有什么资源点值得花大力气设计防御,从这点上来说,进攻方反而占了优势。

  我把Korhal 的地图看了一次又一次,虽然军事书看了很多,但作为指挥官,毕竟我还是第一次上手,自从娶到白晶晶以后,我的地位扶摇直上,已经成为了所有军事会议不可缺少的人物。可XD=love毕竟还对我有疑心,直到现在我才有真正的军权,打这场仗对我来说是很复杂的政治筹码,假如我打赢了,XD假以时间,我有可能从他手上拿到更丰厚的资本,所以我迫不及待。

  最终我确定了先靠隐飞控制被隔空的资源点,再配合转型坦克扫荡薄弱的资源点。这里资源点这么少,求稳最重要。我把这个想法再模拟地图上试验了很多次,再从对方的角度试验了所有想法,觉得无论从那个方面讲只要被占了先机都没机会翻盘。

  九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复归于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无割。”

  XD=love 说的一通话我居然没看懂。我才觉得我以前对他了解太少了,他对我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知道了能够争雄,却与不人争雄,甘愿处于天下卑低之处,犹如天下的溪水,必然众流归注,得到天下人得归附。(注1)而XD=love 说,这句话是庄子说的,他引用的意思是:他要搞生产开发了。

  跟着XD=love混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说训练吧,他告诉我,训练的最高诉求是生理反应,训练人和巴浦洛夫训练狗是一回事,虽然训练人比训练狗复杂得多--还要讲人性化。XD=love训练的目标就是让人们听到ZERG这个词,就热血沸腾,听到军人这个词就满腔自豪,听到民主就以意气风发。看着XD=love 一轮一论的宣传攻势和独特的训练思路,我觉得居然能从这么厉害的洗脑中保留自己的思想,看来我真是有点天分。XD=love像一个奇妙的工程师改动这自己独特的军事化供需系统。在这么巨大的变动下,士兵仍然士气高涨,比以前更团结,--重新分工后需要很多士兵在训练之余搞生产,这样麻烦事居然被XD=love搞得像荣誉一样被士兵抢着做,我还发现,他那么喜欢亲自参观一线,并不光是简单的政治宣传,而是在种种活动中获得一线的资料更方便制定自己的细微的行动变化,XD=love说,了解细节最重要,是因为他们细致行为中隐含着文化标识和价值观,比如说,你了解到火锅很受士兵欢迎,就要分析那类人喜欢吃牛肉,他们为什么喜欢吃火锅,有水平的人能从细小的地方分析出整个军事系统的标识和特色,而制定更有针对性的计划。

  设计部门也很能干,改装的坦克能再不减少火炮威力的情况下起到钻井,开地的做用。改装的秃鹫车可以用来耕地,还可以用来探测气体资源,改装过的运输机可以用来收割粮食,我的天,大和战舰居然可以用来调节气候,人工制雨,抵挡硫酸雨,小行星撞击。在资源瘠薄经费紧张的战区,开发人员和居然实现了最小资源花费下的部队生产化建设。

  民富则安,事实上,XD=love的势力范围迅速的膨胀起来,和我想的完全是两回事。在很短的时间里,民心从胶着状态转变为向着XD=love。我是不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从侦察的资料显示,DEEP好像没有因为XD=love忽然专心生产而有所放松,他正在抓紧时间组织有生力力量。的确,Deep也不是这么傻的,但无论如何,现在他手上的军事力还是不足以对抗打仗多年出生的XD=love,这对我的计划影响并不大,部署完成后,我向XD=LOVE申请提前进攻Korhal。

  战斗打响,我才发现我其实没有组织战斗的才能。《从政》里写到孔子曰:不仁则亡以行正,不敬则事亡城。从政为将的,不能可惜士兵,打起仗来所谓士兵就是一堆数字。孔子死后两千年,美国南北战争时北方的格兰特才说:“如果要赢,我决不计较我的伤亡。”

  但是我看着一个个被击毁的部队,实在没办法把他们想成数字。所有事情都不是我想的那么轻松,我把所有人都看的太简单了,我被书本骗了好久,我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也罢,反正不指挥他也是照打。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场仗居然惊人的好打,牺牲单位被保持在了个位数。轻松的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在这次战斗之后,我顺利的取得了XD=love的信任,在取得胜利之后,我不负所托地平定了一个一个的边境星系。在这其间一共打了二十多场仗,场场皆胜,虽然并没有什么堪称大规模的战役,每次都赢的很轻松,但要在这么多战斗中做到最小伤亡也是难能可贵的事。而在所平定的行星上,我除了将该星球交给本地的民众自治外,还尽心尽力地维护星球间的治安,严禁欺凌掳掠,根据XD=love那套理论制定了各个星球间不同的策略。因而普遍得到了人民的爱戴和拥护,获得了相当大的政果,边境的局势也逐渐稳定下来,这使DEEP 的情况更加孤立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DEEP不可能这么软弱,连大规模的战斗都组织不起来。这让我觉得有更大的阴谋。但是我对这种现状是满意的,死的人少,声望提高的快,对我来说再好也不过了。

  (注1:这个解释是林语堂说的,这句话还有一些其他解释,和这个意思差别很大,这里按需解释)



  这个“阴谋”很快浮出水面了。在控制了行星隧道以后,突然传来了联邦政府也就是DEEP方面的武装力量叛逃的消息。

  YORIE 本名山下容莉枝,但是人和本名有着不相符的粗犷。长着一张国字脸,戴着的薄边眼镜掩盖不住满脸的杀气。从他这里得到一个震撼的消息。

  那就是:DEEP已经死了2个月有余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为震撼,XD=love却一脸一切净在预料中的表情,还啃着一个苹果。看来在很多方面,我和XD=love比还嫩的很。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你今天啃的苹果很帅啊。

  XD=love笑笑示意我听yorie说。

  Yorie说,DEEP的死因不明,八成就是WYW干的。

  Yorie说,从我们征战开始,我们的对手就不是DEEP。

  Yorie说,要是DEEP还活着,那容你们这么轻松。

  他的情绪有些乱,我听了很久才整理出他想说什么。总之deep死的莫名其妙,按理70岁的老人又一身操劳,死也属于正常。问题是他似乎是被毒死的。至于为什么是“似乎”被毒死的,是wyw不肯公布法医鉴定的结果。又不肯公布DEEP死亡的消息。只私下对yorie透口风。

  yorie 和WYW都是deep长期以来的副手,然后事情就陷入了龙头之争的俗套。讲故事不是我所喜欢的。后面的事情我不用听yorie的罗嗦也知道,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仔细听完了他让人一头雾水的解说。从他的谈话里我只感到一个强烈的标识,DEEP很能搞个人崇拜。无论是WYW还是Yorie 都对DEEP崇拜得很。

  Xd=love 对杂务打招呼,好好安排yorie的食宿,然后先让他好好休息再说。

  等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XD=love对我说,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事情很蹊跷,但是不像是WYW搞的鬼,这个yorie脑子有糊涂,一方面认同WYW对DEEP的尊敬和崇拜,一方面又怀疑WYW搞鬼。我觉得WYW在争权方面有明显的优势,另一方面DEEP已经在不断放权了,就按照情况分析,WYW也没有必要搞这个鬼。”

  XD=love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有什么想想再说。

  于是我想了一下,说:“我觉得WYW和YORIE这两个人素质都很有问题。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居然不首先抵御外敌,先搞窝里反,那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搞什么,搞的那么狼狈。”

  xd=love又说,那你现在对DEEP有没有新的看法?

  我刚想回答,发现这个命题不对。XD=love另有深意思。

  XD=love看我铁青得脸不说话,自己开腔了。一开腔每一句话都唬住我了。

  “DEEP是我弄死的。”XD=love说,“DEEP在某些方面很了不起,也没有什么私心,不过光有这些也是空的,他刚愎自用,不会选拔人才。你以为我不知道ZERG有多危险吗?我和zerg 直接接触的多还是DEEP多?我和DEEP最大的矛盾在于他没有提拔合适的人才,当然你可以理解为没提拔我。”

  “搞个人崇拜对经济制度建立初期是很有帮助的,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内耗,国家建设初期,比之结构,制度之类更重要的是实干,这一点上DEEP做的是成功的。但是也初期的成功促成了他的局限性。历史上专制强国的皇帝很多,但是都过不了两代,现在他老了,糊涂的要命---不是要他自己得命,是要全族人得命,所以我要干掉他。”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连和下级关系平等都做不到,你觉得他有搞头吗?”

  “你和白晶晶说的话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但是我觉得你很有点意思,一个没受过系统教育的人能有这么清晰的思维也算有点意思了,所以想培养你一下。我也最近身体衰弱的很快,我们这个社会缺少系统的知识体系,我要写几本书传下去,而且,我觉得。”他顿了顿说,“我可不能和DEEP犯同样的错误。”

  “你很有潜质,其实这个世界规则不太多,也不太复杂,你只要对付出一点思考就会想明白很多事,你看的书不够多,没办法,你是流放地长大的。不过你比别人爱思考,恩,很象我年轻时候。”

  所有话都没最后一句让我寒---“很象我年轻时候”靠,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又像这个,又像那个?

  XD=love说,自古以来的帝王将相,除了极个别的心里变态,那个不以为自己是为天下某幸福,但是。天下这种东西,有德者据之---又有屁用?

  往事想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闪进我脑海,XD=love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仔细想起来,他确实是一直在存心培养我的思路,我感到自己的幼稚,也感到责任重大。

  有责任而且有目标的生活是快乐的,我现在破除了我以前所有的迷惑,连大便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通畅,和白晶晶见不上面也不觉得闷了。

  很难得的,那天我和白晶晶在小黑屋里调情,调情嘛,就是调整情绪,准备那个啥了。这时候突然一只小狗冲了进来,准确的说,是一只zergling。

  然后它死了。

  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面对真正的zergling了。这时候护卫长也冲进来,端着枪很惶恐的很尴尬的看着我。

  我拍拍他说,没事,这只zergling有点奇怪啊,哪有单独往军营里扑的。

  然后我蹲下来仔细观察zergling,发现一封信,原文如下:

  \"吾兄甚明,吾乃阿布是也。zerg天性残忍,非族人之过,乃overmind精神控制之故,过渡扩张必致速亡,余深明其理,余筹划多年,欲逆天性而改造zerg全族,已初见成效,日前被overmind察觉,被迫起事于lost templer,获知吾兄已大权在手,忘给予援助。

  阿布\"

  …………这段文不文白不白不通顺的话真是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过比之说话,拿出可行的计划更重要。

  我打开lost templer的地图。

  失落的神殿

  失落的神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的protoss建筑。他供奉着protoss两位古老的神,也就是两位给protoss带来新文明的科学家,听说在以前那是神族最古老最值得骄傲的神殿,但是在数千年的战火中只剩下了一些残横断壁,那两为神的雕像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至今毅力不到。遗憾的是,这两位神最终选择了zerg做他们最终的文明试验,而zerg又把神殿给侵占了,从这点上来说,protoss也许真的是被神遗弃的子民。

  处在正中央的神庙仅有的残横断壁成了天然的军事公事。再没有一张地图比这张地图抢占住中央后更牢固了。广看中央的地形上,对人族是有很大的优势只要部队立体,选取有利位置,小心谨慎步步为营,zerg如果不配合蝎子想包夹非常有难度。但是这张地图资源点众多,路口多,交通方便,对以机动性见长和发展速度奇快的zerg来说又是有优势的。

  但是这个优势对我来说几乎不存在,因为阿布拥有的少量zerg部队足够弥补人族部队机动性不足的劣势了。在人族和zerg的数次交锋中,人族已经占到了不少便宜,这次有zerg部队合作,胜算极大。

  所以作战不是主要问题,问题在,我有什么理由帮助阿布?

  XD=love也许是太累了,几天不见他又衰老了很多,但他听到这个消息透出了一种衰老掩饰不住的兴奋,解释我和阿布的相识实在有点麻烦,我只说zerg内部有人造反,希望建造和平自主的zerg社会,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向我们求助。

  XD=love 说你怎么看?

  我说不管怎么样是个机会,是趁机把zerg全部消灭,还是真的帮助他建立和平自主的zerg社会,都对我们有好处。我们还有时间,在一切条件没有确定前,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可以控制事态。

  XD=love说,你比我清楚情况,按你说的办吧。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他的态度告诉我,如果我有能力,我就有机会让这个世界会按照我的想法改变。

  over

  有时候不带任何感情评价一个人真的很困难。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但阿布还是那个阿布。阿布说他现在他带的zergling会耕地,说lurker会播种,飞龙可以撒肥料,zerg 完全可以通过农业来自给自足。

  我看着阿布的瘦兵残将,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好。

  zerg毕竟是食肉动物,在这个荒芜的星系里,没有比人和protoss族更好的食物了。阿布实在是一个很可爱的理想主义者。

  ZERG一定要死光!

  ZERG一定要死光!!

  ZERG一定要死光!!!

  我想。

  我笑笑对阿布说,要不是你,也不会有今天,我们一起努力吧。

  这次的战斗主宰完全是人族,我调集了一个智囊团随时按照对方的军事变化供应部队。阿布那些可怜又可爱的素食部队在战斗里只能起到侦察作用。实事上对一个优秀的战术智囊团来说,侦察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足够的信息,即使补给不足,也能按照情况及时分配战力资源和安排阵型。但是阿布好像对此很过意不去。一直冲杀在线。

  这样也好,你要是死在前线了我就可以更放心的屠杀zerg了。

  越接近腹地overmind的反扑越疯狂,但是那些都是徒劳,人族的部队依靠坦克的射程只在搁墙停靠,由于能够很清楚的定位zerg 的位置,zerg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可以报夹我们的机会,每次过半截搁墙,死在tank的炮火下和科学球的辐射下的zerg就要牺牲一个小分队。在接近腹地的同时补给源源不断,人族的部队越聚威力越大,我们甚至有了足够的资源生产大和。大和在进攻的同时开阔了视野又吸引了火力,我看者zerg 部队一滩以滩的化为血液,心里琢磨者怎么对付阿布了。

  overmind没机会了。

  在进攻3:00位置的时候出了一个意外,阿布身先士卒的抢占了3:00的路口,作为一个lurker来说,那是一个很重要的据点,我觉得阿布虽然太过理想化,但是作为一个军人,从任何方面都找不到他的缺陷:有军事眼光,善于分析,有号召力,在作战时也能发挥自己的最大作用。即使overmind灭了,让他活下来也是很麻烦的事。

  不过这样的阿布,也会遭到意外。

  关于lost templer 3:00的路口有很多传说,解释的原因很多,不过传说的结论都是一样的000在lost templar 3:00路口,有一个神秘的地点会让部队无法动弹。对这种传说我从来付之一笑,那些是战场的老兵拿吓新兵的借口罢了。路口向来是战火集中地带,多死几个人也正常。

  结果我很块发现自己错了,这是事实。

  因为我看到---阿布卡在路口了。

  他努力的转了两个圈,想挪动一下,但是路口违反物理规律的让他原地不动。

  阿布又象以前那样望了望天,似乎指望有运输能力的overlord来救他。

  但是我不会给overlord这个机会的。我在大屏幕上看到后兴奋的高声叫,快!快开火打死他!

  按照我的指令火炮迅速打向阿布。

  阿布瞪大眼睛静静的望着我,然后化成一滩脓水消失了。我知道那双眼睛在说,你没那么伟大,我也没那么伟大。

  我会让你死的有价值的,我想。我吸毒,我的命不会很长,所以我要抓紧一切机会在有生之年实现我的理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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