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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七种武器》

发布者: castelu | 发布时间: 2013-8-28 01:32| 查看数: 3744| 评论数: 0|帖子模式

《星际之七种武器》

作者:陶醉的青瓷(Onion.ADS)


  【星际之七种武器----鼠标】

  --------------------------------------------------------------------------------

  鼠标对于scer,就想内裤对于舞女一样,没有足够的代价决不放手。

                              ------------老孙

引子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最好的网吧,象征着这个城市在信息时代的界碑。

  最好的意思,往往就是最大,最快,机器最多的意思。

  最好的意思,往往也是最贵的意思。

  暴雪网吧就是r市最有名气的网吧,占据在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的第30层。

  暴雪网吧的最低消费,不多不少是300元。

  但是在一个从暴雪上过网的人,都决不会觉得自己的钱花的冤枉。

  凌晨3点42分,暴雪网吧贵宾室。

  落地窗一样大的屏幕上,一场星际争霸的比赛已接近尾声。

  一场进行了1小时42分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

  矿,很久以前就没有了,魔法是这场战斗的最后决定因素。

  红色的zerg蓝色的terren正在组织所有的残余部队,绕过对方的陷阱和埋伏,在对手最致命的地带集结。

  5只宿主,5个queen和8条飞龙从左下房飞进了人族在地图中央最后的tank阵。

  2秒后,6个科学球释放了18次辐射后退后。

  7辆坦克爆裂,剩余的3辆也在瞬间消失,死在同伴爆裂后出现的爬虫类生物爪下。

  宿主放下了1个蝎子,在科学球退后的后一瞬间,然后宿主飞向了科学球。

  在宿主的干扰下,科学球习惯性的作了一下收缩的动作。

  原本受到攻击会自动散开的科学球,由于这个收缩的动作,没有散开,反而聚拢。

  致命的聚拢。

  蝎子发出了一个瘟疫,然后吞吃掉一个从坦克中分裂的虫子,又发出一个瘟疫。

  飞龙扑上,在死亡之前,围杀掉了最后一个科学球。

  飞龙死。

  人族已经没有军队,zerg还有一个蝎子。

  zerg胜。

  这也是扬的第30场连胜。

  扬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鼠标,放进一个精致的背包中。

  扬一直认为,鼠标是手指的延伸,他爱惜鼠标甚至胜过自己的右手。

  而且他的鼠标的价值,已经超过他的那颗硕大的钻戒。

  然后扬接过这里的老板送来的一包云烟,随随便便揣到兜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富丽堂皇的贵宾室。

  接下来是扬的对手和老板的对话。

  “你差一点就是冠军了。”

  “我下次一定会赢。”

  “这是你的三万,对了,你准备用这三万作什么?”

  “给车换音响。”

  “你会不会把钱一下子花完?或者不小心丢了?”

  “当然不会!”

  “呵呵,所以你下次还是赢不了的”

第一章 扬

  凌晨4:05,扬把烟盒里的支票换成了现金。

  30万现金。

  扬把30个纸卷随随遍遍往背包里一塞,走进了黎明前的星光中。

  凌晨4:18

  在r市最大的夜总会seven-time,走进一个看起来懒懒的年轻人。

  迎宾小姐本来想拦住他,问问他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这里一杯凉水也要88元。

  可是这个年轻人冲她笑了笑。

  懒懒的笑,却让人有温暖的感觉。

  于是这个小姐什么没说就让他进来,并把他一直带到了舞厅外。

  可是这个年轻人似乎不是来跳舞的,因为他一直走到了大堂经理的台子。

  迎宾小姐甚至开始有些担心他了。

  “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我想问一下,今晚这里所有人一共消费多少?”

  莫非这是个税务人员?大堂经理有点晕了。

  “我查一下,恩……13万6千……”

  “我请所有人。”年轻人开始从背包里掏钱,15个纸卷。

  “帐单以外的带我来的小姐的小费。”

  然后,年轻人背起背包,走出了大门,走进了黎明前的星光中。

  凌晨4:40

  红旗路,是r市妓女出没的小巷。

  这个时间,是妓女也要也要睡觉的时间。

  所以,如果有人被吵醒,肯定心情不会好。

  红姨是这条街上姑娘最多的妈妈,虽然她的姑娘不是她生的,可是她仍然是她们的妈妈。

  红姨的脾气很大,甚至连工商税务她都敢打骂。

  这个时间,红姨突然听到剧烈的敲门声,声音大的可以把3条街外的邻居都吵起来。

  于是红姨真的生气了。

  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在红姨开贵口之前,年轻人把一个纸卷塞到她的胸口里。

  红姨马上就笑了,她数钱的时候并不一定都要用手的。

  年轻人也笑了。

  “把你最好的几个姑娘都找来,如果她们的床上有男人,就让那些男人滚。”

  红姨忽然觉得有些笑不出来了。

  年轻人又笑了,笑的连红姨都觉得有点象做梦。

  然后年轻人走进门。

  然后红姨就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再预料中的骂声想起来之前,红姨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

  “这里是一万元,如果你滚,钱就是你的了。”

  一个臃肿的身躯提着裤子从红姨身边跑了出去。

  又是踹门。……当8个小姐靠在沙发上等着灌那个吵醒她们睡觉的男人,并盘算如何痛宰冤大头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正巧从洗手间的窗户跳出去。

  然后他看到了两个乞丐。

  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在哭,象是饿了。

  母亲努力在把一点白色的糊糊喂给那个细小的生命。

  那个细小的生命仿佛是她的全部。

  为了孩子母亲甚至可以吃草,吃沙子,如果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多吃到一口乳汁的话。

  可是她只有这种白色的糊糊,这已经是母亲可以给孩子的最好的食物。

  无知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哇哇的哭,在责怪她的母亲。

  因为孩子还什么也不懂。

  可是,当他懂事之后,也许会更加责怪他的母亲,责怪母亲为什么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的出身,给自己多一点钱。

  没有长大的孩子,只要一点奶水就可以满足。

  长大的孩子,却常常吸光了母亲的血。

  年轻人悄悄的把背包里剩下的纸卷都留在了母亲旁边,然后拔腿就跑。

  他怕听到那个母亲说谢谢,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怕那个母亲会拒绝他的善意,因为他知道只有穷人,才珍惜自己的自尊。

  凌晨5:30

  老沙卖了一辈子的阳春面。

  一碗白面条,一把葱花,几滴香油。

  从晚上卖到天明。

  老沙卖了一辈子的阳春面,看了一辈子的夜。

  等了一辈子的日出。

  只有日出,才证明人又平平安安过去了一天,开始了新的一天。

  老沙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看着这个狼吞虎咽着自己作的阳春面的少年,老沙更满意了。

  他甚至想这个年轻人聊几句。

  “这么晚跑出来吃面,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

  “是不是和朋友打完假回来了?”

  “……”

  “唉,年纪大了,话就多,想当年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啊……”

  “……”

  直到放下了第三个碗,年轻人才抬起头来,冲老沙笑了笑。

  “吃饱了?要不要再吃一碗?”确认了年轻人不是客气之后,老沙问“我问了一晚上,你这个晚上都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么晚跑到这里来吃面?”

  年轻人眨眨眼睛。

  “恩……我请整个夜总会的人喝酒跳舞,然后踢开了8扇门,把一群不穿衣服的人赶回家,之后给了一个婴儿几万块钱买奶粉。就这样。”

  老沙笑了,笑的快ft。

  “你不信?”

  “当然不信,你当我老沙傻啊!”

  “我就知道你不信,这种事没有人会信的。”

  “很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了,今天你不用付钱,我请你。”

  “当然是你请我,我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你请不请我我都只能让你请我。”

  这就是扬的夜生活方式。

第二章 扬的朋友

  暴雪网吧的总经理办公室,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在煮一杯咖啡。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在等。

  最好的加勒比咖啡豆,最适合这种咖啡的水,最适合咖啡和水的办法。

  然后是30分钟的等待。

  800克咖啡豆,1.4升水,其中真正的精华只有大约三分之一咖啡杯。

  现在煮咖啡的人正在把这三分之一倒出。

  然后加上三分之一的白兰地。

  然后加上三分之一的ice wine。

  然后他把这杯加勒比咖啡端给那个等待的人。

  一饮而尽。

  暴雪的总经理叫一哥。

  20岁前这个人和任何一个无业游民一样平凡。

  25岁的时候他已经拥有这个城市最挣钱的产业之一。

  25岁的时候他已经进入这个城市的上流社会,连市长都巴不得把女儿嫁给他。

  没有人会认为暴雪的总经理会给别人煮咖啡。

  但是现在,在总经理办公室里,一哥正在小心翼翼的把一杯咖啡端给一个和他一样年纪的年轻人。

  然后一哥的表情,变的象是一个等待老师给分的学生。

  扬喝完咖啡,把杯子还给一哥,然后说:“你煮的咖啡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哥笑了。

  一哥和扬是穿开档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泥巴的朋友。

  如果扬断了一根手指,然后这根手指掉进了一万根手指里,那么一哥只要扒拉两下,就可以把扬的手指找出来。

  从第一次偷张爷的苹果起,这两个人就注定要做一辈子兄弟。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偷苹果?”扬懒懒的躺在一哥的大班椅里。

  “当然记得,所以张爷的苹果树现在种在外面的院子里。”一哥左右看看,发现这个房间最舒服的椅子已经坐不到了,只好躺在客坐的沙发上。

  坐不到最好的椅子,就换个位置换个姿势。

  “真奇怪当初挨打怎么那么痛。”

  “我没觉得很痛啊。”

  “为什么?”

  “因为我确定有一个苹果在我怀里。”

  “所以当我们被放出来以后也是你第一个吃。”

  “可是最后一口是你吃的。”

  “那时因为你最后几口都是张大嘴巴,可是却没有咬到苹果上。”

  “我只是想和你分一个苹果啊。”

  “所以你总是很公平的。”

  公平是最难作到的。仁义,恶毒,宽容,自私,等等。都可以做到,因为只要你想这样做就可以作到。

  可是公平却不是。

  有人认为很公平,可是另一个人会认为这很不公平。每个人心里的尺度是不同的。

  所以让每个人都感觉的公平非常难,几乎没有人能做到。

  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一哥是一个公平的人。

  所以一哥是一哥。

  “对了,上次和你打了快两个小时的那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觉得呢?”

  “如果你不在,我想他应该是冠军吧。”

  扬笑了。

  笑的意思往往是“不是”。

  “他第一次出兵,有4个护士和18个枪兵。”

  “那时你有8条飞龙在他的主基地。”

  “他的基地有多少兵?”

  “一个地堡,2个防空塔,三个兵营。”

  三个兵营的意思是,飞龙每攻击15次,对方就会增加3个枪兵。

  “如果飞龙冲进基地,毁掉一个防空塔,在死完之前,可以杀掉多少农民?”

  “10个。”

  “18个,因为他的地堡只有一个兵,而且为了虚张声势,他不愿意把新兵放进地堡。他更希望飞龙看到防空塔和地堡就后退。”

  “所以你也没有攻击地堡。”

  “所以让地堡攻击飞龙,飞龙屠农。应该可以杀掉18个农民以上。”

  “所以这一次进攻,就可以基本摧毁他的经济。”

  “至少在我开出4个分基前,不会有正面推进的能力。”

  “当他正面推进时,你已经有必胜的兵力和经济了。”

  “所以他第一次出兵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可是他没有输,你的飞龙看到防空塔和地堡就后退了。”

  扬笑了。

  笑的意思有时是“是的”。

  “他的18个枪兵杀掉了我5个地刺(非潜伏),还有包夹的14条zergling。”

  “操作非常漂亮,不是吗?”

  “是的,可是他也损失了15个枪兵。”

  “而你的新的地刺和zergling刚巧造好。”

  “所以他只有退。”

  “所以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是平手。”

  扬笑了。

  “他开分基地的时候,有两架运输机来我的分基。”

  “他的路线很巧妙,躲过了你的6个自杀蝙蝠。”

  “并不是很巧妙啊,他在最近的23场比赛都在走这种路线啊。”

  “可是你并没有防到。”

  “他的运输机总是绕者我的蝙蝠走的。”

  “是的。”

  “可是他为什么知道我的蝙蝠在哪里?”

  “难道……你故意让他看到你的蝙蝠?你早就知道他的空投路线,所以你可以让他看到蝙蝠并让他有机会躲开?”

  “还好他并不太笨。”

  “那次空投你损失了两个基地。”

  “他损失了15个兵,和1个dropship。”

  “你的经济是他的2.5倍,所以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是平手。”

  “……”

  “……”

  “在最后一次攻击之前,他还有赢的机会吗?”

  “他有10个tank,6个科学球。”

  “你有1只蝎子,5个queen,还有8条飞龙。”

  “我还有5个宿主啊。”

  “宿主可以作什么?”

  “可以造成混乱。”

  “如果能利用对手的混乱,赢的就是你。”

  “如果他足够冷静的话,飞龙是杀不掉那么多科学球的。”

  “可是你杀掉了。”

  “我想我也是可以杀掉的。”

  “如果没有杀掉科学球,你是不是就会输?”

  “啊,我还有75的水晶。”

  一哥笑了。

  “我该走了。”扬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晃晃脖子。

  “恩,你的下一场在这个周日。他的资料我已经传真到你的房间。”

  扬把背包随随便便一挂,走出了暴雪网吧最豪华的办公室。

第三章 扬的对手

  扬回到自己的房间,传真机刚好传完最后一页纸。

  姓名:刘十三

  id:13k

  年龄:28

  记录:无

  从本月3日起每天去市内一知名网吧内单条,每天单条16小时,约50战。全胜。

  特征:人族暴兵流,手速极快

  每次战斗都是把对手建筑完全摧毁然后退出游戏。

  扬看看日历,今天是23日,星期一。

  如果从三日算起,到今天刚巧是20天。

  富丽网吧的fly战队,是这个城市今年电子竞技合法化后第一次电子竞技大塞的冠军,当别的战队还在为资金头疼的时候,fly战队的12名一线队员的收入已经相当于这个城市的企业中的中层管理人员。

  3日,富丽刚刚开门,一个男人就走进来,在网吧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就开始拆鼠标键盘耳机。

  经理叫了保安把这个肤色看起来不大健康的人围起来,准备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好理由为他的行为负责。

  然后这个男人把一张visa卡放在桌子上,说

  “麻烦您找几个人来这里玩星际争霸。”

  富丽的噩梦就是从这一句话开始的。

  中午时分,fly的队长已经听说战队的二队已经被一个人打败了。

  而且二队的队长已经被打败了七八次。

  fly的二队有二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是他亲手选拔出来的,虽然不是一流高手,但是放在哪个大学也足够横扫一片。

  现在他们一共输了40场。

  从早上营业到现在,不过4个小时。

  换言之,这个人每六分钟就胜一盘。

  6分钟,可能zerg刚有了6条飞龙,可能protoss的隐刀正在路上。

  然而这个人已经结束了战斗。

  “让所有一队的人都回来。”

  “把他的所有rep都传过来给我看。”

  “不要让我们的人再和他打。”

  fly的队长经历了很多起起落落,他很清楚靠玩游戏混到今天的地位有多么不容易。

  他很清楚他的fly战队能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

  任何事情都是靠名声的,fly也是。

  所以他决不能让fly的名声毁在这个人手上。

  于是他召回自己最好的队员,并且准备研究这个陌生人。

  在他作好充分的准备之前,他要遏止对方的杀气。

  一个连赢20场的人,在21场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7分胜势。

  因为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失败,所以出兵,操作,甚至投机都会充满斗志和自信。

  这些都是这个竞技游戏最重要的东西。

  曾经有一个叫dq的人,一晚上横砍了一个著名战队的8个高手。

  dq一夜之间变成了传奇。

  仔细研究过dq的战报的人,都不会觉得dq有把握胜其中每一个人。

  甚至有好几场dq都是差一点都输了。

  可是dq总是一点一点搬回局面,消磨掉他的对手的勇气,自信和斗志。

  有人说,dq杀红了眼;有人说,dq是意识型天才。

  无论如何,dq在那个月圆之夜创造了神话。

  fly不能允许这种神话发生在富丽网吧。

  20分钟以后,fly的一线队员到齐。

  下午一点,fly的工作人员上来告诉fly的队长,那个陌生人在网吧说,富丽的星际战队是人的排泄物。尽管工作人员已经把原话极尽所能润色加工了,fly的队长还是觉得心口挨了一刀。

  自尊心在流血,

  于是他不打算再等下去,毕竟一队和二队的水平还是差距很大的。二队最好的队员也不是一线候补的对手。

  当fly战队全体出现在富丽网吧一楼的大厅的时候,欢声雷动。毕竟全市第一的fly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见到的。

  更何况这次是全体到场。

  欢呼声中,陌生人头都没有抬,在把电脑的基地完全摧毁后,他用阴沉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谁来?”

  一个头发染成赤红的年轻人站出来。

  “我。”

  下午2点10分

  fly的第四个用zerg的选手败。

  下午3点10分

  fly的第四个用protoss的选手败。

  下午4点50分

  fly的第四个terren选手败。

  fly战队还剩下一个人。

  陌生人还依然没有战败。

  fly的队长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从早上到现在没吃过任何东西,工作人员送来的饮料,他也碰也不碰一下。

  他忽然觉得这个陌生人是一台机器。

  他很想问是谁制造了这台机器?

  突然,机器说话了。

  “你是这里的当家?”

  当家的意思,就是老大。

  “我是fly战队的队长。”

  “你应该早一点来的。”

  “我来不是为了输的。”

  “你认为你在他们后面就可以赢我吗?”

  “你的terren对zerg有11种变化,对protoss有8种,对terren有7种,每一种都可以致命。”

  陌生人笑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你最厉害的杀招,因为你在资源上总是限制自己,在进攻时也没有用自己最拿手的兵种搭配。”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手速。”

  “手速?”

  “一般来说,游戏中手速是逐渐增长的,因为越是后期,要做的事越多,要控的兵也越多。”

  “是吗?”

  “可是你的手速到了15分钟之后就保持在一个常量,也就是说,15分钟后,你已经控制了局势”

  “哦。”

  “控制之后,你就用正常的战术来进攻或者防守,而不会把自己的杀招用出来。因为那样不但没有必要,而且可笑。”

  “哦。”

  “所以,最起码的,我要把你的杀招逼出来。”

  “为什么?”

  “因为即使今天fly败了,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赢回来。”

  fly不是一支没有输过的战队,相反,这只战队经历的考验远不止输几场比赛那么简单。

  被击倒了之后还可以站起来,才是fly最大的本钱。

  下午6点

  fly的队长败。

  4日天龙网吧

  sky战队与一陌生人战54场,0胜。

  5日金色年华网吧

  tnt战队与一陌生人战48场,0胜。……

  29日暴雪网吧

第四章 万花筒

  23日夜,小雨绵绵。

  扬睡不着,所以扬打算出去走走。

  如果扬打算半夜出去走走,十次有九次会去一个叫“比萨”的酒吧。

  这个酒吧是一栋3层的灰色楼房,如果不是门口的霓虹灯,没人会认为这里是一个酒吧。

  但是如果进了门,你就会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三层的楼房。

  这里只有一层,一座斜塔。

  一座五光十色的斜塔。

  比萨酒吧有很大的厅堂,漂亮的吧台,调酒师奇妙的调酒术,红男绿女灯光下不真实的面孔。

  但最有趣的还是酒吧的造型。

  酒吧的内部结构就象一个倾斜的圆锥,圆锥的尖部是由玻璃组成,银色的玻璃把高悬的雷射光反射到酒吧每一个角落。

  梦一般的扭曲,火一样的绚丽,电一样的明灭。

  意大利的造型,希腊的装潢,得克萨斯的狂野。

  比萨的老板在意大利流浪多年,当他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朋友。

  一个偶然的场合,扬和一哥喝到了一种流传自意大利的sunney咖啡。

  那时煮咖啡的那个人还是一个无论怎么看也没什么前途的服务生。

  可是扬当时就认为这个城市不会有人比这个人还会煮这种意大利人都煮不好的咖啡。

  对此,一哥还不服气的耸了耸肩膀。

  然后这个服务生就变成了比萨的老板。

  扬现在坐正在圆锥的尖部的阁楼,透过玻璃看着一群群的忘记自己的年轻躯体。

  酒吧的老板现在正在为扬煮着一杯意大利的sunney咖啡。

  扬喜欢这个阁楼,除了在这里能喝到诚心诚意的咖啡外,还可以看看镁光灯下的众生像。

  从玻璃望出去,这里实在象极了一个万花筒。

  看着喝咖啡的扬,比萨的老板笑着问。

  “你有心事?”

  “啊……没有。”扬差点被咖啡烫到,慌忙一欠身。

  “你知道我流浪了11年。”

  流浪了11年的意思就是,不用瞒我,我看的出来。

  “呵呵,没事的,我想下个礼拜就会好。”

  “对了,你看到那个白裙子的女孩子没有?”

  “哪个?”

  “就是你看了好久的那个啊。”

  “……”

  扬忽然发现在岁月的沧桑面前,年轻人最好的表情就是装傻。

  “那个女孩子才来上班不到一周,可是现在有三分之二的男孩子都是为了见她一面才来这里的。”

  扬支起耳朵专心的喝咖啡。

  “她叫依依。”

  扬起身,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笑了笑。

  然后快步出了阁楼。

  “他今天忘了说谢谢啊。”写满岁月的脸上浮起了微笑,仿佛在回忆自己的年轻岁月。

  比萨的大厅。

  扬把身体埋在角落的沙发里,然后开始明目张胆看者那个叫依依的女孩子。

  然后他发现依依好象也在看他。

  然后他发现依依朝他走了过来。

  然后他好象听到依依在对他说话,然后他确定女孩子在对他说话。

  然后他确定依依在对他说“请问先生要点什么?”

  “啊……我要你陪我聊天。”

  依依看看他,好象在看动物园的猴子。

  然后扬笑了。

  然后依依也笑了。

  然后依依说:“好的。”

  5分钟后,扬的车飞驰在夜半无人的公路上。

  “老板真好,让我提前下班。”

  扬在心里给老板记了一功。

  “好了,现在你要我陪你聊什么?”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一哥的人?”

  “不认识。”

  “你知不知道一哥有一个妹妹?”

  “不知道。”

  “一哥的妹妹叫飘飘。在18岁那年得了白血病。得了那种病的人,血液就会逐渐失去作用,所以必须每天输几大瓶新血才可以维持生命。”

  “是不是很痛?”

  “医生说病人的痛苦就象每一寸血管都被许多针扎透一样。”

  “那个女孩子哭的很厉害吗?”

  “飘飘从来没有哭过。”扬停顿了一下。“而且每次看到我和他哥哥,都会笑。”扬再次停顿了一下。

  “每次都笑的好开心,好象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正在她的童话世界给她的娃娃讲故事。”

  “如果我是飘飘,我也会笑的。”

  “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那痛苦,怎么会知道笑容是多幸福。”

  “是的。”

  “何况你和那个哥哥肯定因为飘飘的病付出了很多很多,因为我听说治这种病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是的。那个时候我和他哥哥都不怎么有钱。”

  “看到别人为了自己牺牲那么多,自己的痛苦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然后依依总结道

  “所以啊,飘飘是个幸福的女孩子,永远都会很幸福。”

  “你到家了。”扬替依依把车门打开。

  “我不请你上来坐了,因为你是那种不接受邀请的人”依依站在车旁笑着说。

  “那么再见”扬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和我聊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

  “啊……因为你们两个简直长的一模一样。”

  “这个答案很土哦。”依依翘嘴巴。

  “因为我只知道这个答案。”扬说。

  然后扬补充说:“而且你们连翘嘴巴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扬回到车里,发动,然后从车镜里看到依依好象在对他大声喊着什么。

  扬把玻璃摇下来,然后他就听到依依在喊

  “飘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扬只好把车倒回去

  “你刚才已经问过最后一个问题了。”

  “附加题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的附加题是什么?”

  “飘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

  “你爱不爱飘飘?”

  “爱。”

  依依笑了,然后她拉住了扬的手。

  “我不是飘飘,我爱你。”

  24日清晨,小雨绵绵。

第五章 下午茶

  下午茶不一定真的是喝茶。

  扬要的是cappuccino,一哥要的是ice wine。

  扬要的是鲜奶派,一哥要的是鱼子酱。

  看着吃完了三个派,然后开始亲吻手指上的奶油的扬,一哥用一种非常关切的语气说:“如果吃的太甜会有糖尿病哦。”

  “如果喝的太多会有肝硬化哦。”

  一哥开始用一种“随你去吧”的眼光看天花板。

  扬眨眨眼睛,然后知趣的用纸把手指上剩下的奶油擦干净。

  扬和一哥最后的一次下午茶是由法国和俄国的食物开始的。

  这天是25日。

  “这几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好,天也很蓝。”一哥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然的热爱。

  “是啊是啊。”

  “可是你怎么知道?”一哥问。

  “……”

  “难道每天早上6点的时候,你已经看到了好天气和好太阳和蓝蓝的天?”

  “……”

  扬后悔为什么把手指上奶油擦的那么干净。

  扬开始找点什么准备堵住自己的嘴。

  在扬准备再要三个鲜奶派之前,一哥及时的改变了话题。

  “这个城市参加过第一次电子竞技大塞的战队已经基本上全败给那个刘十三了。”一哥说。

  “从战胜fly的那天,这个城市所有的战队已经全败给那个刘十三了。”

  “刘十三已经预定了29日暴雪的贵宾室的2号位。”

  “哦。”

  “暴雪网吧是不参与电子竞技类项目的。我们的网吧也不设战队,也很少有人来我们这里玩游戏。所以刘十三来暴雪只有一个目的。”一哥顿了顿,“他的目标就是你”

  “暴雪网吧是不参与电子竞技类项目的。我们的网吧也不设战队,也很少有人来我们这里玩游戏。所以我很奇怪,一直很奇怪。”扬顿了顿。“为什么他一下子就能找上我。”

  “我查过刘十三这个人,他的资料已经都发给了你。”

  一哥说查过一个人,就是说没有人比一哥对这个人知道的资料更多。

  姓名:刘十三

  id:13k

  年龄:28

  记录:无

  从本月3日起每天去市内一知名网吧内单条,每天单条16小时,约50战。全胜。

  特征:人族暴兵流,手速极快

  每次战斗都是把对手建筑完全摧毁然后退出游戏。

  这个资料很明显是从网吧观察所得。

  也就是说,刘十三的出身,经历,都是谜。

  能把一个人的个人资料隐藏的如此绝密,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组织。

  能培养出刘十三这样的人的组织,其目的也也绝对不会是仅仅为了横扫几个网吧。

  刘十三是知道扬的,所以他把暴雪网吧定在了最后一站。

  可是扬对刘十三的了解却只有1128份战报。

  而且在这些战报中,刘十三的手速一直没有超过200。

  也就是说,刘十三的这些战报毫无价值。

  也就是说,扬对刘十三这个人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除去了其中一份战报的话。

  “3日,十三在fly的最后一场战斗继续了50分钟,对手应该是那个protoss疯子高亮。”

  “高亮现在是fly的队长。”

  “在那场战斗中,protoss一直努力保持着和terren的均衡。”

  “我注意了,在8分钟之后,几乎所有的战斗都发生在地图的中央。”

  “高亮是用圣堂的,但是有三次在圣堂的能量还足以支持推进的时候,高亮都后退了。”

  “为什么”

  “我想,高亮是打算把这种局势维持下去。”

  “fly在十三手上输的这么惨,高亮居然还忍的住。”

  “如果是2年前,高亮一定会冲的,无论对手是谁都会冲一冲,无论机会有多大都会冲一冲,毕竟高亮对自己的圣堂有绝对的自信。”

  “他甚至说过20人口的圣堂可以胜100人口的zerg部队。”

  “可是现在他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后退了。”

  “三次机会都后退了。”

  “看来那个protoss疯子的锐气已经不如当年。”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扬皱皱眉头。“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你错了?”

  “高亮无论如何不会给对手机会的,如果他给对手机会,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那就是那根本不是机会,而是一个陷阱。”

  “可是如果高亮推进过去,他有可能赢得比赛。”一哥也皱皱眉头。

  “陷阱不一定都是为了胜利的。”扬说,“有时候失败也是一种陷阱。”

  “哦。”

  “十三的一千多场比赛手速都没有超过200。”

  “这个速度并不是很快。”

  “可是很多手速快的很离谱的人都输给了十三。”

  “当然,高手速并不代表准确,更不代表意识,而且还会限制大局观。”

  “可是对于十三这个人来说,低手速只能代表他没有用杀招。”

  “是吗?”

  “是的,因为在和高亮的比赛最后六分钟,十三的手速达到了385。”

  “只有六分钟?”

  “只有六分钟,terren就用80人口的部队推掉了protoss的140人口的部队。”

  “莫非高亮没有用圣堂?”

  “当terren进攻的时候,高亮的圣堂有25个。”

  25个圣堂的意思就是75次心灵风暴,而对手的代价是6队刺蛇或者4队tank。

  “然后6分钟之后protoss的所有建筑都被摧毁?”

  “是的。”

  “terren用的什么部队?”

  “机枪兵。5队机枪兵还有1队科学球。”

  “s.k?”

  “是的,s.k。”

  “可是高亮还有圣堂,圣堂还有心灵风暴。”

  “可惜十三还有科学球,25个圣堂只有2个有机会用出了心灵风暴,而且由于枪兵巧妙的移动,死在风暴下的更多的是zealot。”

  “最后高亮的圣堂输在了震荡下。”

  “是的。”

  “高亮的zealot和dragoon呢?”

  “输在了保护和枪兵的移动。”

  “移动?”

  “完美的移动,完美到好象每个枪兵都有一个人在控制一样。”

  扬想了想,补充说:“完美到好象每个枪兵都是活的一样。”

  “所以这就是十三的杀招。”

  “是的。”

  “所以我一直说高亮是个疯子。”

  “一年不见,他比以前更加疯了。”

  “高亮为了逼出对方的最后一招,居然放弃了可以为fly挽回面子的一局。fly走到今天不容易,他居然放的下。”

  “我想,当初高亮制造的僵持,就是为了告诉对方,不用绝招是赢不了的。”

  “所以高亮输了。”

  “所以我一直认为,高亮最可怕的地方,是在被击倒了之后还可以站起来。”

  “有时他甚至是故意让你击倒的,就是为了以后战胜你。”

  “所以对付这种人,我只有一种办法。”

  “哪种?”

  “就是不给他输的机会。”

  “啊?”

  “当然也不给他赢的机会。”

  “啊?”

  “就是不去找他打也不给他机会让他和你打就是了。”

  “……”

  然后一哥又叫了一份鱼子酱堵住自己的嘴。

  “你觉得你和十三胜算是几几开?”

  “六四。我六他四。”

  “庄头开出的你的盘口是3:5。”

  3:5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用五万买扬胜十三,如果扬胜了,你只能得到三万。

  如果扬输了,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庄头总是听你的。”扬笑了,无论谁有一个知己都会笑的。

  “可是有两笔一共超过五百万的盘子买的是十三赢。”

  “十三的名字现在已经值这么多,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用这么大的数目博低盘是不正常的,所以我怀疑十三的后台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招。”

  然后一哥看着扬,补充说:“包括对你本人耍花招。”

  “那就靠你了。”

  “你也要小心,尤其是半夜出去的时候。”

  “啊……知道了”

  扬稍稍红了红脸。

  “那走吧。”

  吃下午茶是在3楼。

  暴雪网吧在30楼。

  所以扬和一哥现在在电梯门口等。

  电梯很快下来。

  当电梯门要关的时候,扬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朝电梯跑来。

  然后扬用手按着开门的键纽,等那个赶电梯的人。

  用右手的食指按着。

  赶电梯的人跑到电梯门口,却不进来,反而问

  “扬?”

  扬笑笑,扬对知道自己名字的人总是很礼貌。

  “是的”

  然后那个赶电梯的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刀,一刀砍下了扬的一根手指。

  右手的食指。

第六章 秋千

  3楼电梯口。

  扬捂着手痛苦的蹲下。

  一哥一拳把凶手打出3米开外。

  凶手把打掉的牙和血吐出来,然后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一哥没有追,他知道凶手是跑不掉的。

  他更担心扬。

  扬依然微笑,笑的惨白。

  一哥转过脸,开始用8个高音喇叭的分贝嘶吼:“医生!cxxxx医生!!”

  吼音在大厦中袅袅不绝。

  扬的血从手缝中汩汩流出,染红了半被只衣袖。

  断落的食指弯曲在明亮的地板上,仿佛一张嘴。

  嘲笑的嘴。

  扬的伤口不大,也很好止血。

  可是一哥很清楚,这一刀几乎要了扬的命。

  所以尽管扬笑着,一哥却已经不忍心再看。

  一哥从扬的笑容中看到了飘飘。

  灵巧的手对于scer来说,就象鼠标之于sc,就象春天之于少女心。

  扬深知这一点。

  对扬来说,从那一刀挥下的刹那,扬的星际生涯已经结束了。

  可是现实还要继续。

  这一点,一哥很清楚,而且一哥相信扬也很清楚。

  现在一哥和扬默默的坐着。

  面对面。

  终于,一哥把游离的目光集中到扬的眼神上

  “你已经不能打了。”

  扬笑笑。

  “可是29日的一战你必须上场。”

  扬又笑笑。

  “我会尽量和庄头说,可是你知道,已经放了的盘,除非人死,否则是不能收回来的。”

  一哥顿了顿:“所以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

  “你认为庄头会坏规矩吗?”

  “不会,否则他怎么可能坐在庄头的位置上。”

  “所以你也不必和庄头说了。”

  一哥悄悄把脸转过去。

  他怕扬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这只鼠标我已经用了3年了。”

  “是那个德国货吧。”

  “是啊,现在这个鼠标还和当初买来时差不多一样新。”

  可使用鼠标的手已是全非。

  扬把鼠标拿过来,用左手托着,问一哥:

  “你知道当初你把这只鼠标给我时,我想的是什么?”

  “什么?”

  “只要我用这只鼠标,就决不能输。”

  “哦。”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什么钱,有时候什么连下一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

  “是的,那个时候我们常常开心去偷喝starbar的咖啡渣”

  “可是你居然能买一只八万元的鼠标给我。”

  “因为你说过,只有用这样的鼠标才可以把星际争霸精华完全的展现出来。”

  “所以你把你家的房子卖了,把你妈妈送到乡下去住。”

  “反正她早就想去了。”

  “然后接下来的三个月你每隔3天就去卖一次血。”

  “所以那一段我吃的比你多一些。”

  “可是你的钱还是不够。”

  “是不大够。”

  “所以你去那个卖鼠标的老板家门口跪了12个小时。”

  一哥笑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我们还是小孩子你曾经就说过,男人不跪富贵,只贵苍天双亲。”扬说,“可是那天你回来,膝盖的血已经把裤子浸透。”

  “我钱不够,可是我们需要那个鼠标。”一哥说,“还好只跪了12小时那个老板就同意了。”

  “可是你差一点两条腿都没了。”

  “所以我的运气不错。”

  一哥拍拍自己的腿,笑了。

  扬悄悄把脸转过去。

  “29日一战,你觉得十三会怎么打。”一哥问,他没有问,你准备怎么打。

  “s.k”

  “可是他一定知道你见过他和高亮的那一战。”

  “是的。”

  “那么明知你见过他的s.k,他还会用这一招吗?”

  “会的。”

  “为什么?”

  “他对他的sk有自信,无论对手用什么样的战术,他都相信他的sk可以应付的了。”扬想了想,又说,“而且他在这一招上付出了极大的心血,s.k已经成为他精神的一部分,就象少女对她的第一个情人一样,无法割舍。”

  “所以你可以针对他的弱点制定战术。”

  “他的s.k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

  “没有,zerg的7种开局的变化,都在sk的控制之中。sk需要的资源不多,初期兵力成型却很快。而且同时造成zerg的骚扰无力化,防御的困难也会给zerg的扩张造成很大的经济瓶颈。”

  “所以s.k在操作足够好的情况下,zerg是没有机会的。”

  “是的。”

  “十三的操作是不是足够好”

  “是的。”

  “那么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不是。”

  一哥眨眨眼。

  扬笑了。

  “s.k的常规战术是双矿6兵营双机场暴枪兵+科学球,zerg的通常应对是骚扰+两面进攻。因为没有tank,所以terran的防御就需要枪兵的两线移动。”扬缓了缓“而枪兵在移动中是最脆弱的。”

  “即使是十三的操作,枪兵的脆弱也是不能改变的。”

  “是的,可是对高亮的那一役,由于十三的霸道攻势,使得高亮根本没有机会去攻击枪兵的弱点。”

  “而且高亮根本没想到对手会用sk。”

  “即使高亮知道,也不过多支持15分钟罢了。”

  “为什么”

  “因为十三的经济比好,消耗比高亮少,最重要的是,高亮已经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所以高亮在最后的操作上混乱了。”

  “是的”

  “可是你不会。”

  “是的。可是十三的sk也不是只有胜高亮那一役如此简单。”

  “哦。”

  “十三虽然补了6兵营,可是只有4个兵营在出兵。”

  “是不是他认为4兵营出兵就够了。”

  “不是,因为他出够了一定的兵力就没有再生产了。”

  “如果只是为了达到一定数量,用6个兵营不是更快?”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其实十三的sk根本就是以4兵营为基础练习的。多造的两个兵营只是幌子。”

  “哦。”

  “而且十三的飞机场却是三个。”

  “不是两个?”

  “是三个。这就是说十三的科技兵种比一般的sk战法要多50%。”

  “也就是说,十三的sk还藏有一杀。”

  “是的。而且这一杀根本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如果这一杀是隐飞,对手的飞龙骚扰就失效了。如果这一杀是空投,对手的防御就失效了。”

  “如果这一杀是隐飞,对方只有飞龙才有机会在灵活性相同的情况下拼一拼。如果这一杀是空投,没有潜伏和地刺是防不住的。”

  “所以zerg的扩张和快速兵种变化这两大先天优势,都被这一杀所制。”

  “所以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不是。”

  扬眨眨眼睛。

  一哥笑了。

  “其实我们说了这么多,都是在你完全健康并且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假设的。”一哥摇摇头说,“现在的你也许连我都赢不了。”

  “是吗?”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我开心而已,让我觉得我们还有机会。”

  “比赛还没开始,谁都有机会。”

  “还有三天,”一哥看看扬手上还渗着血迹的纱布,“你都需要什么?”

  “三天内除了送饭换药任何人都不能进我的房间,就这样。”

  “就这样吗?”

  “就这样。”

  “好的。我保证。”一哥说,“我走了。”

  在这三天,一哥比较烦。

  砍伤扬的凶手没有抓到,听说是从垃圾通道跑的。

  于是一哥放话R市黑白两道,知道此人藏身之处的人奖10万,捉到人的奖50万。

  无论死活都是五十万。

  扬的盘口已经跌到3比1。

  给扬换药的医生把扬的纱布给一哥看,一哥看到长长的纱布已经都被血染红。

  这说明扬在苦练。

  可是一哥很清楚,就是扬把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都练断,也没办法和以前那个神话的扬相提并论。

  最糟糕的事发生在28日晚。

  庄头要找一哥说几句话。

  一哥很奇怪,因为一向都是他去找庄头的,而且有时候还要等好几个小时。

  所以一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庄头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扬输了,公司将损失四千万。”

  扬是一哥的人。

  一哥是暴雪的总经理。

  一哥要为公司的损失负全责。

  一哥低下头说:“扬输了,我走。”

  庄头继续盯着一哥。

  一哥想了想,又说:“这件事我没办好,我会留下一只手,给老板做交代。”

  庄头继续盯着一哥。

  一哥又说:“公司的帐,我扛不了,可是公司可以把我送官,告我盗用公款,然后公司就可以申请破产保护。那个时候所有的人就会找我要钱,公司不必为我的这次错误受这么大损失。”

  庄头点点头,离开了。

  一哥面无表情。

  29日凌晨1点

  距离比赛时间还有1个小时。

  扬的房门打开,然后一哥看到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们走吧。”

  扬站在门口,很疲倦的样子。

  “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侯玩的秋千?”

  一哥皱皱眉头。

  “秋千有时候会荡过去,可是很快就会荡回来的。”

  一哥看着扬,眉头慢慢舒展开。

  “你想说我们的运气就和秋千一样?”

  扬笑了。

第七章 伤弈

  29日凌晨1:50

  暴雪网吧贵宾室。

  扬第一次见到刘十三。

  不大健康的肤色,凌厉的眼神,稳定的双手,华丽的鼠标。

  和扬一模一样的鼠标。

  扬忽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扬不是神,所以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人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刘十三。

  刘十三在见到扬之前,就已经很熟悉扬。

  至少对于扬在近3年内的219份战报,刘十三都已经非常熟悉。

  熟悉到只要随便从219份战报中抽出一份看30秒就可以把后面的战况在另外两台电脑上模拟出来。

  所以对扬的zerg的变化,刘十三确信只要看30秒就可以牢牢控制局势。

  因为他已经针对扬的每一种变化作了足够充分的准备。

  更何况现在的扬已经是个残废。

  刘十三不是神,所以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人也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这个人就是扬。

  扬只见到过一次十三的sk。

  只要能看到隐藏在表面下的真相,1和219是相同的。

  扬从十三的sk中看出了十三的战术精髓-----必胜。

  sk是一种很强大的战术,强大到只要用120个单位就可以摧毁任何对手。

  但sk也很脆弱,只要有一个操作失误就可能全盘皆输。

  没有人可以不犯错,刘十三也不能。

  但是十三可以将错误控制到非常少。

  少到稍纵即逝。

  然后十三就可以用必胜的霸气将这错误一带而过。

  要做到这点必须有足够的决心和必胜的自信。

  刘十三拥有作到这些的所有条件。

  所以十三的战术精神是必胜。

  而扬就是针对十三的“必胜”而制定战术的。

  凌晨2:00

  比赛开始。

  在十三拥有两个兵营,2个枪兵的时候,一切都在按十三的计划进行。

  然后突然有6条zergling冲进了十三的基地。

  没有人可以2个枪兵的兵力对抗6条zergling,刘十三也不能。

  十三只有周旋,等待自己更多的兵力。

  只要超过了8个枪兵,十三就有自信在无须农民的掩护下,杀掉16只以上的zergling。

  然后初期出兵过度的扬,就将陷入被动的局面。

  被动的一输到底。

  贵宾室旁边的2楼包厢,一哥正在喝ice wine。

  一哥旁边坐着个女孩子,正在紧张的看着贵宾室的大屏幕。

  屏幕大的赫然就是一面墙。

  看着大屏幕的女孩子赫然就是依依。

  大屏幕上,十三的terran和扬的zerg被命运分配到了空间距离最远但是实际距离最近的两处。

  十三双兵营开局。

  扬9农民开局。

  然后扬的第一批6条zergling从最直接的路线直奔十三的基地。

  一哥注意到依依皱啊皱的眉头,递过去一杯veketory。

  “我可是很少为女孩子准备咖啡的哦。”

  咖啡很香,可是依依连声谢谢都没说。

  因为战局实在太紧张。

  “扬为什么9d开局?”

  “因为对手是十三。”

  想了想,一哥补充到,“双兵营初期兵力成型很快,超过4个枪兵,就可以守住高地的入口;超过8个枪兵,就可以把高地下分矿的敌人驱散;超过16个枪兵,就可以封锁zerg的主要行进路线,甚至可以和6个左右的地刺拼一拼。”

  “所以扬一开始就是在阻止对方的兵力成型。”

  “我想,扬是为了破坏十三的节奏吧。”

  “节奏?”

  “扬的9d开局要比他经常用的双基地开局损失4条zergling,而且zergling太多的话,对zerg的扩张限制很大,而且由于农民不足,对中期发展也会造成瓶颈。可以说,9d开局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先手攻击。与此同时,首先遭到攻击的一方就只能随着对方的攻击节奏进行防御。对于自信满满的十三,如果一不小心就会陷入苦战哦。”

  “可是这个先手很快就会被打成被动啊。”

  “扬一定知道zergling是不能战胜十三的枪兵的,所以扬这样开局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因为他的手。”

  依依的身子好象被针刺到似陡然一缩。

  “如果我想的没错,扬的手现在只能控制10个左右的单位了。”

  小范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近10分钟。

  尽管兵营中不断的走出枪兵,但十三的枪兵一直没有超过8个。

  与此同时,扬的zergling也始终没有超过12条。

  当十三知道扬曾经说过自己的枪兵就象活的一样,十三耸耸肩。

  有时候十三甚至认为自己的每一个枪兵都是一件艺术品。

  可是十三现在觉得扬的zergling也是活的。

  十三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只残缺的手控制下的zergling。

  十三的资源已经非常多了,可是兵力却总是可怜的6,7个。

  十三也知道,扬的兵力决不会超过1队的zergling.

  这是一场消耗战,消耗精力,耐心和自信。

  这种战斗看起来很愚蠢,甚至很丑陋,而且很难决出胜负。

  除非有一方出现失误。

  扬知道十三是很少犯错的,但是扬对自己也充满信心。

  这就是扬的绞肉机战术。

  贵宾室旁边的2楼包厢里,一哥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好象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笑的事。

  依依看也不看他一眼。

  依依知道,这是让男人停止哗众取宠的最好方法。

  果然,很快一哥就来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了。

  “其实扬的这种战术随便一个二流的网吧里的一个二流玩家就可以破解了,可是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十三还是被扬压着打,他的枪兵根本冲不到路口。”

  “为什么?”

  “因为十三是必胜的十三。”

  看看写满不理解的依依的脸,一哥解释到

  “十三的自信和必胜的信念其实都是建立在小小的枪兵上,他自信可以用枪兵解决一切问题。”一哥顿了顿,“所以十三不愿意用scv。”

  “啊!”

  “如果用6个svc作掩护,两队zergling也不是十三8个枪兵的对手,可是扬算准了十三只会用枪兵和自己决胜负,所以才用9d的开局和这种消耗的战术。”

  “时间拖下去,zerg的资源会比terran多很多哦,十三不知道吗?”

  “十三一定知道,可是只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枪兵胜不了扬的zergling。十三不愿意自己的信念里出现任何和‘必胜’相悖的念头。”

  “那么扬是不是会赢?”

  “不。十三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十三认为需要scv的时候,他决不会再等。”

  “那个时候……”

  “那时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就算zerg有再多的资源,失去了地面部队的优势,zerg都只有一个结果-----败。”

  “啊……”

  “而且最让我奇怪的是,扬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可他还是在坚持这种没有前途的打法。”

  “扬……扬是不是……”

  依依突然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上,好象害怕一说出来那件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

  可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第十分钟,十三没有再坚持。

  12个scv呈扇型有节奏的推进,7个枪兵随着这种节奏跟进。

  zergling作了试探性的围攻,在失去了半数以上的数量后仓皇而逃。

  超过半队以上的scv立刻开始建设重工厂,供应站,以及4个兵营。

  扬曾经认定十三的sk是建立在4兵营基础上练习的。

  扬错了。

  十三根本就是以单矿6兵营的建制来完成整个战略的。6个兵营是十三的操作时间和建造时间的黄金分割点。

  这一点,扬不知道。

  在十三大兴土木的时候,扬已经拥有了2级基地,潜伏和空投能力。

  然后就是黑压压的8个地刺。无论哪个地刺受到攻击,攻击的部队都会遭到4个以上的地刺的反击。

  可是这是不够的,就算是十三放弃空投和坦克的远程攻击完全从正面进攻,扬的失败也是迟早的事。

  扬也知道这一点,在距离自己基地最近的岛上,扬已经开始建立自己的分基地和必要的建筑。

  开战之前先找退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与此同时,也会消耗掉很多资源,影响正常的进攻战略和防守强度。

  更何况zerg的大忌就是失去陆地优势。

  扬很清楚这点,可是扬也很无奈。

  毕竟对手是十三,毕竟自己的手还在渗血。

  扬对自己笑了笑。

  时间对于有些人是很漫长的,可是对于忙碌的人却总是走的飞快。

  所以,很快的,十三的50个单位的部队已经开始朝着扬的主基地挺进了。

  扬的部队只有7个潜伏(lucker),在比较了双方的部队之后,扬把6个潜伏送到了岛上的分基地上。

  主基地的矿附近,停留了足够多的宿主,似乎在为一次大撤退作准备。

  分基地已经升级到3级基地。

  还未开战,扬已经开始为失败作准备了。

  透过玻璃窗,依依和一哥都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对扬的深深的失望,还有悲伤。

  十三的攻击开始。

  首先是此起彼伏的‘sha--’

  然后是雷达的蓝光。

  然后2个加了保护的枪兵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路线吸引了大多数地刺和潜伏的攻击。

  仅有的潜伏被制盲。

  超过40个的枪兵分成6股用近乎疯狂的速度摧毁着地刺。

  医生挡在增援部队的行进路线上,使得zerg的后援部队乱成一团进退两难。

  科学球互相辐射,荼毒已经在逃亡的残余部队和没有攻击力的农民。

  在十三损失了5个枪兵后,扬的主基地已经完全敞开在十三面前。

  面队十三的部队,扬手里的兵力实在比一个被压在彪型大汉身下的赤裸少女还要无力。

  依依的嘴唇已经快咬出血。

  一哥开始喝第二瓶酒。

  在十三重新编制准备再度推进时,屏幕下方出现了这样几行字。

  =b=young :wanna a bet?

  (扬:要赌一赌吗?)

  13:what's bet for ?

  (十三:赌什么?)

  =b=young:the loser of this game pays his right hand(扬:谁输了这场比赛谁输掉一只右手)

  13:……r u sure ?

  (十三:……你真的要这么赌吗?)

  =b=young:absolutely

  (扬:当然。)

  13:so be it

  (十三:系听尊便。)

第八章 必胜与不败

  贵宾室旁边的2楼包厢里。

  依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湿透了雪白的手绢。

  一哥的脸色铁青。

  没有人认为扬还有机会,就是最了解扬的一哥应该也是这么想。

  可是扬居然还要赌上自己的一只手。

  只能有一个解释,一个让人不敢说出口的解释。

  扬在求死。

  忽然,扬作了一件几乎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

  扬赌的是右手。

  现在扬的右手已经松开了鼠标。

  是不是扬已经认输。

  是不是扬已经准备把这只手斩下。

  一哥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提着脖子,慢慢的不由自主站起来。

  “我们都错了。”

  依依泪眼朦胧的看着好象着了魔一哥。

  “扬还是有机会赢的!”一哥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的兴奋而大声,“我几乎忘了,扬在11岁之前一直是左撇子。”

  左撇子是天生的,可是很多人都认为用左手的人是一种奇怪的特征。

  在用右手的世界里,没有特意为用左手的人开一扇方便之门。

  一哥和扬11岁那年,一起在一个机械加工厂作学徒。

  学徒不是学生,学徒只是老师傅的跟班和打杂,当师傅有空的时候,会教一些技术或者经验给小学徒,当小学徒做上师傅,再把这些技术传下去。

  学徒和师傅,就是很多很多没有机会受教育的孩子的普遍的出路。

  扬的师傅的左手因为一次工作事故失去了所有的手指。

  所以用左手的扬不但没有办法从师傅那里学到技术,还要比别的学徒多受几倍的责打和委屈。

  让一个失去左手的人教一个左撇子,岂不正是一个伤心的讽刺。

  于是扬在一次次没有原因的毒打之后,决定开始锻炼自己的右手。

  改变总要经历痛苦的。

  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种痛苦更是常常无法避免的写在脸上。

  打翻开水,切到左手,做活出错……还有老师傅的耳光皮带。

  就是在这样的少年时代,扬学会了人定胜天的道理。

  就是在这样的少年时代,扬学会了对自己笑一笑。

  现在扬的右手松开了鼠标,然后拨动了鼠标上的几个按纽。

  然后扬把这只鼠标移到左手位。

  然后扬把残缺的右手放在键盘上。

  现在看起来,好象扬一开始就是用左手操作的一样。

  从扬身上,那份镇定,稳定,和无可比拟的冷静,就象是一株盛开的郁金香一样,虽然嗅不到香味,但是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觉得香气扑鼻而来。

  然后扬居然还朝着一哥和依依的方向笑了笑。

  郁金香般的金色笑容。

  十三看不到扬,不知道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扬已经用自己的方式作出了改变。

  但是十三有充分的把握在这场比赛中胜出。

  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把握。

  扬的残余主力不过是转移到岛上的潜伏,就算是扬打算转性出飞龙,只依靠岛上的两个基地短期内也不可能构成规模。

  而十三已经有了超过8队的枪兵和12个科学球。

  现在十三正在量产运输机,当运输机达到需求的时候,正好是扬的主基地被完全摧毁的时候。

  然后就是一次大规模的空投。

  最壮观也是最后一次的空投。

  十三对自己的战略构想和时机计算非常满意。

  现在就是实行战略的时候了。

  依依已经不哭了,虽然泪痕仍在,可是两颊已经因为惊喜泛起了红晕。

  “扬还有机会赢!对吧。”

  “是的,虽然机会不是很大。”

  “有多大?”

  “也不是很大,至少比零以下要大一点。”

  依依只有再次把手绢拿到眼睛附近。

  进攻开始。

  扬的主基地基本上没有什么防守力量,就是有,在十三强大的攻势下,也是一触即溃。

  十三开始一个一个的摧毁扬的建筑。

  在扬的主基地的最后一个角落,十三看到了一个传送门。

  也就是说,扬选择了在岛上进行决战。

  在别人布防的岛上空投是很危险的,扬知道,十三也知道。

  扬已经发出了战书,十三接受了。

  因为十三是必胜的十三。

  必胜的意思就是,无论对方是谁,用怎样的战术,下怎样的圈套,都要战而胜之。

  这一点,扬知道,十三也知道。

  扬的最后的岛上,有两个基地,飞龙塔和蝎子窝,一个地刺,还有密密麻麻的农民和飘来飘去的宿主。

  农民和宿主是用来干扰对方侦察的,可是十三一眼就看出来,这里至少埋着4个潜伏和2个蝎子。可能在外围还有若干自杀蝙蝠和飞龙。

  就算把这些兵力增加一倍,十三还是有把握一举击溃,无论扬的手是四根还是六根手指都一样。

  这一点,只有十三知道。

  选好了角度,调整好了位置,12架满载枪兵和医生的运输机无声的飞去。

  12个科学球几乎在一瞬间发出了24个保护然后退去。

  12个能量全满的科学球跟在运输机后,保持着分散队型和适当的距离。

  忽然,6只飞龙迎面飞来,看到这只庞大的飞行部队,犹豫的攻击了一下,就掉过头朝着十三的主基地飞去。

  十三的主基地根本连一个枪兵都没有,可是十三根本连想都没想那些飞龙一下。

  因为十三有信心让扬的最后的基地在2分钟内完全消失。

  胜利是比赛的唯一目的。

  这是十三的铁规之一。

  所以十三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这次空投上。

  所以十三这次空投没有给扬留下任何机会。

  扬很清楚十三的这次空投是决定性的。

  扬也知道十三的决定不会给对手一点机会。

  但是扬认为自己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机会不是很大,但至少比零以下要大一点。

  无论是谁认定自己必胜的时候,都难免会有错误的。

  这一点,只有扬知道。

  扬的右手还是很痛,痛的麻木。

  而且敲打键盘更容易使伤口破裂。

  扬尽力不去想这些。

  扬了解十三的兵力和运用这些兵力的能力。

  从数量和质量上分析,扬是必败的。

  所以扬的机会只有一点,就是破坏局面。

  只有十三预料中的局面被破坏掉,扬的诡计才有可能成立。

  扬看了看残缺的右手,又对自己笑了笑。

  空投开始。

  尽管农民和宿主来回的移动,企图掩饰潜伏的位置,可是13的科学球还是顺利的放出了4个辐射。

  4个辐射就是四个潜伏的命。

  dropship开始放兵。

  科学球在已经放下的单位上释放保护。

  在放下15个单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等待那声象征终结的sha 了。

  意外的是,一个蝎子从一个角落里钻出来,在枪兵上方释放了一个烟雾。

  又一只蝎子从另一个角落钻出来,在被屠杀和将被屠杀的zerg单位上释放了一个烟雾。

  远程攻击兵种在烟雾下完全丧失作用。

  运输机并没有就此停止放下枪兵,十三知道扬是个善用魔法的对手,所以还有超过一队的火蝙蝠在这次的编队中。

  换句话说,在最后一个潜伏作出仅有的攻击死掉之后,依然是terran的步兵控制局面。

  又一个意外出现了,潜伏的生存时间已经大大超过了辐射的致死时间。

  这就是说,在十三空投的时间段内,所有投下的部队都在受着潜伏的攻击。

  而潜伏的线状攻击对脆弱的枪兵是致命的。

  这就是说,十三从空投的一开始就好象是把自己的全部兵力分披按量的送给扬来屠杀。

  枪兵的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扬的潜伏却毫发无伤。

  在一片烟雾下,没有人能找到对方部队的位置并加以制盲或辐射。

  刘十三震惊了。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构想的万无一失的战局突然发生了完全不利于自己的异变都会震惊的。

  震惊只有一刹那,这一刹那似乎十三所有的兵力都象失去了生命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就在这一刹那,刚刚吞噬掉一个同伴的两个蝎子,向密集的科学球和dropship放出了一片如血的瘟疫。

  潜伏的攻击还在继续,而十三却第一次有了恐慌的感觉。

  大逃亡的恐慌。

  “the loser of this game pays his right hand。”扬刚才的这句好似漫不经心的话,现在象钉子一样钉在十三的心头。

  恐惧开始吞噬十三的理智。

  科学秋和dropship开始慢慢的变为赤红。

  红色是死亡的图腾。

  于是十三只有努力把残存的兵力装回运输机上准备撤退。

  然后刚才飞向十三的主基地的6条飞龙恰如其分的出现在科学秋和dropship的退路上。

  屠杀通常都比比建造简单的多。

  所以十三甚至没有等岛上的烟雾完全消失,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全部主力。

  全部战斗过程仅仅用了2分钟。

  决定命运的2分钟。

  其实十三并没有输。

  就算是这个时候,十三的兵力和恢复力仍然都在扬之上,更何况扬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十三的操作更好,发展更快。

  可是十三好象被打倒了一样。

  十三一向比磐石还稳定的手,也变的似乎有些战抖。

  手在抖,心是不是也在抖。

  恐惧的抖。

  在6分45秒后,当扬纠集了8个基地的zergling,近乎一队的守护者,和包括了刺蛇,潜伏,蝎子的空投部队从3个方向进攻十三的基地的时候,遇到的只是不成规模的枪兵和乱成一团的科学球。

  又1分50秒之后,十三的所有的建筑被摧毁从而退出游戏。

  zerg胜。

  贵宾室旁边的2楼包厢。

  一哥喝完了第二瓶酒。

  依依挂着泪痕的脸显得微红。

  “为什么扬的潜伏没有被辐射杀死?”

  “因为扬在每一个洞里埋了两个。”

  “为什么扬的蝎子没有被辐射?”

  “因为十三只能辐射到蝎子上面的刺蛇。”

  “为什么十三输的一塌糊涂?”

  “因为扬的心战。”

  “什么心战?”

  “十三算准了扬操作和持久都远不如自己,可是扬通过第一回合的消耗战让十三心里埋下了枪兵未必必胜的种子,第二回合的示弱于敌利用十三的信心使十三的意志急于求胜,然后在最后的决战中破坏了局面使十三急躁,失望直至崩溃。攻城其下,攻心其上。这是我和扬小时侯听说书的人讲的。”

  “为什么扬越是情况紧急的时候越爱笑一笑?”

  一哥眨眨眼。

  “这个问题你最好自己去问扬。”

  扬胜了,并不是由于他的贵重的鼠标或是一时的运气,而是扬的那种与年纪不符的老成,机变与稳定。

  所以第一种武器不是鼠标,而是冷静。


【星际之七种武器——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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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是SCer的第三只眼。

                      ------------老孙

  “如果你要找我,不要去我家,因为我在SUNSHINE”“如果我你没有在SUNSHINE见到我,那么我一定在去SUNSHINE的路上。”

  SUNSHINE是一个网吧。

  但SUNSHINE不出售饮料和食物,也没有华丽的门面和阔气的街标。

  但SUNSHINE却是全国的SCer心中的圣地。

  因为SUNSHINE有SKY GUYS。

  SKY GUYS不是漂亮姑娘或者英俊小伙。

  SKY GUYS只不过是一群玩星际争霸这个游戏的年轻人。

  但就是这些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赢得了这个城市存在以来,最高的一次全国级的荣誉。

  这些面对闪光灯和麦克风还会红脸和闭眼的年轻人,已经让全国的SCer记住了他们的称号。

  第一次全国电子竞技比赛星际争霸项目冠军:Sky-Legend 战队。

  每个月的最后7天,SUNSHINE将出资举办一次星际争霸比赛,叫做SSL(Sunshine Starcraft League)。

  报名人数不限,淘汰制,冠军奖金10万元。

  在已经结束的SSL 比赛中,Sky-Legend几乎赢得了所有冠军。

  在仅有的失利之后,新科状元也加入了Sky-Legend的行列,在所在城市的SUNSHINE分部开坛立号。

  就凭借着SSL的号召力和Sky-Legend的偶像效应,SUNSHINE的分部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大中城市悄然崛起。

  偶像,联赛,集团分站管理模式,是SUNSHINE的成功之道。

  这就是被后来的经济学家和市场学家所命名的“3S”市场营销战略。

  这个2月,S省。

  SSL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千余名选手,在26日只剩下16名。SKY GUYS 占据了其中8席。

  26日晚,SKY GUYS 在8强中占据7席。

  27日,SKY GUYS 有4人落马,但仍占有3席。

  28日,准决赛中,SKY GUYS 中的别号“油断”的ZERG选手,不敌对手出局。

  29日,决赛在SKY GUYS 和有着奇怪ID的选手之间进行。

  Sky-Legend 的选手是=SL=T7,有人说这个人在出道以后每年输的场次不超过7。

  =SL=T7的对手是ASS。

  在北美的俗语里,ASS就是屁股的意思。

  在俗语之外,ASS的意思更是让人不忍卒读。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天怒人怨的ID。

  可就是这样一个该杀千刀的古怪ID,却砍了SL 的6位高手。

  其中包扩“三明治”=SL=P5,“VAIO”=SL=T11。

  更不可理解的是,就在昨天,“油断”=SL=Z2的ZERG甚至20基地200人口将近半个小时的多点进攻居然也

  被这个人一一化解,最终油枯灯灭被淘汰。

  所以,当现在=SL=T7坐在这个眼圈黑黑的对手对面的时候,心情实在是轻松不起来。

  T7是一个冷静的选手,甚至有人说就是头上掉炸弹这个人的手也不会抖一抖的。

  冷静是信心和经验的结晶。

  就这一点来说,SL的第一冷静的选手,T7应该当之无愧。

  可是T7今天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放松。

  比赛开始。

  T7的TERRAN VS ASS的PROTOSS

  仅仅过了10分钟,T7就开始觉得很别扭。

  对方的速度不如自己,T7心里很清楚。

  对方的战术也并不狡猾多变,T7心里也很清楚。

  但T7就是攻不上去,防不下来。

  秃鹫车冲到对方刚开的分基地,立刻就被赶来的龙骑追着打。

  空投的TANK,还没投下就发现对方的隐砍已经在霍霍磨刀。

  回撤的DROPSHIP,被两个受在归路上的龙骑击坠。

  组合部队刚刚推出准备构筑防线,就发现金甲虫在主基地冒死空投。

  20分钟后,T7已经渐渐落到下风。

  虽然战局还是看似平衡,但水平高的玩家已经可以感觉到,T7已经开始急噪。

  急噪是竞技的大敌。

  T7也知道这一点,可是这一次他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从比赛开始,T7已经用了14种战术。

  每一种战术都是SL成员精心构思实验并绝对有效的,而且T7相信自己的操作精确无误。

  14种战术却只有9次进攻。

  这就是说不但有战斗,还有组合的虚实的攻势。

  可是没有一次战斗占到一点便宜。

  确切的说,每一次T7的构思和计划都被对手压制以至胎死腹中。

  T7在自己的星际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T7似乎觉得对手有一只眼在看着自己的地图,自己的思维。

  T7预感自己要输了。

  第28分钟,T7负。

  输的原因不是部队被打光,而是因为所有的农民都死在了几个空投的TEMPEL 的心灵风暴下。

  没有人可以行无米之炊。

  ASS胜。

  ASS摘下好似半个头盔一样大的耳机。

  在SUNSHINE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除了ASS,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耳机就是ASS的那只可以看到对方的

  地图,对方的思维的眼睛。

  第三只眼。

  然后ASS接过SUNSHINE的经理恭恭敬敬的递过来的10万元的支票。

  SUNSHINE的经理非常客气的问这位2月的状元,一会有没有时间喝杯茶。

  ASS看看他,用嘴角笑了笑。

  然后ASS用一种可以让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音量说

  “从今以后,Sky-Legend 就可以从全国第一的位子上滚蛋了。”

第一章 江南

  江南,云泽大梦,鱼米之乡。

  三月,桃红柳绿,草长莺飞。

  金色的晨光,为还未睡醒的早霜抹上了七彩的霓影,让一望无际的水田随风斑斓而逸。

  诗人有云: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一叶轻舟,随水波缓缓飘行,舟上的人颔首合眼,似已醉了。

  一个小姑娘从船仓里伸出头,脆脆的说

  “松哥哥,要不要喝小丸子?”

  小丸子就是西米。

  西米是一种很好吃却很难作好的食物,很多作了几十年的西米粥的店铺的粥里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糊味。

  可是这个小姑娘煮的西米却是颗颗圆润透明,晶莹剔透。

  古松好奇的盛了一碗,只一口就永远记住了这种滋味。

  小姑娘的笑声甜甜绵绵。

  正午时分。

  扬正从S 城的江到舵口出来。

  古松没有去市中心最华丽高档的酒店,却象个为了满足青春期的食欲的学生一样,钻进了一家小巷,推

  开一扇没有招牌的门,走上二楼,挑了个临街的窗子坐了下来。

  一个跑堂的走过来,没有殷勤的递过菜谱,也没有把空空的茶杯倒满。

  跑堂的只是从鼻子下面哼出一个字:“恩?”

  古松赶忙说“玻璃鲜墨,紫姜雪鸭,冰糖湘莲,还要两壶酒鬼。”

  跑堂的眼中似乎现出一丝笑意,然后从鼻子下面哼出一个字:“恩。”

  然后跑堂的慢慢悠悠的走了。

  扬苦笑,如果不是父亲告诉自己这个地方,自己绝对一辈子都不会找来这里。

  父亲是食遍天下的。如果古老爷子随口说一句哪家饭馆的哪一道菜好吃,那么那个饭馆的老板不是赶快

  把店面扩大十倍,就是把牌子打到附近的三十个城市去。

  古松来S城之前,父亲只交代了两句。第一句就是,无论事情办的好坏,都要去“哈子楼”吃几个菜。

  所以古松几乎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久,还是那个懒懒的跑堂,托着一个大盘子走来。

  托盘很大,但是上面只有一个小盅和一角酒。

  一盅之中只有一点内容,一角酒只有二两酒鬼。

  古松实在是想问问是不是送错了。

  可是这整层楼除了自己再没有半个人。

  古松只有就着苦笑下酒,品盅。

  一扫而光。

  良久,第二盘才送到,一大盘的紫姜血鸭。

  至少紫姜是一大盘的。

  酒却多了,至少多了一两。

  比吃饭前更饿的古松,却开始慢慢的吃了。

  每次古松把杯中的酒喝完,跑堂的立刻就会送来一角刚温好的。

  所以古松故意吃的很慢,喝的很快。

  他实在是喜欢看跑堂跑来跑去。

  无论如何,当古松把紫姜血鸭吃完的时候,也刚刚好喝了两斤酒鬼。

  古松不是酒鬼,但古松却比一般的酒鬼都喝的多。

  古松认为,醉酒多半是因为喝的人想醉或者是为了让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所以古松除了酒量天生的好之外,酒品也比一般人好的多。

  当古松把最后一杯微温的酒鬼喝干的时候,一个老头子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用微火养着的精致的瓷盅朝他走来。

  然后老头子恭恭敬敬的把瓷忠放在古松面前。

  老头子甚至还替古松把盖子打开,然后恭恭敬敬的说“请。”

  古松微微颔首,然后很快的把那盅甜丝丝的莲子汤喝完。

  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个明摆着有话对他说老头子想对他说什么。

  洗手漱口后,老头子开口了:“尊父可是古老先生?”

  “是的。”

  “恩,少年仔,令尊让你千里赶来有何事?”

  “啊,这里有一信封,是家父让我带给您的。”

  古松把一个轻飘飘的信封递给老人。

  老人拆开,内有短信一封,支票一张。

  信曰

  \"故人远辞,遥念不已,今犬子初长成,令去南下历练,望兄度而备之。

  古寺上。\"

  支票金额是¥930,000

  支票背书:\"玻璃鲜墨¥200,000

  紫姜雪鸭¥180,000

  冰糖湘莲¥350,000

  两壶酒鬼¥200,000

  远去久已,故人仍为故价,望笑涵之。古\"

  老头子大笑,“故人未故,新人已新,可贺可贺。”

  古松也笑了。

  心里却在考虑这附近有没有KFC。

  夜凉如水,月明如镜。

  古松悠悠然的走进这个城市最大的一所的厅。

  的厅的名字是WESTWOOD。

  凡是有酒的地方古松都喜欢去。

  第一,古松喜欢喝酒。

  第二,古松认为喝酒是交接朋友最快的办法。

  现在他在WESTWOOD虽然还没有喝完3瓶酒,可是已经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新朋友总会说一些新鲜事的。

  比如现在一个叫“贝壳”的新朋友就正在说一些古松从来没听过的事。

  \"这里虽然不是全市最贵的吧,但是藏酒却很有名。光是藏酒名录就是厚厚一本,调出来的酒更是可以

  把周围很多地方的有钱人都吸引到这里来。\"

  “哦”

  \"但是有一种酒是万万喝不得的。那种酒就叫‘杀’,酒很烈而且很容易上瘾,听说喝过‘杀’的人都会沉湎于这种酒的麻醉中,越喝越多,最后醉死在巷尾街头。\"

  “哦”

  “那种酒在酒单上排在77位,虽然只有一小杯,但价格却是所有调酒中最贵的”。贝壳挠了挠头\"很多人都认为酒里有鸦片汁,所以‘杀’是WESTWOOD最碰不得的东西之一。\"

  “之一?”

  \"你看到迪厅中央高台上悬着的那口钟吗?如果有人撞响钟一下,那么整个晚上WESTWOOD都会按照这个

  人的喜好奏乐或者PARTY,如果撞钟三下,那么连续七天,WESTWOOD就会邀请最好的乐队歌手专程为撞

  钟者演出或者助兴。\"

  “那不是很好吗?”

  \"可是在这期间,撞钟的人要承担WESTWOOD所有开销和所有客人的消费。这个城市第一个拥有劳斯莱司的家族的小儿子过生日,因为喝多了去敲了一下钟,然后当第二天WESTWOOD把帐单送到他家去的时候,那个家族只有把劳斯莱司卖掉才还上了这笔帐,之后那个家族不久之后也搬离了这个城市。所以很多人都认为那是一口丧钟。也是WESTWOOD碰不得的东西之一。\"

  “哦”

  “WESTWOOD里还有一件比‘杀’和丧钟还碰不得的东西,就是‘托拉’。”

  “拖拉?”

  \"托拉是这里的经理的女儿,每天晚上都会穿着奇装异服在酒吧的中心狂舞直到天明。每周都会有一个

  不同的帅帅的年轻人陪在她身边,可是过了那一周,托拉身边一定会换人,而原先的那个年轻人就再也

  没有人见到过。\"

  “哦”

  古松忽然发现有时一个女人的占有欲有时比男人还大的多。

  贝壳压低声音对古松说:“托拉是吃人的托拉。”

  古松微微颔首。

  有毒的酒,丧门的钟,吃人的女人。

  越是有恐怖传闻的地方,岂不是越能找徕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第三瓶就喝完,古松对贝壳说“谢谢你,再见。”

  贝壳想站起来拉古松的衣角,但是却醉的一头倒在地上。

  古松站起来,径直走到酒座前,随随便便的说

  “10杯NO。77。”

  调酒师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然后马上就转过身来。

  两个眼睛瞪的已经快掉出来。

  “你说10杯什么?”

  “杀”

  “……”

  “麻烦快一点,我不喜欢等”

  调酒师扭曲着不可思议的脸孔开始调酒。

  第一杯。

  古松一饮而尽。

  越是烈酒越要喝的快,越是后劲大的酒越要喝的慢,这是老酒鬼的至理名言。

  古松不是老酒鬼。

  他实在比十个老酒鬼加在一起喝的还凶。

  喝到第3杯,古松已经清楚了杀的七种调酒的成分,其中甚至包括一种德国农村95度的红薯烧酒。

  喝到第7杯,古松已经清楚了杀的构思,用最醇的极品干红作引,然后将互相不融的4种酒性用至烈的红薯烧酒做线传起,最后用地道的JENNESSEE威士忌做底,才构成了这种入口一波三折,高潮迭起的‘杀’。

  ‘杀’并不含什么麻醉物质,但是其本身的互相激发的酒劲已经远远高出了他给人的视觉印象。

  所以喝完第十杯,就连古松都有些转向。

  因为古松似乎看到本来空荡荡的周围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几层人。

  古松站起来,人群在窃窃私语中给古松让出一条路。

  然后古松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迪厅中央的高台。

  然后古松有节奏了敲响了三次钟。

  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

  酒店经理小跑着过来,压抑着实在无法压抑的激动,以至脸部有点变形。

  “这位先生是初来本店把,想必还不……”

  古松没有看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在其中一页上签了个名字然后把签了名的那张纸扯下来递给经理。

  “金额你可以七天以后填。”

  支票不是现金,面对这个喝了一肚子酒的年轻人,酒店经理实在有理由怀疑这张烫金支票的的可能性。

  然后他只有找他的上司做主。

  \"喂,是我。一个年轻人敲响了三次钟,然后给了我一张空白支票。我已经让人盯好了他,没有我的允许他是出不了这个城市的。您还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端一段沉默,“你说年轻人?”

  “是的,绝对不超过25。”

  “支票上有什么标志?”

  “好象是一个古字”

  电话那端受了惊的吸了一口气。

  “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是啊”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人加派一倍盯着他”

  “是”

  “如果这个年轻人少了一根汗毛,你的经理就不用作下去了。”

  “……要我保护他?那张支票……”

  “而且马上把支票送到我这里,这一周的帐由公司承担。”

  “……是”

  “对了,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今晚也在吧里?”

  “我不知道……应该……”经理开始额头冒汗了。

  “那你现在就应该去看看你的女儿了。”

  “是。我马上就去。”

  当一个人只有面对自己的切身利益时,他的行动一般都会比平时快些。

  可是经理还是慢了一点。

  因为古松已经站到了托拉面前。

  托拉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更是美的动人心魄。

  最重要的是,托拉身上的衣服简直不能称做衣服。

  因为所有的布料加在一起也不大够把该遮住的地方遮住。

  所以绝大多数人根本看都不敢看托拉一眼。

  女人的大胆,往往就是建立在男人的自卑上。

  但是古松不但看了一眼,而且还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托拉冷冷的看着古松:“看够了?”

  古松微微颔首:“恩,很美”

  “你敲了三下钟?”

  “是的”

  “你知不知道这里从没有人敲过三下,就是敲过一下的人也基本上都破产搬走了”“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引起你注意的办法”

  “你要引起我的注意作什么?”

  “今天是我第一天到这个城市,所以晚上睡觉一定会很寂寞。所以我想找个漂亮姑娘和我一起度过这一夜。”古松顿了顿。

  “你很漂亮。”

  这简直就是公开的挑逗。

  可是从古松嘴里说出,却象在和别人讲道理,再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托拉却受不了,没有人敢于这样公然的调戏于她。

  即使有过这些想法的人,也都会悄悄的人间蒸发。

  于是托拉使了个眼色,4个健壮的小伙子开始慢慢的在古松周围聚拢。

  4个人,两拳两脚同时使出。

  酒吧里的打手,虽然没有什么工夫,但是凭借人多手快还是足以解决很多争端的。

  只不过这次他们遇到了古松。

  只一闪,4个打手发现目标以消失。

  回望间,古松已经从托拉准备打耳光的手下钻出,一只手楼者托拉的腰,一只手捉者托拉的手,几乎把托拉整个人都放倒。

  现在两个人的情形,正如同一对舞伴在跳探戈的最后一个小节。

  如果托拉现在去推古松,就算推开,自己也一定会非常难看的摔在地上。

  而且古松的手并不是很用力,似乎下一瞬间托拉就会自己摔倒。

  托拉只好咬着牙把古松抱的紧些。

  古松把嘴慢慢的移到托拉的耳垂处。

  这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然后古松轻轻的用温柔的声音说“丽天1616”

  古松看到托拉的耳垂在轻轻发抖。

  托拉的眼睛已经闭上。

  从托拉的脉搏上可以感到托拉剧烈的心跳。

  古松优雅的站起身来,还顺便把托拉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然后古松朝托拉微微颔首。

  然后转身悠悠离去。

  这就是古松在江南水乡的第一天。

第二章 对决

  清晨第一束阳光象精灵的魔法一样,从厚厚的窗幕中钻出,把给古松撒下睡眠的花粉的仙子悄悄扯走。

  虽然古松不是一个愿意早起的人,可是当温热的法国浓汤和刚出炉的全麦面包加上地道的SWISSEN牛油的香味一起挑逗嗅觉神经的时候,古松实在是不堪诱惑。

  用完早餐,古松才发现红茶的杯底压着一张精致的卡片。

  卡片上只有几个字,“永远不要找我。”

  落款是用指甲油画的半只紫蝶。

  只有右边的一半的紫蝶。

  古松很熟悉这只蝴蝶,这只蝴蝶就在托拉的脖子右后方。

  通常能看到女人这个位置的男人,基本上女人身上就没有什么地方他没见过了。

  可是现在拖拉不见了,连昨晚散落在枕上的长发都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房间中那份淡淡的香味,古松真的怀疑自己昨晚上的激情是一场梦。

  天亮了,梦也就醒了。

  天空晴朗,南方特有的湿润的空气和茂盛的植物,让来自千里冰封的北国的古松感受到一种自然的奔放的生命力。

  “也许只有有绿色的城市才有资格说春天来了吧”

  古松看着一棵棵大树点点头。

  古松这次江南之行,除了哈子楼,还有一个一定要去的地方,就是SUNSHINE。

  因为古松也很喜欢玩星际争霸这个游戏。

  不但喜欢,而且古松玩的也确实不错,至少几个从韩国请来的老师都说古松很有天分。

  玩星际的人,到了S城,如果不去SUNSHINE看一看,那就象许愿的人到了不达拉宫却掉头就走一样不可思议。

  可是当古松到达SUNSHINE的时候,却真的只有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SUNSHINE的大门禁闭,并用廉价的红纸贴了四个字“停业整顿”。

  这个在一个月前还被称为电子竞技产业先锋的企业,现在已经大门紧锁,曾经亮丽的招牌也已尘土蒙蒙。

  最关键的是,透过玻璃,还可以看到排放整齐的机器,可是大厅内却没有一个人。

  就好象SUNSHINE安静的死了一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曾经辉煌过的SUNSHINE,却象是一个流光了血的斗士,安静的陈尸于此。

  SUNSHINE的精神就是SKY GUYS们,一群沉静而疯狂的年轻人。

  现在在SUNSHINE,却连SKYGUYS的影子也没有。

  春风依然温柔,可是SUNSHINE却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

  古松对着死寂的SUNSHINE点点头。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问古松,“你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呵呵,现在只有外地人才会来这里了。”

  “那现在人们都去哪里呢?”

  “柯那米啊”

  “那你带我去好吗?”

  “好啊只要给我5元钱就可以了”

  古松来江南后第一次摇了摇头,一种上了小狐狸的当的无奈的摇头然后古松乖乖的付钱。

  柯那米是一个刚刚开业不到一个月的网吧。

  可是现在几乎全城的年轻人都在这里。

  网吧里已经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

  挤不到网吧里的,就坐在网吧外的广场,等候着扩音器里传出的消息。

  当古松走到可那米附近时,正好听见扩音器里传出的一个急具煽动性的声音\"可那迷站队的AS和SL战队的KMA将在今天下午3点进行星际争霸项目的总决赛,到底谁能赢得10万元的奖金和本周的可那米之星的称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现在是下午2点45分。

  下午3点的时候,古松已坐在可那米网吧的大厅里最舒服的位子上,喝着1980年份的COURVOISIER等着比赛开始了。

  [KONAMI].Ass PROTOSS VS =SL=KISS MY ASS ZERG

  因为这两个令人啼笑皆非的ID,古松实在忍不住把一口酒喷在了倒酒的服务生身上。

  比赛开始

  ZERG是3基地开局,PROTOSS是标准的双兵营开局。

  从建筑的位置摆放来看,ZERG的大刀阔斧的奔放性格已经现露无疑。

  3基地开局的ZERG,虽然资源占优,可是面对初期PROTOSS的ZEALOT,zergling无疑是很脆弱的,当PROTOSS的最初的8个ZEALOT开始攻击ZERG的时候,ZERG的兵力是不堪抵挡的,虽然可以补地刺辅助防守
,但是对于操作精良的PROTOSS却效果不佳。所以很多ZERG选手都把3基地当作是双基地开局后局面占优的一个变化。

  可是这个ZERG却在有了4条zergling的时候就放下了第三个基地,这个时候ZERG的领主甚至还没有确定PROTOSS的发展状况。

  当PROTOSS有了9个zealot的时候,ZERG居然就把12只zergling放在protoss的高地出口处。

  没有人可以用12只zergling抵挡9个zealot,决没有。

  Zealot出发了,zergling退。

  就在zealot接触zergling的前一瞬间,zergling全体埋在了地下。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招,只要有3个zealot封着高地入口,没有2队以上的zergling是没有办法冲上高地的,而且还是在不计算PROTOSS的zealot的生产情况下。

  但就是这一埋,原本已经走出一段的zealot却好象害怕似的退回了高地。

  人群一阵骚动。

  ZERG于是大大方方的放下了第四个和第五个基地。

  PROTOSS到现在为止还是只有一个基地。

  ZERG的刺蛇已经开始形成规模。虽然一直有人认为初期到中期过度的阶段,ZERG面对PROTOSS的圣堂单纯的刺蛇和潜伏的组合是一种赌博,可是这种打发还是广为应用,一是因为操作简单,二是因为大量的兵
力很容易建立自信和满足感。

  可是这个ZERG的刺蛇却很分散,7,8个一股的在矿区和各条看不见的固定路线上巡逻。

  好象ZERG一直在预防着PROTOSS一个可怕的杀招。

  与此同时,PROTOSS的observer已经分布在ZERG的每一块矿区的某一个甚难察觉的位置。

  然后PROTOSS出兵了。

  只有4架运输机。每架运输机内只有一个圣堂和一个zealot。

  然后4架运输机从四个方向非常精妙的从ZERG的侦察部队的缝隙中穿插前行,就象可以听到刺蛇和自杀蝙蝠的呼吸似的,由一只看不到的神秘的手指引,飞行到各个高速运做的矿区附近。

  9点钟方向的副矿处。

  一个zealot降下,立刻受到潜伏和刺蛇的攻击。

  圣堂降下,在吸引火力的zealot消失瞬间,着陆,然后三道闪电炸裂在农民群中。

  农民仓皇的乱做一团,却怎么也逃不脱三道闪电的死亡范围。

  惨叫在闪电声中嘶哑。

  zealot,圣堂,运输机,在最后一道闪电消失前就已经消失了,可是ZERG的一个已经成熟的矿区却已完全瘫痪。

  按照逆时针的顺序,PROTOSS一共进行了4次空投,每次空投的操作时间都不超过3秒。

  因为3秒后PROTOSS的已经没有可以操作的单位。

  因为3秒后PROTOSS已经开始了下一个区域的空投。

  整个空投时间不超过15秒。

  PROTOSS的空投部队全部阵亡。

  可是ZERG的损失缺是不可估量的。=SL=KISS MY ASS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单位数量减少了至少70。

  4个矿的70个农民。

  所以现在ZERG的6个矿区只有主矿和一个没有GAS的分矿还在运做,而重建经济和维持现有生机的资源已经开始捉襟制肘。

  PROTOSS却没有着急开分矿,而是在高地下连放了6个炮台。

  ZERG只有两个选择,选择挥发恢复经济的话,那么将纵容PROTOSS的发展,而且ZERG决没有自信重建的经济可以防住对手的下一次空投。

  每一次空投,ZERG的经济都会严重受损,即使兵力占优,却因为经济无法维持而不敢贸然在PROTOSS的圣堂面前硬冲。

  每一次空投,PROTOSS都会迈出坚实的扩张的一步。长此以往,ZERG将失去经济的优势和兵力的胜势。同样是200个单位,PROTOSS的综合战力是ZERG的2倍以上。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把所有的军力用空投和攻坚虚实相济的攻势冲击PROTOSS的基地。即使失败,也会摧毁PROTOSS的很多重要建筑,至少可以使PROTOSS在3分钟内拿不出可以空投的军力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而3分钟,以现在ZERG积蓄的财力来说,还足够组建一只可以决定命运的生力军。

  退一步说,3分钟也足够恢复2到3个分矿的产量,毕竟ZERG的经济和恢复都不是PROTOSS可以比拟的。

  于是=SL=KISS MY ASS决定进攻。

  大屏幕前,古松也认为应该进攻,因为这个PROTOSS简直是太窝囊了,完全没有光明正大的磊落,只能让人感觉出委委琐琐的贼气。

  可是ZERG的进攻……古松总觉得有一种失败的预感。

  虽然就双方的兵力比例来说,ZERG几乎是没有什么失败的可能性的。

  PROTOSS的兵力有5个圣堂,2个高级黑暗圣堂。还有最初的13个zealot。

  ZERG在高地路口的前方集结了2队的刺蛇。

  这是佯攻。

  刺蛇在吸引了对方的圣堂和zealot就会退,然后可以空投高地或者退守分矿以防对手最后的一搏。

  然后20个宿主满载着潜伏,刺蛇的攻击大队,20个宿主分成两批,第一批5个宿主带15个掩护的宿主从PROTOSS基地上方投下,以杀农民和摧毁主基地为主,同时引诱对方主力回援。

  15个装载主力的宿主,落后5秒从PROTOSS斜次方空投,以击杀对方回援主力和摧毁主要建筑为主,并可支援第一次空投的部队。

  集结,装载,层次,时机。

  ZERG快速有效的完成了这次空投的准备工作。

  空投开始。

  2队刺蛇佯攻。

  Zealot杀出。

  刺蛇退。

  Zealot退。

  刺蛇还未退回高地,20个宿主黑压压的飘向主基地,农民开始逃亡。

  刚才退却的两队刺蛇杀回。

  到此为止,一切都在ZERG的计划中。

  但是下一秒,ZERG就开始迷惑了。

  因为就在真正的主力空投前,3个圣堂突然对着角度精确而且毫无声息的第二拨宿主发出了4道闪电。

  宿主急退。

  然后PROTOSS又是5道闪电。

  这次宿主连退路都没有了。

  就在这突如其来的9道电光下,ZERG的主力崩溃了。

  冲在最前列的两个宿主侥幸的逃过了死亡的电光,却被高级黑暗圣堂所召唤。

  于是两个宿主和8只刺蛇立刻投入了绞杀ZERG残余军力的战斗中。

  佯攻的刺蛇因为追击zealot而过于深入,仅仅两道闪电过后,刺蛇队就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的战力落荒而逃。

  第一拨空投的军力被刺蛇和圣堂的组合围杀,虽然20个宿主多半得以生还,但空投下的军力却是全军覆没。

  是役PROTOSS完胜。

  因为初期出兵高级兵种多而低级兵少的关系,所以PROTOSS在这次战斗后立刻开出了2个分基地,并用在刚才战斗中剩下的军力开始清洗ZREG的残余部队。

  因为初期扩张和暴兵的关系,所以ZERG的部队不再有和PROTOSS直接对抗的实力,只能依靠地刺和潜伏和对方的大部队周旋。

  当PROTOSS拥有5个基地的时候,ZERG只剩下岛上的一个分矿还在维持,这时所有人都能看出,ZERG的失败是早晚的事。

  第44分钟[KONAMI].ASS 胜

第三章 朋友

  当主持人用极具热情和煽动力的语调喊着这周十万奖金的得主时,失败者正在逆着喧嚣的人流悄悄的离开。

  掌声和鲜花永远是与第二名无缘的。

  就在这个失败者走出KONAMI大门的时候,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ZERG用的真好。”

  赞美是治疗沮丧的特效药,而且往往是最有效的那一种。

  古松和西门晓寒的友谊就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你说我的ZERG用的好?”

  “是的。”

  “可是我输了。”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酒量很大。有一次,我这个朋友和十三个东北爷们都喝了一晚上,第二天早的时候,十三个人醉卧在桌子下,只有我这个朋友还在站者吃凉菜。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一次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灌醉了,而且足足醉了3天。\"

  “为什么?”

  “因为那个小姑娘酒精免疫。”

  西门晓寒大笑,笑的把腰都弯下去。

  然后西门问古松,“你喝不喝酒?”

  “喝”

  “喝的多不多?”

  “多。”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喝点酒?”

  “是。”

  于是西门带着古松拐弯抹角来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店面,店里脏而且乱,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是残破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店,居然叫“富贵居”。

  古松实在是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和富贵两个字扯上关系。

  西门象个老熟人一样,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然后大大方方的扯了长板凳作了下来,然后用他的大锣嗓子喊:“老板,十斤富贵神仙,一盘青豆,一盘花生。”

  然后西门居然问古松:“你要点什么?”

  古松微微颔首。

  然后古松于是也用大锣嗓子喊道“老板,再来十斤富贵神仙,一盘青豆,一盘花生。”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因为这里根本就只有这一种酒,两种豆。

  富贵神仙是一种劣质的红薯烧酒,辛辣而无味。

  青豆和花生因为放的时间太久甚至已经无法分辨开来。

  可是西门还是大口的喝酒,然后用手抓着豆子大把大把往嘴里塞。

  古松虽然对酒不是非常挑剔,可是碰上这种比酒精兑水还乏味的富贵神仙和这样的下酒菜,也只有微微颔首了。

  然后西门毫不客气的把古松的那一份也理所当然的塞了下去。

  西门终于吃光喝净然后满足的长出一口气。

  古松问“你常来这里?”

  “是。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居然分辨的出哪种豆子是花生,哪种豆子是青豆。”

  “不光是我,我的兄弟们都分辨的出来。他们甚至还能准确的说出这是多少天以前的花生或者青豆,连这里的老板都不得不服气。”

  “能和你经常来这里的兄弟一定是你的好兄弟。”

  “是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认识一下你的这些好兄弟呢?”

  “没有机会了。”西门的脸上露出一色痛苦“他们永远不会再来这里了。”

  “他们去了哪里?”

  “柯那米。”西门补充说“他们曾经都是SKY GUYS。”

  “如果你要找我,不要去我家,因为我在SUNSHINE”“如果你没有在SUNSHINE见到我,那么我一定在去SUNSHINE的路上。”

  这是曾经是年轻人中最流行的口头禅。

  SKY GUYS,第一次全国电子竞技比赛星际争霸项目冠军的成员,曾经是所有SCer的偶像。

  而现在古松所看到的,却是停业整顿的SUNSHINE和一去不返的SKY GUYS。

  古松没有问,因为他知道答案一定会使人痛苦。

  所以他只有等。

  还好没等多久,西门就开始说话了。

  “上个月的29日,一个人战胜了7个SKY GUYS,并得到了那个月SSL联赛的冠军。然后这个人居然把奖金支票当众扯碎,并叫嚣让SKY-Legend 让出星际第一的头衔。”

  “没有人制止他闹事吗?”

  “没有。因为当时我不在这里,而老二又怕事情闹大影响SUNSHINE的声誉,所以就这么放他过去了。”

  “哦”

  “然后这个月的第一天,一个叫柯那米的网吧剪彩营业,并且每周都举办一次星际争霸的淘汰赛,以选出一个什么狗屁柯那米之星。”

  “要和SSL竞争吗?”

  “是。而且这个淘汰赛最无耻的地方就是,任何人如果要挂上=SL=的战队前缀参加比赛的话,无论名次多少都不给奖金。”

  “这是挑衅。”

  “是。而且上个月刚在SUNSHINE闹过事的那个人,在第一周就做上了那个狗屁之星的位子。”

  “那个人一定是ASS”

  “是。所以SKY GUYS很不服气,从第二周开始,SKY GUYS就开始去柯那米参加淘汰赛,可是就算SKY GUYS能打到决赛,也总是败给那个混蛋ASS。”

  “可是为什么SKY GUYS都离开SUNSHINE呢?”

  “因为每次淘汰赛之后,柯那米的人就会拉拢那些有实力的SKY GUYS加入KONAMI战队,因为钱多而且可以得到奖金,SKY GUYS一个一个的离开了SUNSHINE。仅仅两周,SKY Legend就已经灭亡了。没了SKY GUYS,SSL自然也办不下去,SUNSHINE就这样倒了。”

  “你也是SKY GUYS吧?”

  “是。我就是SKY Legend的队长,Z-ONE。”

  古松看着西门,这个曾经一统天下的豁达男子现在却邋遢的象是一个春运时节挤了4天5夜的火车的民工。

  古松突然也想喝点酒,无论什么样的酒都可以。

  然后古松大喊:“老板,二十斤富贵神仙,二盘青豆,二盘花生。”

  然后古松居然还问西门:“你还要点什么?”

  西门大笑。

  眼角却依稀有碎光涟涟。

  古松喝酒不是很快,但也决不慢。

  所以当西门把最后一缸子酒倒进喉咙的时候,古松也刚好把自己的最后一口喝完。

  古松实在觉得这种劣质烧酒居然也别有一番风味。

  酒喝完了,西门开始说话。

  “你第一次见我就说我的ZERG用的好,那为什么我总是输给ASS那个混球?”

  “你和ASS打过几次?”

  “3次”

  “第一次你怎么输的?”

  “潜伏压制,然后转飞龙骚扰,但是那个家伙居然就在我眼皮下开出了2个分矿,而且居然让我在将近5分钟之内都没有发现。”

  “5分钟已经可以补上足够的炮台并且有超过半队的zealot或者4个圣堂在防守。”

  “但是那个混球居然用分基地作幌子,引诱我交换基地。”

  “PROTOSS和ZERG交换基地是很吃亏的。”

  “是。可是他的分基地实防守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如果不打就会感觉很不甘心很吃亏。”

  “所以你把主力调出去了”

  “是,当时我的刺蛇规模已经很不小,用做防守的潜伏也足够,所以很简单的兵分两路攻了过去。”西门咬了咬牙又说,“没想到那根本是一个圈套。”

  “什么样的圈套?”

  “当我平掉PROTOSS的基地之后,突然发现,几乎所有的农民都死掉了。”

  “多少农民?”

  “4矿超过50个。”

  “小地图没有预警吗?”

  “没有,因为PROTOSS攻击农民和我攻击他的分基地几乎是同一时间。”

  “尽管农民被杀,你的局面还是占优啊。”

  “可是单纯的刺蛇和潜伏是不足以攻下有圣堂的PROTOSS的,必须有蝎子或者更高等的兵种才可以。”

  “可是经济被切断,你就没有办法生产更高级兵种了。”

  “然后那个王八蛋只用了7个隐刀,就把我的主力全部限制住。”

  “然后PROTOSS开始扩张。”

  “当我的经济复苏时,PROTOSS又一次佯攻配合圣堂把经济再次完全摧毁。然后……然后……”

  西门愤恨的捶的桌子咚咚作响。

  在桌子倒塌之前,古松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第二次战败也是如此吗?”

  “是,我本来打算快出飞龙来限制他的空投的,可是当我有了2条飞龙的时候,那个混蛋居然用13个zealot硬冲进了我的基地。结果我几乎损失了所有的建筑和可以移动的单位。”

  “你居然没有侦察到?”

  “他把兵营建在了我的主基地下的一个死角。那个地方是宿主第一个飘过的地区,可宿主飘过后,基本上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移动路线会经过那里。”

  “这样打是很冒险的,他怎么知道你的初始位置和出飞龙的战术?”

  “玩这个游戏是需要运气的。这一次他的运气好。”

  西门的眼睛红勾勾的似乎要瞪出血来。

  “今天这场比赛,为什么当他的zealot冲出来的时候你只用了一队zergling来防守?”

  “因为在我扩张的打法下,他是决不敢进攻的。这一点,我和他都很清楚。”

  “所以你把zergling埋在地里,就是在表明你要进行持久战的意思吗?”

  “呵呵,如果他坚持出兵的话,至少会被我夹击吧。”

  “所以PROTOSS知趣的退了回去。”

  “他一定会退的,我知道。”

  “所以你放心的开了一连串的分基地。”

  “是,每个分基地还有至少两个潜伏,8个刺蛇在防守。在他的空投路线上还有三队刺蛇在巡逻。”

  “可是他的空投还是成功了。”

  “是。即使我的防御只有那么一线漏洞,这个人还是可以抓住。”西门叹口气。“我一直认为星际争霸这个游戏最重要的环节是经济和战略,没想到却是侦察。那个人经济不如我,兵力不如我,手没我快,战术也没我多。只是凭借侦察,就可以找出我的弱点一击而杀。我还是太天真了啊。\"

  “你真的是太天真了,”古松说,“你输,不是因为你的对手可以抓住你的弱点,而是因为他有第三只眼。”

  “你是说他的耳机吗?那个可以听出飞龙嚎叫或者刺蛇移动的声音的耳机。”

  “是的。不过不是因为他可以听到飞龙唱歌或者小狗跳舞,”古松笑笑,“而是因为他作弊。”

  沉默。

  然后西门晓寒微微颔首。

第四章 真的还是假的

  失恋的人总会默默的问自己:“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考99分的人总会默默的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做错?”

  事业受到挫折的人总会默默的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失败?”

  其实,问题往往不是出在你本身,而是在问题之外一个你没有想到的拐弯处。

  所以当西门默默的反省自己的时候,古松直截了当的给出了答案——“你被骗了。”

  分手的两人总有一人很快就会找到新的归宿,这个人往往就是提出分手的那个人。

  考99分的人下一次很可能只得到98分,因为出题人的总比作题人的花样多。

  事业受到挫折的人很可能下一次输的更惨,因为成功的人下一次很可能更成功。

  其实,当你出现问题的时候,不要责备自己,而是应该考虑一下事情的真正原因。

  所以当迷惘两个大字写在西门脸上的时候,古松开始悠悠然的传道解惑。

  “ASS的第一个破绽是那一队zealot.”

  “为什么?”

  “因为一个双兵营出了9个zealot的人,决不会只为了看看你的zergling埋到地里去就回家。无论胜负,ASS都至少应该把zealot拉到你的基地门前试探性的进攻或者封堵你的zergling的行进路线。因为PROTOSS初期的兵力是胜过ZERG的,决没有PROTOSS会将这个优势当作儿戏。”

  “那他为什么这样做?”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根本没打算进攻。9个zealot其中有四个作了空投的靶子,还有剩下5个把守着路口,尽管后来为了加强防守又补了几个,可是从头到尾,zealot都没有升级攻防和速度。”

  “那他为什么做这么多zealot?”

  “只有一个用处,就是让你放松警惕放心的开分基地。”

  “麻痹我?”

  “是的,初期3基地开局的ZERG如果可以把PROTOSS的第一队zealot防到不敢出门,那么这个ZERG就算开始只打算开2个分基地,这时也会豪气万丈的多开上两三个。”

  “这不可能!难道PROTOSS不怕ZERG的经济的呈几何增长的扩张吗?”

  “不是啊,这个PROTOSS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对手不是一个扩张性ZERG。”古松挑出一个花生扔到嘴里,他现在已经开始学会分辨这两种豆子,“可惜碰巧你是的。”

  “我确实是的。”

  “扩张一直被认为是ZERG的生存之道,可是扩张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会将决战的时间拖后,因为每一个扩张的ZERG都习惯于将大量的初级兵种摆好阵型,等待对手出兵然后围而歼之。因为ZERG补充快,转型快,所以奔放的ZERG如你也习惯于扩张—压制---扩张的发展方向。\"

  “这不对吗?”

  “对,但是除了这一场。”

  “好吧好吧。那么那9个zealot到底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PROTOSS虽然作出了让你发展的姿态,可是他的zealot连门都没有出,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愿在扩张?而他接下来就放心的走起了空投路线。就算是一个非常喜欢冒险的人,也万万不敢这样作的,因为面对一片黑暗的地图,每个人都会有一点谨慎或者恐惧的心理在做祟,决不会一次将全部本钱压在一次未始即终的出击上。”

  “那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只有一个解释,他可以看到你的地图。”古松补充到:“用他的第三只眼。”

  西门微微颔首。

  “ASS的第二个破绽是他的空投。”

  “我认为ASS这个混蛋如果还有优点的话,就是他的空投了。”

  “对,就是因为他的空投太完美了,所以才会让人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那些空投是不是由人的手所操作出来的。”

  “当然是,所有的人都在看者他的手啊。”

  “所以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在看ASS操作的那个屏幕,却忽略了地图上运输机的运动。”

  “什么运动?”

  “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的运输机之所以可以穿过你的3队刺蛇而不被发现,是因为你的刺蛇的行军路线已经被observer侦察到。在精确的操作下,运输机可以巧妙的从危险的缝隙中一掠而过。”

  “不是吗?”

  “不是的。因为observer并不是随着刺蛇走的,因为那样很容易被漫天飘的宿主发现,所以observer只能躲在一边悄悄的监视。”

  “这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因为巡逻的刺蛇虽然每次的行动路线虽然一样,可是却因为在转弯处调头的关系,所以每一次来回的时间都不一样。打个比方,即使你同时选同一位置的两个宿主飘向同一个地方并开始巡逻,可是不多一会你就会发现,两个宿主之间已经有了一端距离。”

  “这也只是一点距离而已。”

  “可是在你的三队刺蛇的快慢不同巡逻下,4架运输机还能够只凭一个不动的侦察点就可以判断出那稍现即逝的缝隙并能在高速中穿过,就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能力范围了。”

  “也许那个混蛋运气好呢?”

  古松看看这个替自己的对手辩护的朋友。

  他知道西门并不是真的想替ASS解脱,而是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对星际争霸的忠诚。

  古松摇摇头。

  “如果只是一队刺蛇,我们可以解释为运气。如果是两队,我们还可以称为机遇。可是三队,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是什么?”

  “他可以看到你的兵力调动,用他的第三只眼。”

  西门陷入了沉默。

  “ASS第三个破绽是科技的升级路线。”

  “哦?”

  “虽然ASS很早就开了GAS,除了必要的升级建筑外,空投损失的4个圣堂,加上最后防守的5个,还有两个暗黑高级圣堂这就需要很多的GAS。”

  “是的。”

  “即使是单基地走科技的发展路线,要准备这么多的GAS也是很不容易的。更何况圣堂很快就拥有了心灵风暴和魔法精通。”

  “但这也不是不能作到的。”

  “问题就在那两个暗黑高级圣堂上。”

  “为什么?”

  “因为那两个暗黑高级圣堂拥有的技能不是石化,而是召唤。”

  “啊?”

  “如果是为了防守你的进攻,在有限的兵力下,使用石化使你的单位不能行动再逐个击破是最合理的办法。”

  “ASS的资源很紧张,所以每一点GAS都要使用的非常精确。在这种情况下,敢于放弃石化,而选择召唤是非常不正常的行为。因为即使召唤成功,如果圣堂的心灵风暴落空,那么召唤所得到的优势将转瞬间消失殆尽。”

  “所以ASS选择石化是有预谋的。”

  “不止是这样,ASS的整个战略都是精心构思并反复实验过的。无论是科技还是兵力搭配。”

  “好吧好吧,那么这么这个暗黑高级圣堂的技能选择又能代表多大的问题?”

  “问题就是,ASS在你决定你的战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灵风暴一定不会落空,而那两个暗黑高级圣堂却可以用你的部队来补充他的军力。”

  “那他怎么敢这么做!”

  “因为他可以看到你的发展动向和战略方向。”

  西门开始伤脑筋了。

  “ASS第四个破绽是那场破空投的防御战。”

  “PROTOSS的兵力有5个圣堂,2个高级黑暗圣堂,13个zealot。我用了100个单位的兵力竟然没有打下来!”

  “而且还全军覆没。”

  “这简直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那个ASS却做到了,而且作的干净漂亮。”

  “那你说破绽在哪里?”

  “在那9道闪电和两个高级黑暗圣堂上。”

  “闪电也有错?”

  “在今天的比赛里,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那九道闪电,可是它却偏偏出现了。”

  “为什么不该出现?”

  “因为从大屏幕上看,闪电是在你的宿主飘向空投点的路上发出的。”

  “是的,我甚至没有看到他的圣堂就已经处在心灵风暴下了。”

  \"可是如果按照PROTOSS实际视野判断的话,他的闪电根本就是朝着一片黑暗发出的。而且考虑到发电的

  时间,应该在你的宿主进入闪电范围前一瞬ASS就开始操作了。\"

  “他……他怎么能……”

  “对啊,他怎么可能闭着眼睛判断你的主力进攻方向?”

  “?#¥!……%%#”

  “所以说,你的这次空投根本就是在他的眼皮下进行的。”

  “又是他娘的第三只眼!!”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还有什么更关键的??”

  “那两个高级黑暗圣堂。”

  “红球怎么了?”

  “以为是两个,不是三个,也不是一个。”

  “SO WHAT?”

  “对方虽然可以判断你的佯攻方向和主攻方向,可是却不能肯定可以召唤你的两个宿主和其所带的军力。因为这种事有很大的变数。可这个ASS在GAS非常紧张的情况下,却作了两个高级黑暗圣堂来召唤,而你恰恰就有两个劫后余生的宿主被召唤了,并立刻协助zealot清理了主基地方面的ZERG部队。如果没有那8个刺蛇,仅凭一群没有速度的zealot和没有能量的各色圣堂,恐怕还真的支持不住。”

  古松感到了西门的愤怒,在西门作出破坏之前,古松加快了说话节奏。

  “所以那两个高级黑暗圣堂表面上是锦上添花,其实却是这个ASS的神来之笔。”

  “……其实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空投的时候,总喜欢用两个宿主突前来试探或者掩护……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一个解释”古松总结性的说

  “ASS的第三只眼不但看的到你,而且非常了解你,甚至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一个人。”

  古松说。“也许就是我。”

  看着学会了分辨豆子的古松,西门笑着微微颔首。

  “ASS的第三只眼一定是他的耳机。”

  “是的。这么复杂而且频繁的信息传送只有耳机可以作到。”

  “可是ASS的耳机我们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小麦克风或者扩印器之类的东西。”

  “传递信息并不一定要靠声音的”

  “密码!”

  “是的。在人类学会传递声音很早之前,有节奏的号码就已经非常流行了。”

  “可是有谁能在一瞬间判断分析并将消息用密码传出去?”

  古松皱皱眉:“今天在会场里,我见到一个奇怪的人。”

  “哪里奇怪?”

  “那个人的手却总是插在裤子口袋里。甚至有一次他被人撞到,也不愿意把手伸出来保持一下平衡,宁可踉跄的撞在柱子上。”

  “莫非?”

  “我想是的。”

  “那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这个人!”西门站起来。“我们走。”

  “现在就去找?”

  西门笑了,很有魅力的笑。

  “不,我们现在去我家。我们应该好好吃一顿,然后再来解决这些问题。”

  一个不再有迷惑的人,第一个愿望往往都是“好好吃一顿”。

  古松拉着脸:“你还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去”

  “你一定愿意的,因为我家有一个天使。”

  古松二话不说就走了,甚至走的比西门还快。

  西门的家在一所陈旧的竹搂。

  可是如果你来到这所就房子前,决不会觉得房子陈旧或者光线阴暗。

  因为这里真的有一个天使。

  白色的无袖上衣,衬托着比衣衫更加雪白的手臂。

  白色的裙摆,有如精灵般轻舞飞扬。

  黑色的长发,好象流动的阳光。

  现在天使居然坐在一张简陋的小板凳上给一个老婆婆削苹果。

  还有什么能比一颗孝敬老人的心灵更美丽的呢?

  西门还没进门,就大声喊着“我回来了,我的一个好朋友和我一起回来了。”

  然后古松就听见一串阳光的碎片被春风轻轻带起般的欢快笑声。

  “你回来了。”

  西门大踏步的走上楼,好象一个得奖的孩子一般。

  “我回来了,我还带了个好朋友回来。所以今天中午你要多做几个菜好好招待我们了。”

  “好的。我马上就去……”

  然后西门忽然想起古松还在门外。

  然后西门一把把古松拉上楼,然后对古松说

  “这是我妈,”

  然后指指迈着轻盈的脚步的背影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萧湘。”

  听到西门叫自己的名字,萧湘转过头来对古松笑了笑。

  一笑间,古松突然觉得好象一座巨大的冰山从头顶直压下来,把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冻透,冻僵,冻裂。

  萧湘赫然就是托拉。

第五章 暗流

  事情有时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看着进进出出汗都顾不上擦的萧湘,古松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人和WESTWOOD的那个吃人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再看着眼神进进出出的西门,古松实在有理由用巧合来说服自己。

  然后古松把声音放低,悄悄的对西门说:“要说大家都是,要么就都不是,凭什么你那上面插着一朵鲜花?”

  西门大笑,古松也大笑。

  直到萧湘把最后一个菜摆上桌,“好了,吃吧。”

  豆子酱蒸肉,蚝油生菜,盘龙蟮鱼,腊肉香干,还有满满一大碗的芙蓉蛋汤。

  于是笑声嘎然而止。

  然后胡噜咕噜声此起彼伏。

  古松不是一个喜欢赞美别人的人,因为古松认为,一万句赞美的话也不如行动直接有效。

  古松不是一个对食物很挑剔的人,可是古松认为,一个女孩子可以把家常小菜作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俘获绝大多数男人的胃。

  而男人的心和胃往往是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古松认为西门实在是一个好运气的人。

  所以古松用连上古巨兽饕餮也要为之汗颜的吃法来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另一边,西门怀着同样的心情用同样的动作来感恩并表达了对食物的虔诚。

  萧湘看者这两个对自己的工作作出高度评价的人,实在忍不住笑了。

  “表酱紫吃嘛……”

  风,席卷残云。

  虽然西门一再表示要替萧湘收拾桌子,可是他和古松一样,都已经涨的站不起来了。

  然后萧湘用一种“别光说好听的”的眼神看了看这两个满足的男人。

  然后萧湘用一种“你们懒就懒吧”的态度开始收拾刷洗善后。

  然后西门用一种“天使在人间”的表情开始看着萧湘的背影发呆。

  然后古松用一种“无可就药”的语气敲醒不停傻笑的西门。

  “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西门臆怔了一下:“玩。”

  “玩?去哪里玩?”

  “游遍江南!”

  看着这个吃饱了就开始看着女朋友出神的家伙,古松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人和SKY-Legend的那个豪气冲天男人联系在一起。

  直到萧湘把老人安顿好,然后背起背包去了学校,西门才恢复了正常。

  古松看看这个有一段记忆为空白的人,又把自己的问题问了一遍。

  “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去玩。”

  “¥#?%¥去哪里玩??”

  “我不是说了游遍江南吗,你刚才的记忆是空白啊?”

  SUNSHINE停业,SKY-Legend解体,西门本人3连败。现在好容易知道了败因,又吃饱喝足了,这个家伙居然要出去玩!

  古松只有微微颔首了。

  西门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第一个十天,古松和西门玩遍了桂林的三山两洞一条江。

  第二个十天,古松和西门看遍了云南的风花雪月,天池绝顶。

  第三个十天,古松和西门拜过了泰国的卧佛,踏过了漓江的古道,还跑到一个小村子里去吃一种比蜂蜜还香还甜的菠萝饭。

  这三十天,西门玩的实在是比古松还开心。

  就在古松买了一只大象当坐骑准备继续旅行的时候,西门突然告诉古松,“今天天黑了我们就回家。”

  西门口气是坚定而不容质疑的。

  古松看看天色,“现在离天黑还有1个小时吧。”

  “至少还有一个小时。”

  “那我再去喂喂我的象。”

  第三十一天深夜,古松和西门回到了S市。

  天空正在下雨,好象黑色的天幕在哭泣。

  凌晨1:00,富贵居。

  当古松走进门,就发现这里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很多人。

  至少多了37个人。

  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是在等西门的,西门一进门,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西门招招手,所有的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古松听见西门在介绍自己

  “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古松。”

  好朋友,这三个字就可以代表所有的所有。

  有些人相处一世依然行同陌路,有些人相识一刻即可生死与共。

  西门和古松便是属于后者的。

  好朋友,这三个字已经是一生相托。

  然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古松问候,西门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朋友,无论那个人是谁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都是他们的朋友。

  古松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

  因为这是古松第一次体验友情。

  当古松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外溢的感情时,西门正在用一种坚定而有力的语气向大家宣布:“天亮之前,SUNSHINE将彻底击溃KONAMI。”

  SUNSHINE一举成名之后,就开始依循3S的市场战略扩张,至今为止已经有了37个分部。

  而今晚来的37人中有37个就是分部的队长。

  37人中,11人是SL当年打天下的主力,7人是SSL联赛的状元,19人是各地方的头号星际选手或是当地的绝对领袖。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做事绝对有效。

  因为他们实在是有过太多成功和不成功的经验,吃过太多苦,流过了太多血。

  所以如果有一件事需要把他们全都召集起来,那么这件事一定是一件大事。

  生死存亡的大事。

  西门在用那种充满热情和自信的语气来解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KONAMI在最近的2个月,开了23家分部,所到之处都是高压对待SUNSHINE,恨不得平SUNSHINE而后快。可是对于KONAMI,我们却了解甚少,尤其是KONAMI的巨额奖金,更是超过其利润20倍有余。所以我们可以肯定,这是一次有计划的颠覆SUNSHINE的运动。最近一个月,按我们的计划,SUNSHINE32家分部都已进入停业整顿的状态,可是KONAMI依然没有放弃对SKY GUYS的调查和追踪。面对一个已经停业的对手还如此行为,我们可以肯定两点,一,对手的目的不是独霸市场,而是绞杀SKY-LEGEND,第二,“西门顿了一顿”我们之中有内奸,这就是这次秘密请你们来的原因。”

  一阵骚动,大家开始用眼神表达气愤和忠诚。

  西门笑笑:“这没什么,毕竟我们停业本身就是一个圈套,让出市场也是圈套,我离开这里更是一个圈套。”

  古松实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打算作什么??”

  西门拍拍古松的肩膀:“我没打算作什么,我只是要把我失去的东西要回来。”

  古松忽然发现这个西门并不是他所看起来的那样真的大大咧咧。

  “今晚两点在KONAMI的S市的总部,将会有一场星际争霸的比赛。但是今晚的比赛一定进行不了。”西门笑笑,“因为我们会去踢场子。”

  一片笑骂声。

  “KONAMI来踢SUNSHINE的场子的时候,只来了一个人。所以这次我们去,只去5个人。因为SKY-LEGEND出战从来都是5个人。”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西门。

  “KONAMI现在的高手,不外乎当初我在总部留守的那些。所以如果KONAMI出5个人的话,Z2油断,T7,P5,T11这四个人一定回出场。”

  古松笑了:“那不成了内战了?”

  “是内战,但也是要流血的内战。无论SKY GUYS为了什么而战,有一点是一定的,就是决不作弊,决不放水,决不心软,决不放弃。所以,今晚的比赛,我们一定要用实力来取胜,作假者必毁于假。”

  古松沉默。

  “老二的ZERG,由”3只手\"你来打。当年你就是赢了老二拿的冠军,这一年老二没有你练的多,所以你的操作应该又有精进,而老二的扩张流还是那个老样子。你的胜面应该有7成以上。老七的TERRAN,由“深蓝”你来打。老七一年输不到7局,可是遇上你这个不要命的PROTOSS往往就回一晚上把一年的份都输掉。按以往战绩,你的胜面应该有八成。P5和T11都是靠骚扰和空投决定胜负的,而ASIKA你的TERRAN则是咱们里面最稳的。上次就是你一块一块的占矿,居然没有出兵就把那个ZERG给憋死了。所以无论对方是P5还是T11,你都有9成以上的把握。最后就是那个混蛋ASS了。这一个月,我每天都在考虑怎么破他的空投,现在,我决定去试一试,我的办法管不管用。剩下的人,今夜在KONAMI外接应。毕竟是对方的场子,我们不能期待对方的正义感。最后,大家把酒喝了,然后开始行动。”

  古松问:“不对啊,算上你,才只有4个人啊。”

  西门笑:“对啊,算上你,不就是5个人了?”

  古松摇头:“我从没有和人打过的。”

  西门大笑:“那今天就打一次试试看啊。”

  “如果……”

  “没有如果的,我们赢定了!”

  夜正深。

  雨未停。

  酒已尽。

  古松走在西门的旁边,走入了没有星光的夜

第六章 崩碎

  就在西门在富贵居运筹帷幄的同一时间,一家和SUNSHINE齐名的网吧的经理室里也进行着同样的事。

  只不过在这里,只有三个人而已。

  垂手侍立的是油断,坐立不安的是WESTWOOD的老板,坐在经理的班椅上,把眼神藏在吊灯的阴影里的是老孙。

  油断是凌晨1:00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虽然天气不是很冷,可是如果晚上吃的不错,新买的床又很软很舒服,而且身畔还有一个年轻的身躯温香如玉,那么被人拖出被窝就是一种痛苦了。

  当油断痛苦的时候,他一定会用十倍的痛苦复加于人。

  可是这一次,油断看了一眼来人就马上左右开弓的穿衣服了,连女孩子温情脉脉的手都打了回去。

  这只不过是因为来人说了两个字:“西归。”

  每个城市的迪厅都是越晚越忙的,WESTWOOD尤其如此。

  特别是当一些重要的人提出的一些特殊的要求,迪厅的老板总是笑脸相应苦水硬咽。

  比如今晚一个穿着70元一套的中山装,却踩着30000一双的皮鞋的富态老人,却想看看年轻女孩子和老虎一起跳舞的节目,WESTWOOD的老板就很头疼。

  头疼的甚至希望这位老爷子能允许自己去和老虎跳舞。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领班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迎着劈头盖脸的斥责和口水在WESTWOOD的老板耳边说了一句话。

  震惊的脸。

  然后WESTWOOD的老板突然跪下给老爷子磕了个头。

  然后WESTWOOD的老板跳转身躲路而逃。

  老爷子笑了,随从也笑了,笑这个小同志怎么这么可爱。

  WESTWOOD的老板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领班说了两个字:“西归。”

  老孙并不是一个喜欢故做神秘的人,可是知道老孙的人却不多,在这个400万人口的城市中,这个比例不高于一百万之一。

  老孙并不是一个非常贪心的人,可是没有买过老孙的商品的人也不多,在这个城市里,这个比例甚至低于百分之一。

  老孙不是什么书记,也不是什么代表,甚至在公园里,连调皮的小孩子都会拦着这个看起来很面善的中年人一起作游戏。

  可是当企业之间有什么重大争端不可调和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传真把问题悄悄解决;如果政府有工作开展的很困难的时候,也会有一个电话协助工作的继续进行。

  老孙并不老,可是老孙是老孙。

  如果有人说老孙会因为一个街头混混去旅游而唉声叹气的话,那么这句话一定会被列入上流社会的十大经典笑话之一。

  可是现在老孙确实在发愁,而且两道眉毛都被挤到了一起。

  发愁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只有两个字“西归。”

  西归就是西门晓寒回来了。

  老孙把两个帐本丢在桌子上。

  蓝皮的帐本是KONAMI连锁网吧的帐本,上面记录了网吧的营业状况。

  KONAMI营业了64天,盈利32万,支出654万。

  黑皮的帐本是KONAMI战队的帐本,上面记录着KONAMI战队的各类帐单。

  战队成员13人,各类帐单总计6万4千。

  其他工作人员89人,各类帐单总计102万8千。

  然后老孙用一种极具穿透性的眼神看着油断。

  “你出卖了SHUNSHINE和西门,现在西门来找我要帐,你说该怎么办?”

  油断挺挺身\"西门会来踢场子,而且肯定是5对5。SUNSHINE最精锐的队员已经都在我这里了,再加上ASS,这一场他们输定了。\"

  老孙摇摇头。

  “有些人不是你可以用钱买到的。”

  油断一震,他忽然想到有几个场子没有等他动手就自动关门大吉,然后店主就不知去向。有几个场子出乎意料的合作,可是有几个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却始终闭门不出。如果这样算的话,SKY-LEGEND的一帮很久没有打比赛的老人们都不在控制之内。

  对玩游戏混出头的人来说,保持高水平是吃饭的本钱。尽管有些时候可以用一些新人出战,但是只有自己不断精进,才能长久的在星际界混下去。

  所以有些人一年打不了几场,可是该赢的比赛一定会赢。

  这个道理油断很清楚,可是当一个人赢的太快太顺利的时候,总会有些飘飘然的。

  所以油断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

  老孙转过脸看看WESTWOOD的老板。

  \"两个月内你用了六百多万来对付SUNSHINE,开了23家分部,其中11家分部的经理是你的亲戚,现在西门来踢场子,你说该怎么办?\"

  WESTWOOD的老板强做镇定。

  \"SUNSHINE倒闭了28家,还有9家也都入不敷出。西门要的一定是钱和网吧的经营权。可是现在KONAMI已经打开了市场,而SUNSHINE却周转不灵。即使我们给他们一笔资金救急,一个月内SUNSHINE也必将破产。初期的经费是用的多了些,可是毕竟市场已经作起来了,只要市场在我们手上,SUNSHINE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解散的命运。\"

  老孙摇摇头。

  “市场不过是西门借给你的。”

  WESTWOOD的老板腿一软。在KONAMI大把烧钱的时候,SUNSHINE并没有正面竞争,反而自动关门把市场让了出来,造成了KONAMI繁荣的假象。SUNSHINE这样做的原因之一是因为避免恶性竞争造成业界混乱,原因之二是西门因为没有找到战胜ASS的办法,原因之三是因为西门早就看出了KONAMI背后有一个强有力的势力在支撑,与其在表面与之对抗不如找到根源一网打尽。当然KONAMI方面是不会了解西门的想法的,但是他们知道西门的目的,就是把KONAMI从SUNSHINE夺走的东西拿回来。

  市场也是,战队也是,名誉也是。

  WESTWOOD的老板原本就青绿的脸现在愈发惨不忍睹了。

  一个服务生敲门进来,带者掩饰不住的惊慌说:“外面来了五个人,说想和这里的星际战队打场比赛。”

  WESTWOOD的老板慌忙说:“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进来!”

  老孙慢慢的站起身,一个字一个一字说:“不,请他们到贵宾室。”

  这时,凌晨两点的钟声响起。

  ***

  就在老孙在经理室欣赏手下比刺蛇还扭曲的表情时,他们谈话的中心人物正在KONAMI的一楼前台就着花生和青豆下酒。

  虽然只有5个人,可是面对着超过2队的保安,他们依然吃的不亦乐乎。

  大声笑的是西门,努力比西门笑的更大声的是古松。

  忽然,古松把声音放低,神秘兮兮的对西门说,“我知道内奸是谁了。”

  “哦,是谁?”

  “油断。”

  “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输给ASS的时候不是因为被空投。”

  “那又怎么样?”

  “你说过油断是和你一起拿全国冠军的队友。”

  “恩。”

  “那就是说即使你和他打,10盘也要输个3,4盘。”

  “对,有时候甚至55开。”

  “可是如果ASS不空投你的话,是不是打10盘输10盘?”

  “打10000盘输一万盘。”

  “所以油断对ASS的时候一定在放水。”

  “也许那天老二状态不好呢?”

  “如果对手是ASS的话,就是一边睡觉一边玩都可以赢的吧。”

  “哈哈哈哈,坦白说,就是用脚都可以赢。”

  一片哄笑,有几个保安憋的脸都红了。

  “所以说你肯定也知道油断有问题。”

  “你凭什么肯定?”

  古松拿眼睛盯住西门“因为你比我了解他。”

  “哦”

  “所以我很奇怪”古松问“为什么你对此没有行动?”

  西门喝完最后一口酒,把目光移到天花板,“因为我了解他。”

  古松咧咧嘴,挑青豆。

  青豆挑完之前,一个红旗袍款款走到西门一行人旁边,用职业的金嗓子甜甜的说:“各位久等了,请跟我来。”

  当西门踏着意大利的手工织毯走进这间V.I.P房的时候,凌晨两点的钟声响起。

  精致的茶几,豪华的沙发,夸张的壁画,偌大的屏幕。

  没等西门把满是泥巴的运动鞋在地毯上蹭干净,老孙就来了。

  西门并不认识老孙,可是他一眼就看出了今天晚上的对手是油断身后的那个中年人。

  人可以用衣装来显示身份,可以用脂粉来掩饰年纪,可以用金钱来填补空虚,可以用青春来饰演堕落。

  可是只有一样东西是无法遮掩的,那就是气质。

  优秀的人,即使衣衫褴褛也会耀眼夺目,即使不施粉黛也会俏丽可人,即使身无分文也会才华横溢,即使人过中年也会奕奕有神。

  西门是这种人,老孙也是。

  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话是从老孙开始的。

  “你好,西门先生。”

  “我不是先生,我是TMD来闹事的。你TNN的是谁?”

  “免贵孙。”

  “怎么不叫龟孙子啊!”

  “大家叫习惯了,如果西门先生愿意这样称呼,从明天起我就让他们都改过来。”

  “哈哈哈哈,也许明天他们就不听你的了。”

  “哦,那么西门先生打算怎样让他们都不听我的呢?”

  “赌。”

  “哦,你用什么赌?”

  “SUNSHINE38家场子。”

  “哦。你要赌什么?”

  “KONAMI24家连锁网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吃掉SUNSHINE,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决不会放过。”

  “你打算怎么赌?”

  “星际争霸,5对5,一局决胜负,先赢3局者胜。”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和你赌?”

  “你一定会的,因为KONAMI根本就是赌场,你就是最大的赌徒。”

  老孙笑笑。

  “好的,我们赌。”

  古松有点呆,虽然古松也是一掷千金的主,可是这样上千万的豪赌,无论是谁也要三思后行。

  可是这两个人居然3句5句就说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古松参加比赛。

  想到这里,古松实在是有几句话要和西门说。

  古松开口之前,老孙说话了

  “西门先生,我还有几句话说。”

  “放!”

  “如果西门先生大意失荆,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什么人的吗?”

  “干你#事!”

  “这确实不干我的事,可是有个人西门先生还是见见的好,也许明天就见不到了呢?”

  西门忽然呆住。

  古松可以感觉到从空气中传来的西门的战栗。

  古松也呆住了。

  老孙笑笑,然后拍了拍手。

  然后古松就见到了萧湘。

  萧湘还是古松第一次见到的样子,不同的只是头发用一根皮筋扎成了马尾。

  西门一把把萧湘拉过来挡在身后,然后轻声的问“你怎么在这里?他们对你作了什么?”

  萧湘摇了摇头:“我来这里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

  “我怀孕了。”

  西门的脸上漾出了孩子似的惊喜。

  然后萧湘却把头转向了古松:“是你的。”

  所有的人都从西门的脸上看到了心脏碎裂的表情。

  西门一把揪起古松的衣领,大声咆哮:“这不可能!不可能!!”

  古松咬着牙看看萧湘,萧湘正把头转过去。

  然后古松清楚的看到了萧湘后颈的半只紫蝶。

  只有左边的一半。

  然后古松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的说

  “不,这可能。”

  然后西门一拳把古松打飞出去。

  然后西门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古松把嘴里的血咽下去。

  然后看了看西门。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而逃。

  血从心里流出顺着嘴角飞溅了一路。

  大雨滂沱。

  ***

  古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街角的阴沟里。

  头疼似裂。

  表和钱包都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臭不可闻,而且还印满了鞋印。

  古松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或许,是不敢想。

  或许,是该走了。

  在一条小水沟旁边洗了洗脸,看着水里的倒影,古松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一场。

  笑到嘶哑。

  好象有一本小说里描写一个男孩子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常常把整个脸潜在水里。

  古松想了想,然后就把整个脸潜到了水里去。

  扬起头,水顺着面狭流下。

  于是随手拣了张报纸来擦脸,手臂却突然僵硬在半空中。

  大红字的标题——“男青年暴死街头。”

  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西门晓寒。

第七章 了解

  古松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这个让人血液冰凝的消息。

  然后古松就这样在水塘边伫立着。

  象石头一样伫立着。

  一只麻雀落到古松的头上,衔来几根草,还小了个便。

  调皮的孩子从远处石头丢这个邋遢的人,石头越丢越大,力量越来越狠。

  血流下,孩子一哄而散。

  已是黄昏。

  晚上8点,是城市的黄金时间。

  这个时候,也是KONAMI最忙的时间,尽管加人加班,诺大的场子还是忙的不亦乐乎。

  忽然见,一个保安看到一个要饭的慢慢的走进KONAMI,他急忙在这个看不出人色的东西惹怒顾客之前,把几个硬币丢在这个要饭的脚下。

  “走拉走拉!”

  “我要见老孙。”

  “老孙?这里的老孙没有80也有100个,谁知道你要找哪个?快走拉,要不去路边等我们下班后再来讨拉。”

  “我要见老孙。”

  “见你#%¥%”

  乞丐被天经地义的一脚踢出很远。

  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把这个乞丐扶了起来。

  西装革履的人是油断,KONAMI当红的站队队长。

  保安开始后悔刚才被踢出去的不是自己。

  古松在被踢飞的时候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厚厚的波丝地毯上。

  古松抬起头,就见到了油断。

  古松爬起身,突然一头就朝油断撞了过去,油断微微一让,古松就清楚的撞到了华丽的墙壁上。

  血从古松头顶流下,冲涮着那张疲惫而憔悴的脸。

  面对着不堪入目的古松,油断却突然全身一抖。

  挂着杂草的乱发下,两道如电的目光。

  古松推开了来替他包扎的漂亮的红旗袍,踢飞了一大盘香气腾腾的晚餐。

  古松始终只有一句话:“我要见老孙。”

  满屋子的不解的人,满屋子的仓皇的狼籍。

  油断笑了。

  然后油断象逗小孩一样对古松说:“你想不想知道西门是怎么死的?”

  古松的胸口突然开始剧烈起伏。

  然后油断又说:“把你的头包扎起来,把踢飞的东西吃掉,我就告诉你。”

  古松马上开始配合的扎头吃饭。

  油断叹口气:“这和老大有什么分别啊。”

  看着古松很快就扎好了头,吃饱了饭,油断终于适适然道来。

  “杀死西门小寒的人其实就是你。”

  古松的没有表情的说“放#”

  “欺负西门的女朋友的是你,让西门痛苦失去理智的是你,决战之前离开西门的也是你。”油断笑了,“你简直是把西门当作一个大礼送给了我们,我们对古先生简直是感激不尽。”

  古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你走了以后,西门的队伍已经不足5人,所以5局3胜的规则就改了,改成西门对ASS,一局决胜。”

  “因为西门精神上已经接近崩溃,所以你们才这样定规则的吗?”

  “你错了,是西门自己要求这样打的。因为他自认为有了对付ASS的办法。”

  “西门如果说有办法,那一定是个好办法。”

  “不错,但是他疏忽了一件事。他能想到的好办法,我也能想到。”油断笑了,“因为我了解他。”

  古松沉默,微微颔首。

  “我是用ZERG的选手,作为一个ZERG,最重要的一点是狡猾多变,这一点,西门做的非常好。”油断继续说“可是西门忘了一点,如果你要比对手狡猾,那么你一定要比对手冷静。”

  “那天的西门确实不够冷静。”

  “西门也知道这点,所以他放弃了ZERG多变的特点,转而和ASS对攻。”

  “ZERG的攻击同样强大,更何况是西门。”

  “是的,无论是发展的速度,还是临战的经验,或是恶战的意志,ASS都比西门差的很多。”

  “就算是不冷静的西门也一样。”

  “是的,对于西门来说,战斗已经成了灵魂的一部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以攻守有序,进退自如。”

  “如果西门打算打一场烂仗的话,ASS就算有30只眼,也没有什么胜算了吧。”

  “是的。如果我不在一旁告诉他战术的话。”

  油断笑了。

  古松颔首。

  “那天,西门用的是提速zergling开局,ASS应对以双兵营。”

  “西门如果打算用zergling攻击的话,至少是4个基地出兵,ASS的双兵营一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错,如果让西门的zergling攻上斜坡,ASS就是4个兵营也应付不来的。”

  “那么ASS坚持了多久?”

  “ASS没有坚持什么,坚持的是西门。”

  “这不可能!”

  “因为西门9D开GAS提速的话,那么他的zergling在最初的5分钟内必然比正常的速度少4~6条,而这时对于protoss来说,正是战力最强大的时候。”

  “可是先攻击的是西门啊,就算ASS有3个zealot,也只能封住路口,根本没有办法RUSH西门。”

  “可是如果加上6个农民呢?”

  “那又怎样,双基地的zergling孵化的速度远比protoss增援的速度快。”

  “没错。可是如果碰巧ZERG是3个基地的开局呢?”

  “西门不会这样蠢的。”

  “西门原本不会这样的,可是碰巧ASS在以前和西门的交战中,从来都是被动挨打防守反击的战略,在西门的脑海里,已经不自觉的放宽了对危险的警惕度。”油断笑笑,“更何况那天西门心情不是很好,根本恨不得一把掐死ASS。”

  “所以ASS的RUSH成功。”

  “并不是很成功,只不过拆掉了两个分基地而已,西门的经济并没有被摧垮。而ASS也损失了所有的兵力。”

  “可是这次RUSH也必然让西门的战术大大受阻。”

  “最重要的是,西门从这个时候开始疯狂了。”

  “疯狂?”

  “不错,尽管初期受到打击,可是因为西门GAS开的早,所以科技还是领先的。与此同时,ASS因为zealot过多,所以面对即将到来的潜伏或者飞龙,很容易陷入被动。”

  “西门一定选择了飞龙。”

  “为什么?”

  “因为他曾经说过,速度是进攻最大的本钱。”

  “呵呵,不错,西门的确选择了飞龙,只不过数量少了些。”

  “多少?”

  “两只。当然,这时ASS也只有一个CANNON。”

  “西门胜!”

  “不错,可是当西门的第3只飞龙增援的时候,两个Dragoon走了出来。”

  “西门胜。”

  “不错,可是5只飞龙对4个Dragoon呢?”

  “平手。”

  “不错,可是这时飞龙应该退了,因为已经没有便宜可占,即使Dragoon攻击飞龙伤害减半也一样。”

  “难道西门没有退?”

  “当然没有,所以西门的飞龙就通通死在了源源不断的Dragoon手上,西门的科技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西门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疯了。”

  “可是西门还没有输。”

  “不错,可是接下来ASS把剩下的所有的zealot,Dragoon和大部分农民统统拖到了西门的主基地。”

  “主基地是最容易防守的。”

  “不错,ASS杀完飞龙的时候比赛才过了7分钟,可是攻打西门的主基地却整整用了半个小时。”

  “西门用什么来防守?”

  “zergling.”

  “为什么不是潜伏?”

  “因为zergling虽然脆弱,但是可以随时反击,并对Dragoon杀伤大。”

  “但是这样是守不住的。”

  “不错,尽管西门的主基地几乎所有建筑都重修了两遍,尽管ASS的主基地的几个zergling一共杀掉了ASS十六个农民,西门还是在第40分钟输掉了比赛。”

  “这样看来,西门输主要因为他的不合理的疯狂。”

  “不错。”

  “那么,西门为什么会疯?仅仅感情上的打击不足以使西门失去比赛的冷静和精明。”

  “不错,西门是喝了我们为他准备的酒才疯的。”

  “什么酒?”

  “杀!”

  “西门喝了多少?”

  “十杯。”

  “十杯KILL不足以使西门丧失理智。我也喝过,不过有点晕。”

  “不错,可是巧的是西门在来KONAMI之前在富贵居喝了很多劣质白酒。”

  “那又怎样,我们天天都喝那么多。”

  “富贵局劣质的白酒里,含有微量的汞,因为平时你们喝的多是冷酒,所以汞就算沉淀在体内也不会进入血液。可是碰巧杀是一种非常烈的酒,其中含的德国烧酒更是足以把人从里到外的烧起来。所以10杯杀喝下,正好把西门体内的汞激活。一旦汞进入血液,就会变成剧毒里的剧毒。”

  “所以KILL根本就是用来毒杀在富贵居喝酒的人的!”

  “不错。而且无论是从酒杯还是酒本身,都找不到下毒的痕迹,也许调查组还会喝一杯感受一下刺激。”

  “所以西门暴死街头是你们安排的酒精中毒。”

  “随你怎么说。”

  古松微微颔首:“那么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油断微微笑笑:“因为老孙要见你”

  “他要见我?”

  “是的所以他不想把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油断一边说,一边从精致的保险箱中取出一个华丽的钱包。

  “这是古少爷您的皮夹,请收好”

  接过印着家徽的皮夹,古松站起身。与此同时,一种力量仿佛随着皮夹一起失而复来。

  “凌晨两点让老孙来见我。”古松的口气突然变的久违的冷傲。

  油断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说:“好的,我会通报。现在您需要些什么?”

  “最好的宴席,最舒服的房间,最漂亮的小姐。”

  “好的,我马上准备,您还有什么要吩咐?”

  古松用眼角看看油断:“你为什么背叛西门?”

  油断笑了:“因为他永远是z-one,而我永远是z-two.”

  “所以你不惜作弊也要整死西门。”

  油断撇撇嘴:“没有人会计较赢家的方式的。”

  古松冷冷的说:“其实很久以前西门就知道你在作弊了。”

  油断的眉头一皱,“不可能,否则西门怎么回一输再输?”

  古松说:“我也不清楚西门为什么明明知道你在骗他还依然纵容你,所以在西门的最后一战之前我问他为什么。你想不想知道西门是怎么说的?”

  油断的表情开始变的复杂而扭曲,声音也颤抖起来

  “老大,他……他怎么说的?”

  “西门说,他了解你。”

  然后古松就推门走了出去,身后未关紧的门里传来了一阵双手掩不住的痛苦的哽咽声。

  (未完)

  【星际七种武器番外编:多情环】

一、庙街的镇山之宝

  R市,暴雪网吧。

  这是个位于全市最高层建筑的第30层,每小时收费300元的网吧,但是越是这样,这里的生意反而越好。不但因为这里的服务确实物有所值,而且也确实满足了成功人士的消费心态。

  但是今天暴雪网吧只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来了之后,暴雪网吧的门口立刻就挂上了客满的牌子。不但是因为这两个人丢下了足够把网吧包下整整一个星期的现金,而且这两个人之中走在前面的一个是庙街四少之一——阿浦。

  一个如此平凡的名字如果到了一掷千金如扔个烟头的地位,那么这一定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

  更何况阿浦今天一脸的杀气。

  所以暴雪的服务员已经有人开始为和阿浦一起来的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瘦弱的男子担心了。

  还好,这两个人选择的发泄杀气的方式是星际争霸,这让暴雪的当值经理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两个人的一句话让这位经理再次把松了的气抽了回去。

  因为那位瘦弱的男子分明清晰的在说:“一局决胜负,100万。”

  阿浦咬咬牙:“行!”

  然后一场比赛就在这种能压死人的气氛中开始了。

  阿浦选的是PROTOSS,出现在6点,棒球帽是RANDOM出的TERRAN,出现在12点。

  虽然阿浦看起来是个粗人,但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细,他的神经比谁都冷静。因为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位子是兄弟们和自己的血汗成就的。

  所以他比谁都珍惜。

  所以阿浦尽管是大张大合的奔放PROTOSS打法,今天也异常沉稳的开局探路。

  但是当他发现他的对手居然单矿4个机械厂并且全都造在了他的基地出口外不远处的时候,阿浦大骂了一声脏话并且补到4兵营开始鱼死网破的跟对手死掐。

  阿浦的运气非常好,在没有任何反隐型措施的情况下,一对多DRAGOON在雷区中和死神跳着贴面舞迅速前进,直到杀上对方高地,这中间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猛烈攻击。这个时候主基地的高台入口也已经用新的DRAGOON换下了堵路口的PRONE,阿浦开始放肆的拆迁对手的基地,连飞走的机会都没有留。

  直到一对多DRAGOON成U字型把TERRAN最后的主基地打的到处冒火的时候,阿浦终于确定,自己胜了。

  胜利的时候,阿浦总是喜欢看看自己的对手的脸。

  当阿浦把脸转向对手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对手的脸上居然面露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阿浦的DRAGOON正好把棒球帽TERRAN的主基地摧毁,发出了轰的一声震响。

  然后阿浦的对手笑笑的对阿浦说:“很遗憾,你输了。”

  被对手抢了台词的阿浦,连续的眨了三下眼睛,也没想清楚是自己有什么理由被打败的对手这样说。

  棒球帽悠悠然的说:“我想凭你的智商也很难明白我的意思,没关系,我解释给你看。”

  然后棒球帽和阿浦共享了视野。

  在小地图上,跃进阿浦视野的赫然竟是清楚“U SUNK”(你败了。)

  秃鹫和蜘蛛雷在地图中央的空地中排列出了SUNK,而阿浦的DRAGOON则整齐在12点空荡荡的高地站成了U型。

  棒球帽补充道:“为了怕你破坏我的成果,我特意和你结了盟,而你居然还会大摇大摆的以为自己运气好……”

  阿浦的脸色已经由兴奋的红变成了暴怒的青。

  被对手欺骗,失败;被人骂SUNK,失败;被骗还当作小丑捉弄,失败;捉弄完还要让对方解释作弄的过程,失败里的失败。

  阿浦掏出手机对小弟说:“马上送一百万现金到暴雪,都要硬币,快!慢了我剁了你!”

  然后阿浦努力的笑的自然的说:“不知道先生打算怎么把一百万个硬币带走呢?”

  棒球帽也随意的笑的自然的说:“当然是嘿咻嘿咻的从30楼背走咯。”

  少顷。

  整整3电梯的鼓惑仔嘿咻嘿咻的或抬或搬的把象是抗洪救灾用的大堆麻袋抗到了暴雪网吧,然后他们用万剑穿心的目光看着那个棒球帽,把各种积毁销骨的诅咒冠在那个棒球帽的名前。

  等鼓惑仔忙完了,喘息捎定了,棒球帽缓缓的对阿浦说:“你愿不愿意替我给你老大带一句话呢?”

  阿浦说:“少废话,带上你的硬币给我滚。”

  棒球帽说:“那太可惜了,傲家本来很少主动和别人联系的啊…”

  阿浦的头一下子大了几倍:“你…。你是傲家的?”

  棒球帽说:“是啊”

  阿浦说:“你…你们要跟我们老大说什么?”

  棒球帽说:“你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阿浦说:“到底是一句什么话?”

  棒球帽慢慢的走到阿浦的身边,用只能让阿浦一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你们庙街的镇山之宝多情环,我们傲家要定了!”

  阿浦楞了楞:“这是正式宣战!”

  棒球帽说:“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

  阿浦说:“好的,我们接受。”

  棒球帽说:“谢谢你咯。为了表示我的谢意,就马马乎乎送你和你的小弟们一百万吧。”

  然后棒球帽就从一堆仿佛一口塞进了8个鸡蛋的鼓惑仔中间走了出去。

  就在棒球帽走上电梯的时候,阿浦突然大声问:“你是谁?”

  棒球帽笑笑说:“我是傲家最没本事的一个跟班,你可以叫我ONION.”

二、庙街VS傲家(前编)

  这天,黄历上写着: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

  在百年流氓老店庙街和神秘的新势力傲家的日程表上,都记着同样一件事:

  “今日决战。”

  还是在30楼,还是在暴雪。

  今天,庙家四少全体出动。带头是阿浦,后面耷拉着头却眼冒精光的是半夜猫叫。稳重的是苹果。人采精华的是沈小浪。

  傲家的来的人就比较低调了,一律都是简单笔挺的西式服装。但是懂行的却丛他们衬衣袖口不同的真丝锈字看出了他们的不同。绯红衬衣袖口绣着A 的是傲家的元老,ACC。其实这个人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这帮人的老大而已。深蓝的秀着P的是peter.他的脸色比他的衣衫颜色还要深沉。绿色衬衣袖口绣的是destinyscr,他的名字经常换,他的女人换的更快。跟在最后的牙白衬衣上秀着O2C,这个不起眼的人就是上次气的庙街阿浦嘿咻嘿咻的ONION。

  暴雪网吧早就给这8个人留出了最舒适的位子,配备了最好的服务生,还要能满足任何要求的餐饮后勤。

  暴雪网吧门外的人已经围到了27层和33层。如果被人称做里三层外三层是很恰如其分的。

  和网吧里面的安静相反,外面的人群热闹非凡。

  “好难得看到这么多帅哥哦~~”女孩子的声音。

  “对啊对啊,我觉得傲家的都好帅哦。”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他们的名字都是字母耶,ACC啊,PETER啊,ONION啊,PCS啊……”第三个女孩子的声音。

  “PCS是遥远的耶!笨女人。”

  “那个OINON看起来好酷哦,要是他追我就好了。”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说的那个是苹果拉!丑的那个才是ONION!”天知道哪个女孩子的声音……。

  第一战沈小浪VS Destinyscr。

  沈小浪打招呼的方式很简单:“我不叫波涛,我叫浪!”

  Destinyscr张了张嘴,然后放弃了打招呼……

  这一战的规则是,双方不能互相攻击,结盟不攻击,不共享视野。先达到200单位的一方为胜。

  沈小浪选的是PROTOSS,Destinyscr选的的ZERG.

  PROTOSS的优势是产品占的单位多,而且补水晶的速度也是飞快。最终要的是后期还可以用魔法俘获对手的单位。

  ZERG只有一个优势,就是繁殖呈几何数上升。但是这一个优势已经足够了。

  PROTOSS双基地开局,ZERG4基地开局。

  然后双方都疯狂的补农民。ZERG升了钻地在每块暂时不能占领的矿区都埋下了zergling,PROTOSS也把水晶种的满山遍野都是。

  ZERG铁了心的18基地出农民,PROTOSS则是12基地出狂热者。

  ACC悄悄的对ONION说:“真是半斤八两的无聊决斗……怎么会有人写出这种东西来……”

  ONION悄悄的说:“因为打仗的都被CLOSE写去了嘛……所以………”

  ACC沉默表示同意。

  终于,当PROTOSS达到199人口的时候,ZERG达到了200。

  Destinyscr马上举右手:“完成……完……”

  一个高级暗黑圣堂不动声色的召唤了个ZERG的农民,这样,先达到200的就是PROTOSS了。

  沈小浪冷笑。

  Destinyscr再举左手“我先的……我……”

  沈小浪撇嘴笑。

  这时,阿浦的手机响了起来,接了一个短暂的电话后,阿浦说,\"我方要求将比赛规则改成,先将单位降到0的一方为胜,你们有没有异议?\"

  用英文字母作名字的一伙彼此间交换着疑惑的眼神,这个建议明明应该是由傲家提出的,这简直就是庙街送的一个大礼。

  这时,ONION的手机也响了,接了一个短暂的电话后,ONION说“我方接受。”

  然后沈小浪和Destinyscr二话不说就开始了人种灭绝。

  由于沈小浪有一只在Destinyscr基地的农民和一个没有攻击力的圣堂,所以行动上自然比Destinyscr慢了一拍。他输了之后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庙街后台老板会这样让出第一局。

  第二局半夜猫叫VS PETER

  半夜猫叫说:“我叫猫叫。”

  PETER说:“你叫还是猫叫。”

  半夜猫叫说:“我没叫,猫也没叫,是你的心在叫。”

  PETER说:“这些竹子好高啊,那些竹子好矮啊。”

  比赛规则:不准主动拆自己的建筑。先失败的一方获胜。

  ACC:喂…喂…

  ONION:哎呀哎呀………ACC沉默。

  猫叫和PETER选种族就选了10分钟。

  PETER选定了ZERG,猫叫选了RANDOM.

  在这种规则下听天由命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吧。

  PETER一出来就开始用4个农民喷自己的基地。

  字母帮和文字帮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似乎都在询问,“这……这是犯规了吧…。”

  最先明白的是阿浦,他大喊:“他犯规了,就是说他被取消资格了,也就是说他输了啊,也就是说……猫叫你TMD还不快点也焊基地?!”

  猫叫回头看了阿浦一眼,然后平静的按下ALT+Q退出了游戏。

  然后PETER上屏幕上就显示了VICTORY的字样。

  猫叫就这样为百年流氓老店扳回了一局。

  第三局苹果VS ACC

  苹果:“……”

  ACC:“……”

  阿浦悄悄对半夜猫叫说:“老大打招呼都是这样的啊………”

  半夜猫叫说:“这些竹子好高啊,那些竹子好矮啊。”

  阿浦天马杀猫拳。

  比赛规则:禁用一切远程攻击,及魔法攻击。否则第一次黄牌,第二次红牌判负。

  ACC:……

  ONION:FFTA也是这么整我的啊………

  ACC选定了PROTOSS.虽然PROTOSS能够近战的只有ZEALOT和HIGH TEMPLE,但是对于ZERG的zergling来说,已经足够强大。在这种蠢规则下只有按硬拼的方式打了,自己的操作应该没问题才对。如果是应对TERRAN的喷火兵,那么ZEALOT的数量应该已经具有合围的规模。而且TERRAN似乎除了喷火兵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后续兵种了………苹果一言不发的选了TERRAN。

  半夜猫叫悄悄对阿浦说:“我猜老大要用5农民RUSH。”

  阿浦说:“那个设计规则的人不会这么没创意吧………”\"

  比赛开始。

  ACC熟练的双兵营出ZEALOT,同时派出PRONE去对方的高地路口作水晶。尽管ACC知道TERRAN的喷火兵要比自己慢,但是他还是慎重的采取了最稳妥的办法。

  苹果则兵营过后直接开出了双重工。

  猫叫对阿浦说:“重工里面能走出来什么紧身格斗的兵种吗?”

  阿浦说:“这些竹子……好高啊,那些竹子………好低啊…………”

  当ACC的第一个ZEALOT到达苹果的高地下的时候,足足有4个SVC一幅农民不怕叉叉叉的样子堵在路口。当ACC的第3个ZEALOT来的时候,SVC增加到了6个。

  于是3个叉叉和一农民瞬间在高地的路口形成了人口密度最大化的阶段性状况。

  当苹果损失了5个SVC以后,ACC的ZEALOT紧跟着上了高地。

  然后ACC就看见了苹果的跑来跑去的秃鹫车。

  ACC的第一反应是:如果罗马王子拖地在就好了,可以掏牌了。

  可是秃鹫并没有攻击,而是掉头就跑。

  ZEALOT很自然的追了上去。

  然后3颗蜘蛛雷毫无征兆的从刚刚撤退的SVC脚下飞出来,把ACC的ZEALOT炸的灰飞湮灭。

  猫叫问阿浦:“这个…这个…”

  阿浦说:“被秃鹫打到当然是犯规咯,可是现在是被蜘蛛雷打的啊,炸的简直是贴身不紧绷嘛。”

  ACC很快就调整了策略。

  跟苹果相比PROTOSS的经济正在蓬勃发展,两个高级圣堂很快就来到了高地下。遗憾的,随行的ZEALOT都在雷区中圆满了。但是这种对雷区无视的由两个同性抱在一起形成的兵种,对喷火兵的杀伤力还是有着绝对优势的。

  直到科学球发出震荡之前一直都很有优势。

  4个喷火兵毫发无伤的消灭了失去了护甲后只有10点生命的能源体。

  猫叫问阿浦:“这个…这个…”

  阿浦说:“只是说不能用魔法攻击啊,去点护甲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呢?白球自己生命低嘛。简直是洗衣服不伤手啊。”

  ACC再次改变了策略。

  既然非攻击性魔法是可行的,那么PROTOSS仲裁者的瞬间冰冻和暗黑圣堂的召唤将是非常有效的。毕竟PROTOSS的魔法不论是质还是量上都比TERRAN高出许多。

  如果能开发出来的,确实会高出许多……近一队的喷火兵配合农民小队一路修着地堡唱着歌浩浩荡荡的朝着ACC的3个基地不断接近。看看飘在天上的科学球,再看看自己迟迟不出的高级兵种,ACC摇摇头。

  白天吃白片,晚上吃黑片,自己这次是被黑吃黑了……觉悟了的ACC,退出了游戏。

  第四局阿浦VS ONION

  阿浦说:“就算你一剑傲群芳,我还是要打的你撞南墙。”

  ONION说:“虽然我的APM只有36,可是一样可以FIRE YOU。”

  阿浦说:“NO ,THANKS”。

  比赛规则:无规则。

  ACC:庐山杀葱霸!

  Destinyscr :钻石杀葱尘!

  PETER:鸡翅杀葱翔!

  毛毛:我客串的,星云杀葱链!

  阿浦选定PROTOSS,出现在6点,ONION……啊!他还活着!……选定了PROTOSS出现在9点。

  对于这个喜欢在野外写字的家伙,阿浦毫不怀疑对方会把兵营修在野外。

  阿浦是对的。

  所以阿浦的兵营直接修在了ONION的基地里。

  所以双方互拆基地的时候,阿浦因为出兵快那么一点点,所以就胜了那么一点点。

  ONION的基地几度拼杀后终于崩溃了。接着阿浦把ONION主高地上能拆的东西全部拆掉,然后接近1队的ZEALOT排成一队开开心心的准备配合基地里的屯兵合围ONION最后残余的兵营。

  这次,阿浦确定自己确实胜了。

  按习惯该看看对方的脸了吧。

  这时候,阿浦听到对手的阵营里传来一阵欢呼声。

  然后阿浦的对手笑笑的对阿浦说:“很遗憾,你输了。”

  再次被对手抢了台词的阿浦,连续的眨了三下眼睛。

  然后阿浦看到了对方共享了视野,这次小地图上赫然写着“I WIN。”WIN是ONION的兵营水晶叉叉兵。

  而I竟然就是自己排成一队离开9点的开开心心的兵……。

  ACC补充说:“这场比赛是无规则的,所以首先在屏幕上显示胜利的应该就是………”

  阿浦回头看看自己的阵营,似乎大家也无意反驳什么……毕竟是失败里的失败………

  这时,阿浦的手机响了。一个声音说:“2比2了,看来终于论到我出场了啊。还以为我是主角呢,结果没什么戏份啊………”

  ONION的手机也响了,一个声音说:“终于到我出场了啊……那个庙街后台老板也是这样希望的吧……居然拖到第四章………”

第四章 送给你的喜剧

  庙街后台老板和傲家的掌门人同时来到了暴雪网吧。

  百年流氓街后台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但是当你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你就回不自觉的把头低下。

  这个人就是CLOSE。

  但是更多的人叫他关爷。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有个姓刘的哥哥和姓张的弟弟。

  傲家来的人则是一个英俊非凡的年轻人。

  在吸引了比CLOSE多了几个数量级的眼光后,这个年轻人对CLOSE文雅的说:“你就是……”

  但是CLOSE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是。”

  年轻人说:“我叫YUU.”

  CLOSE说:“让傲家找一个和我对视不低头的人来跟我说话。”

  一只温柔的手拍了拍YUU的肩膀,YUU在这个轻轻的动作中慢慢退下。

  一个女人直视着CLOSE的眼睛,眼角收进了旁观者众多的凝视,她笑者说:“看什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大?”

  CLOSE也笑了,说:“是你”

  女人笑的更优美:“傲慢如我。”

  CLOSE说:“我们赌什么?”

  傲慢如我说:“我赌你会跪在我面前。”

  CLOSE说:“那我赌你在我面前流眼泪。”

  傲慢如我这次是真的笑了:“那我们就赌你那个庙街镇山之宝多情环好不好?”

  CLOSE 也是真的笑了:“好。”

  ACC对ONION 说:“跟这两个人定的规矩比起来,我觉得刚才那些规则还是挺不错的………”

  ONION苦笑着说:“如果要我去和女人赌眼泪,我宁可回家写七种武器去………”

  比赛在两个把赌注下在比赛之外的人之间开始了。

  CLOSE选的是ZERG,出现在3点,傲慢如我选的是PROTOSS,出现在6点。

  开始阶段的跳狗VS叉叉,平手。

  第二阶段的潜伏VS龙骑,平手。

  第三阶段的ZERG扩张VS PROTOSS 暴兵,一触即发。

  CLOSE的主力除了密密麻麻的zergling +刺蛇外,还有两队多的飞龙。

  傲慢如我除了密密麻麻的叉叉+DRAGOON以外,还有一队多的海盗船。

  ZERG的基地已经在地图中央分散的排开,而PROTOSS的兵力也已经达到了上限,冲破ZERG的突破也是时间问题。

  这个时候,ZERG的飞龙突然送7点中方向主动和海盗船开战。

  傲慢如我毫不犹豫的分散应敌。

  CLOSE的飞龙一触即退,傲慢如我的海盗船不依不饶。

  当CLOSE的飞龙退到地图的左下角,也就是7点半钟的方向时,开始排成一条直线的朝着地图的右上角迅

  速飞去。在CLOSE精准的操作下,超过30只的飞龙首尾相连,呈一条笔直的线划过对角线。

  然后,让全场震惊的情景出现了。

  在傲慢如我小地图上,CLOSE的视野在那一瞬间对她打开了。

  CLOSE在地图中央的建筑,精致的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型。而CLOSE刚才在傲慢如我基地门前囤积的兵力已经全部散开,在地图上摆出了一个同样的心型图案,和那个用建筑摆成的心型并排形成一个心心相印的图形。

  而刚才首尾相连的30只飞龙,则象一只把两颗心穿在一起的丘比特哥哥的箭,一闪而过。

  傲慢如我的双手不自觉的离开了鼠标和键盘,悄悄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明确无误的知道对方想要向他传达的信息。

  然后那边的CLOSE也离开了鼠标和键盘,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说:“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不枉此生。”

  傲慢如我把头抬起来,CLOSE的眼光温柔的迎上。

  “当时我就想,我应该找到生命中唯一的那个女人了,所以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傲慢如我慢慢的用手把嘴捂紧。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要解决的问题,比如我们隔得太远,又比如我还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通过你爸爸妈妈那一关,不过我想,只要感情是真的,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傲慢如我发现自己这次要输了………在她认输之前,CLOSE已经单膝跪在了她面前,微笑着说:“你现在可以哭了,因为我已经输了。”

  傲慢如我咬着牙坚守着最后一道泪水的防线。

  CLOSE对阿浦使个颜色,阿浦老大不情愿的把那个精致的庙街镇山之宝送了过来。

  CLOSE缓缓的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的其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的指环,虽然经历了很多岁月,但是依然洋溢着尊贵的光芒。

  CLOSE :“可能我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因为这一次跟写星皇不一样,我没有打草稿,也没有打腹稿,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能你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现在觉得非常开心,非常幸福,我也认为,这份爱情是会有圆满的结果的。”

  然后CLOSE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换句话说请好好对我。”

  顿了顿又说:“换句话说,我爱你。”

  傲慢如我的眼泪在CLOSE为她带上戒指的一瞬间扑簌而下。

  然后CLOSE牵着傲慢如我轻轻的站起来,大声的说

  “各位兄弟,有件事情现在正式告诉你们:我现在是傲慢如我的男朋友了。”

  ACC和苹果同时用掌声打破了沉寂。

  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掌声如波涛般呼啸而起!

  ONION和阿浦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看老大这个样子,以后难道要和那样的家伙作兄弟了吗……”

  暴雪网吧最深处的经理室内,一哥正在把一杯刚煮好的巴勒比咖啡递给扬。

  “看来那个家伙终于会写喜剧了呢。”

  扬说:“他要是早一点明白,我也不会失去一根手指啊……”

  一哥打断了扬的回忆,问:“这次的咖啡怎么样?”

  扬说:“和往常一样。”

  一哥笑了。

  阿浦和ONION肩并肩走在去酒馆的路上。

  “你最近怎么总是在遥远灌水啊,你是不是………”

  “是。”

  “哦,那你为什么不………”

  “不。”

  “不要每次只说一个字拉,你叫一次我的名字试试?”

  “猪!”

  “……我们还是去灌点………”

  “酒。”

  两个男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里。

  酒是属于男人的,因为寂寞。寂寞是不属于恋人的,因为温柔。温柔是属于夜色的,因为美丽。美丽是属于爱情的,因为稀少而珍贵。

  所以这次的武器不是多情环,而是爱情。


  【特别收录:苏幕遮·怀旧】

一、流浪的吴晓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文人把风光和文字揉在一起,叫做诗。

  顽童把旋律和诗词混在一起,叫做谣。

  男孩子把感动和热情溶在一起,叫做轻狂。

  女孩子把崇拜和神秘缠在一起,叫做向往。

  吴晓现在正躺在一棵大树下,面前是不谦词丽的江南秀色,耳边是咿呀悦耳的小童歌谣。结伴回家的女孩子看到此情此景,莫不在偷偷猜测,这个沧桑的高个男孩,是个采风的流浪诗人,还是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有个女孩子甚至想用自己明亮的笑声让这个男孩子稍稍转一下头。

  可是吴晓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因为吴晓实在太饿了。

  无论是谁,如果顺着铁路走了5天4夜却只吃过两个面包的话,都会有一种躺下就不想再起的感觉。

  所以现在在吴晓的眼里,只有一个四喜丸子悬在空中。

  吴晓的耳朵里,也只有自己的肚子抗议般的咕咕做响。

  就在四喜丸子沉没在棉花糖中的时候,吴晓听到了一个来自自己本身的抗议之外的声音:“你要不要吃面?”

  吴哓把眼睛睁开一半,看到的是一个老头子。

  然后吴晓用一种轻轻的语调说:“3分葱花,3点香油,面要3分烫,入3分高汤,加3支小白菜。”想了想,补充道:“麻烦端过来。”

  老头子笑了,然后不一会真的端过来一碗面。

  象被香气捏着鼻子一样,吴晓侧着坐起来,开始斯文的吃这碗“三分面”。

  至少比蝎子吞噬雷兽斯文一点。

  老头子笑了,凡是老人总喜欢看着年轻人做他们年轻时作过的事。

  “我叫老沙。是个卖面条的,每天从太阳落山卖到第二天日出。你这个小家伙,吃起面来简直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再来一碗……葱花少一点。”

  一只空碗递过去,一碗面条递过来。

  然后就是有节奏的刺蛇攻击的声音……

  3碗面条下肚,吴晓终于站了起来。

  老沙笑了,他实在是喜欢看着年轻人吃饱以后自信的样子。

  然后吴晓问了一句和这三碗救命的面条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暴雪网吧在哪里?”

二、暴雪的一哥

  当吴晓在水泥森林碰了很多钉子以后,终于来到了暴雪网吧的门前。

  理所当然的,警卫把这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拦住了,看到吴晓憔悴的眼神,这个一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警卫开始打算如何把自己有限的权利使用的更加充分一些。

  吴晓冷冷的看者警卫:“我要见一哥。”

  在警卫漫骂之前,吴晓把一张暴雪网吧VIP卡递给警卫,然后用比眼神还冷语气补充道:“麻烦你把这张卡交给他。”

  一哥很快就出来了,比警卫上去的速度快的多。

  所以警卫哆嗦的速度也比刚才拉扯吴晓的速度快的多。

  一哥上下看看吴晓

  “你是不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吴晓还是冷冷的眼光。

  “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场星际的比赛。”

  “是。”

  “可不可以让我打?”

  “不可以。”

  “那要怎样才可以?”

  一哥笑着看看吴晓。

  “至少你要先洗个澡吧。”

  吴晓大步走进了大厅,然后对问候他晚上好的前台小姐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要洗澡。”

  一哥FT。

三、简单的比赛

  吴晓知道自己的对手在悄悄的观察自己。

  吴晓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可以使自己的对手增强自信。

  可是吴晓不在乎。

  尽管一年没有碰过电脑,可是吴晓对自己仍然充满了信心。

  因为吴晓曾经就是暴雪的神。

  2年未尝一败的神。

  吴晓和他的对手都是TERRAN。

  凌晨2:00,比赛开始。

  因为临时更换了对手,所以面对吴晓,这个衣冠鲜亮的靓仔有些谨慎,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对手很奇怪。

  因为吴晓的建筑布局和发展方向简直太落伍了。

  1年前,TERRAN之间的还是单重工双飞机场的标准模式,甚至有很多高手还用数据证明了这一打法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可是一年来,经过几次版本的升级和技术战术的研究发展,双飞机场已经成了一种好看不好用的招数。

  甚至变成了TERRAN初期遏止ZERG快出飞龙的反遏止战术。

  而在TERRAN的对决中,双飞机场已不是灵活多变的双重工开局的对手。

  可是吴晓还是依然使用着自己当年的王牌。

  吴晓的对手笑笑,应之以机械巨人配合TANK的推进,主矿则用便宜的防空塔布防。

  可是当他发现8个秃鹫用一种不要命的办法杀出来,用杀龙骑的办法来围杀TANK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然后当飞机厂飞出了两架dropship并配合秃鹫和TANK进行微操的时候,过长的战线使得机械巨人和TANK变成了逐个击破的目标,而过多的防空塔也使经济变的捉襟见肘。

  就在吴晓把形势扭转并准备反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吴晓的左手抽筋。

  吴晓知道,这是昨晚睡在水泥管道里被寒气渗进了骨头造成的。

  于是形势又倒了回来。

  在吴晓咬着牙用痉挛的手指坚持了4分钟之后,比赛结束。

  吴晓败。

  结束的刹那,吴晓把嘴唇咬出了血。

四、相思的眼泪

  一哥在第一时间阻止了午肖继续用右手撕扯自己的左手的行为。

  当吴晓的身体不再因为过度愤怒而发抖时,一哥问:

  “你不是归隐了吗?”

  “是的。”

  “你说的话从不反悔的。”

  “可是我现在需要钱。”

  “我记得你从来没有缺过钱的。”

  “可是我要结婚了。”

  “好事啊,和思思吗?”

  “是。”

  “恭喜恭喜!”

  “不用了。婚结不了了”

  “为什么?”

  “当年我是因为思思而离开暴雪的,那个时候我立志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好好照顾思思。”吴晓停顿了一下,痉挛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可是在这一年里,我发现我什么也做不好,我除了会玩这个混蛋游戏什么也做不好!!我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结婚的,我甚至找不到一份活命的工作,又怎么能带着一个女孩子一起吃苦受罪!!”

  “所以你想回头。”

  “是的。可是我发现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老了。”

  电子竞技的运动寿命是所有运动项目中最短的。

  这一点,一哥很清楚,吴晓也很清楚。

  老了,一切就结束了。

  一哥拍拍吴晓的肩膀:“当年你是为了思思离开暴雪的。”

  “是的。”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有钱?”

  “我的钱来的总比去的快。”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有本事?”

  “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本事。”

  “那么那个时候为什么思思愿意跟着你?”

  “这干你什么事?”

  一哥笑了:“我只是想说,这一年来,你没变,思思也没变。”

  “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说,无论你有没有钱,有没有本事,思思还是会跟着你。”

  “可是我不能给她幸福。”

  “你错了。”

  “我错了?”

  “其实对于思思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啊。”

  “KAO。”

  “你可以没有钱,你也可以碌碌无为象个普通人,可是只要思思每天回家就可以见到你,每天可以和你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幸福就是这样了。”

  “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一哥又笑了:“你想不想听她亲口说一遍?”

  然后一哥稍微侧侧身,一个女孩子低着头慢慢走近,慢慢的扯住吴晓的衣角。

  “你走的那一天,我好怕你回作什么傻事,就告诉一哥了,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傻孩子。”

  思思扬起脸,轻轻的问:“你真的想听我再说一遍吗?”

  一哥走开很远了,悄悄回头,看到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影子。

  ……以后的以后

  有的女人把欲望和金钱混在一起,叫做快感。

  有的女人把奢求和倚靠混在一起,叫做提现。

  有的女人把物质和灵魂混在一起,叫做沦陷。

  有的女人把自己和爱人混在一起,叫做爱恋。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吴晓从后面轻轻的环抱着思思,温柔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唱这首歌了。我爱你。”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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