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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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游戏》

作者：kirei

　　题记：真实是什么？那只是相对于虚幻更能令你接受的一种假象而已。在没有直线的世界里，又怎么可能明白曲率等于零的曲线便是直线呢……

　　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人类最高军事机构的领导们正在讨论着一个严峻的问题。关系到人类这个种族未来的命运……

　　“最后一道防线终于也崩溃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人类离开地球无法作战啊，和家乡数百万光年的距离会产生消极的心理。”参谋总长叹了口气。

　　“自发现虫族以来，我们就在接连不断地丢失前人留下的外星殖民地，直到现在，我们终于回到了400年前，只剩下这颗蔚蓝色的星球可供虫族践踏了。”元帅的一席话，宛如在死水潭中撒了把霜，沉默的气氛比刚才更甚。

　　“为什么我们动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却总是输掉战争？我认为是前线指挥的问题！还有就是军校的质量问题！”这些话摆明了是对着巴尔巴罗萨军事院校的校长说的。自人类开始秘密的宇宙计划以来，巴尔巴罗萨军事院校一直在全职负责培养星战指挥官。从那里毕业的军官到现在可能已经有一个集团军了，但却从来没有一位军官能够赢得一场战争……这简直就是人类的悲哀。

　　“多说无益，事到如今想想如何击退那些宇宙蠕虫保卫地球才是正事！”校长将话题引开。

　　“电脑，虫族的先头部队到达地球要多长时间？”

　　System loading……
　　C. Time=Fri Nov 2404
　　A. Time=Mon Aug 2405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不足一年的时间了……”元帅双手交叉着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我们现在还有对人们隐藏着一切么？”参谋总长又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长久以来，人类进行的所有外星殖民活动对社会都是严格的保密。所有的移民人员无一例外均将接受洗脑，永远忘记地球，同时，地球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政府只告诉他们的亲人一句话：他们在为人类的明天而努力奋斗着。而从来也没有人想过，地球联邦政府会将他们派往几百万光年以外的行星进行殖民活动，更没有人会想到，人类在短短400年的宇航历史中，就遇到了宇宙中最凶残的Zerg蜂族，人们总是叫它们“虫族”。消失在这些变异生物口下的文明社会已经数不胜数，而今天。那双残忍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一个叫做“地球”的行星……

　　“是的，如果现在将几百年来的所有殖民行为公布于世，必然会使联邦政府威信扫地，届时全人类将陷入恐慌。所以，保密工作关系到人类的未来！”

　　“那在绝对保密之后，我要怎么办？”一位司令官问到。

　　“我们要采取最大胆的方式，选取我们人类中最优秀的指挥官，来替我们赢得生存的权利。届时，我们将向媒体公布一些虫族的资料，并向社会募集志愿兵，同时在里面挑选指挥官。当然，我们会宣称这仅仅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措施，以防虫族会向人类发起攻击。这样，在虫族发动攻击后，人们也不会有太多的疑心。”元帅的话似乎点燃了希望的火苗，在座的高层领导人似乎恢复了往日的信心和那种令人讨厌的架子………………

　　“老师和同学们注意了，下面我们利用午间休息的时间，播放一则重大的新闻，请同学们认真收听。”广播里传来校长的声音。晶躺在操场尽头的草坪上，隐隐约约地听到。无非又是什么无聊的政治变动或是什么过激的国际冲突吧，晶心里想着，站起身来朝教室的方向走去。楼道里还是相以往一样，人们走来走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令人乏味的生活呢？晶抱怨着，当然没有任何人听见。当他走进教室里的时候听见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探测器在猎户星域发现了这些异星生物，联邦政府正在计划组建宇宙军队来为人类的未来加上一道保险……”

　　晶走回自己的座位，看着围着电视的同学们，他觉得真是是很好笑。他对那些在前面大吵大嚷发表自己观点的人实在不屑于顾。不知不觉，他的目光移到了电视上，那些在荧幕上跳动的异星生物竟是那么眼熟，似乎来自某个古老的游戏。《星际争霸》大约是21世纪初的产物了，却如此逼真的显现着现在人类面对的敌人，这是一个巧合么……那些游戏中熟悉的事物一一出现在这四四方方地电视屏幕上，是偶然还是生命的离奇？晶没有多想，因为他知道即使那样做了，也是想不出结果的。

　　\"本周日全校学生都要参加这次指挥官的考核，这是全人类的一件大事，请同学们务必听清，以下是关于考试的详细情况………………

　　“你的报名ID？”

　　“[Arbiter].晶”

　　“哦，你的考场在3楼309室。”一个咨询人员回答说。

　　“谢谢！”晶收好自己的身份验证ID，搭上上楼的电梯。“今天的考试，是最与众不同的一次。”晶自言自语地说。而同样的话，也在同一时间回荡在最高军机会议室里，不过却是元帅的声音，“我们将用模拟终端在考生面前模拟出一场战争的场景，考生们互相调动自己的军队来赢得战争，采取双区单场淘汰制度，最终的100名考生将被录取。”参谋总长默默地点着头“这个方法在好不过了，我们选取的不再是成绩最优秀的，而是最有战争天赋的人材。这100个高级指挥官将决定人类的命运……”

　　无数的媒体已经做好准备，直播着考核的全部状况。本次规模可谓空前浩大，几乎动用了全人类所有的超级终端和超速连接的网络。全世界按照时区被分为24个小组，所有报名的人均可以有考核的机会，考核本部设在联邦军事中心，考试即将开始。

　　“请您注意，要将感应系统做如下操作，即可将这个路战队员从A点移动到B点，在这过程中……”晶闭上了眼睛，这些操作方式在他的看来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为这个模拟系统于他玩的游戏有着惊人的相似。只不过是更加逼真地模拟了诸多现实因素，加入了攻击误差、地形影响、部队反映速度等等……和真实的战场几乎能达到100%的嵌合……

　　晶在思考着，全世界有至少上亿的适龄人员来参加这次考核。这次指挥官的选拔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么？我是理想是做一个程序员，并不是做军人啊……

　　第一场淘汰开始了，在这短短的30分钟内，有超过五千万人失去了考核的资格。全世界人的心似乎都随着一场场电子战争的进行而沸腾起来，全世界的电视中似乎都在闪动着同一个画面。战争越来越激烈，晶也能体会到对手越来越难对付，不过更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竟然一一将他们摆平，一种又一种奇特的战术竟然这样自然地通过自己的双手显现在虚拟的世界里。

　　这究竟是为什么？晶自问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只留下一排排未关闭的电脑。晶的思绪冷静地出奇，现在他关心地已经不是战争的胜负或是考核的结果，能吸引他的只是自己本身。无论屏幕上出现任何问题，解决的方法似乎总会在脑中清晰地闪现，这瞬间闪现的东西，往往会是对手致命的弱点……

　　“我要东8区这个考生的全部战斗记录。”当比赛进行到了约莫将近20场时，晶的完美连胜引起了高层人物的注意。

　　资料输出……

　　ID:[Arbiter].晶

　　PlayerInfo……

　　Lang=English……

　　Win=40…lost=0…Disconnect=0…

　　Playtime=14:30:29

　　“他是怎么做到的？”会议室里的人们不禁为晶的成绩感到惊诧，“电脑，切换追踪晶的屏幕。”随着元帅的命令，圆桌的中央出现了立体影象，展现出晶眼前的屏幕……

　　“有人在看我”……晶的脑中清晰地显现出圆桌和那些高层领导，“他们是谁？”晶不知道自己的脑中为什么会出现那些自己并不认识的人……似乎有某种令人难以想象的东西在指引这晶。

　　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仍然没有被淘汰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他们的名字已经在世界各地的电视或是大屏幕上显现出来，其中拥有“完胜”战绩的只有[arbiter]。晶一个人而已……

　　最后一场战争在全世界的目光下拉开了序幕。

　　对手似乎相当有实力，晶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无形的压制。从开战开始，晶似乎就一直处于被动，这点引起那些高层领导极大的兴趣。

　　“他会怎样面对不利的战局也是我们值得注意的。”

　　“没错，他不可能永远赢得战争。”

　　“或许，他会在这里止步也说不定。”参谋总长的声音总是那样的冷淡，让人无法继续话题。

　　战局已经变的十分明了，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兵力晶都处于弱势。似乎是输了。

　　“赢得战争的方法是什么？”晶无意中脱口而出，刹那间，他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影象，一团兰色的烟雾，似乎有个人影闪现其中。

　　“若要赢当然要消灭敌人所有的部队，毁掉所有的建筑物……”

　　就在这时，晶忽然明白了某些事情，那就是，其实并不一定要消灭敌人的部队。只要让敌人失去所有的建筑物就可以了，缺乏指挥的部队只能等死。

　　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的行为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当然，包括他的对手。密集的航空舰群用一种孤独一掷的突进方式扎向敌人的指挥中心。

　　不再考虑舰载量……不再考虑残弹数目……不再考虑返航时需要的燃料……不再考虑……

　　核弹宛如雨点般落在敌人的基地。失去了弹药和补给的舰群用他们的身躯充当最后的武器……

　　不受指挥的军队虽然庞大，但只能成为逐个击破的目标……晶再一次赢了。赢得如此壮烈，如此辉煌。

　　“我想，我们的救世主已经诞生了。”元帅如释重负地说。“这也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如果他真的面对虫族的时候，他又能有这样的表现么？何况模拟的东西并不能真实地反映百万光年以外的战争。”参谋总长分析到。“所以，我们要给他进行一项特别的训练。”“是啊，我们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北京的夜幕显得有些消沉的味道，但是欢呼的人群却顾不上体会这寂静中的夜景。晶，再一次证明了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一定是来自中国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家。报纸上用大大小小的字体印着：人类的骄傲、为中国争光……等字眼。而此刻的晶，却没有闲心去分享那份胜利的喜悦，他唯一在乎的就是盘旋在脑中的那若即若离指引他走向胜利的“闪念”……

　　背负了人类希望的100个年轻的生命，很快开始了训练。让晶没有想到的是，并没有任何战术或是战略的讲解或是介绍，有的仅仅是对敌我双方的深入介绍，以及对战斗系统的熟悉。接触的还是那个战斗模拟程序，只不过，战争分为不同的层次，按照考核结果把不同水平的指挥官依次分布到战场的每一个指挥层。晶，理所当然是总指挥。同一时间，庞大的人类军队也迅速地在地月轨道间集结起来，士兵们的行动正在越来越有条理，和他们未来的指挥官配合的也越来越默契……

　　“新闻新闻！”一个好战派的人在大街上激动着高呼，“明天将有24小时的公开训练汇报，人类的精英指挥官模拟对抗虫族入侵！”这新闻像投石入水产生的波动一样，迅速传便了整个世界。

　　“明天在座的各位将在全世界面前展现你们的战争天赋！电脑将会真实地模拟出虫族出现在月球轨道的情形，届时，地球方面所有的部队将由各位来指挥，期待着你们优秀的表现！”元帅亲临军营，将模拟作战的事情通知给这些年轻的指挥官。“全世界的人都将关注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要赢得战争，不要给军队丢脸，明白吗！？”元帅意味深长地教导这些年轻人。

　　“明白了！”响亮的声音让元帅感到欣慰，但是他注意到，晶并没有张口。这，意味着什么呢……

　　“模拟的全过程分为8个阶段，难度会逐渐增加，这对年轻的指挥官们是一个很好的考验……”早间新闻忠贞不虞地开始了它的吵闹工作，人们渐渐地从睡梦中苏醒，来享受今天着美好的假期，今天，为了能让更多人有机会关注模拟汇报，基本所有单位都放了假。此时，指挥官们也已经各自就位，面对着那些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电子讯号，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6：45，战争正式开始了，晶只派遣了小股部队进行侦察工作。先遣部队只遭到了微不足道的抵抗，第一阶段就这样过去了。

　　7：20，第一次遭遇战开始了，虫族显得十分没有准备，这也是由于难度的设定吧。零零星星地火炮声在晶的耳机里响着。他知道，这还仅仅是开始。

　　8：00，虫族出现了兵力真空，似乎整个宇宙空间任晶的舰群横行。电视机前的人们也越看越带劲，有不少人都准备了录象设施。部队显然有些急进，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提醒“士兵”：兵力真空只是虫族主战兵力的集结和回防的结果，不要过于自大。

　　9：25，在经历了半天寂静的屏幕上出现了虫族第一波突击性进攻。自杀蚊的撞击和肉搏部队的登陆宛如一盘凉水一样泼在人们的心上，自大的火焰迅速被死亡的恐惧代替，部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施展身手迎击虫族的来袭。晶不禁在心里佩服这个模拟程序，居然能够考虑到人类的感情因素，真不愧为人类最尖端的科技。很快，晶稳定了战局，牺牲没有进一步地扩大，虫族也自知得不到什么便宜，带着遗憾撤离了战场。这场战争并没有用很多时间。

　　10：20，左右部队就修整完毕，继续向月球轨道进发。电脑从多角度的模拟图象以信号的形式在整个人类社会传播着，人们大多以一种看大片的感觉继续关注着战况。

　　10：30，全线战争打响了。其惨烈程度难以想象。空战用的高速小飞机损失超过3成。虫族主攻的人类左翼集团军残遭覆灭，只有为数不多的舰艇逃离战场，而且也基本近乎报废。好在晶及时地将阵型收缩，在局部形成了高密度阻击网，拦住了虫族的脚步。虫族停留在不远的星域按兵不动，晶趁机整修部队和补充能源。这一仗，打到了中午12：15左右才结束。人们不由地为这些人类的精英们捏一把汗。

　　13：00，晶再次向自己的部队发布了前进的命令，从屏幕上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虫族的母星——一颗充满了黏液与肉块的星球。他们也是在这里，遭到了虫族最顽强的抵抗。兵力的差距几乎达到了1.5倍，“这公平么？”晶心里想着，不过紧接着他似乎听到了哪个遥远的声音，“谁说战争是公平的？”对啊，也许这个模拟程序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也许本来就没有想让晶赢过。

　　部队陷入了苦战，护航舰接连报废，部队行动也似乎变的迟缓起来。“又是讨厌的感情模拟！”晶心里不禁抱怨。“这样才是最真实的战场！”还是那个声音，似乎越来越明显了。士气进入了有史历来的最低点，战舰四周似乎总是有无数的虫族莫龙在投掷讨厌的腐蚀液，陆续也有舰艇被虫族的多头怪入侵，那些挥舞着长长的镰状前肢的家伙肆意的砍杀着舰内为数不多的海军陆战队员。

　　“撤退整修！”晶的手指不甘心地在电脑上发布了这条命令。布雷舰散布出宇宙机雷，暂时阻挡了虫族的脚步。修理作业在加紧进行着，因为晶知道后面有更恐怖的敌人在等待着他。

　　16：25分，模拟的第七阶段开始了。现在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棕黄色的虫族母星。但是晶没有丝毫喜悦的感觉，敌人的数量已经猛增到我方的4到5倍。而且同时在三个方向上发起来有组织的进攻。复合装甲外壁在紫色的腐蚀液里渐渐化为液体，能源中合系统的能力超过了极限，于是瞬间化为灼热的光子流，贯穿尼古拉斯号的舰腹，巨大的爆炸产生那火蛇一般的热气流将舰内所有人烧成了碳棒……毫无生机的舰体在宇宙中飘着，宛如巨大的棺材。铀238炮弹的火线在虚空中交织出死亡的刺绣。黑暗的宇宙被着彩色的弹片切割成无数细片，贪婪地吸取着虫族士兵的生命。

　　“无法控制！没有反映！系统错误！……”

　　混乱占据了所有的通信回路，为数不多的战舰已经被虫族包围，对我方极为不利。

　　“天庭11：00方向，突围！”晶知道，现在如果陷入混乱的话，就是真的输掉了战争。光与能源交织成的巨大波涛，在包围网的一角掀起了无声的风暴。终于，在6：00左右，成功地让那血肉组成的围墙开始崩溃。

　　“突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可是，晶似乎注意到了，自己中了虫族的诡计。“最薄弱的地方，竟然是指向自己的母星。显然，在突围之后，应该会遇到更多的虫族部队在早就设好的防线上等待着我的到来吧？”晶想到着，松开了紧握着鼠标的手。“况且后面还有刚刚甩掉的包围部队。也就是说，突围的外表下，其实是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晶看着屏幕上反复闪动的：

　　“请指示！”

　　“请下达命令！”

　　…………晶陷入了思考。计算机已经显示出前方敌人的阵型和兵力，20倍。整整20倍……

　　20：00多了，天已经黑了下来，最后一个阶段已经开始了吧，或许是吧……晶无法承认现实。此时，还有战斗的意义么？全人类随着这个敌军的统计数字沉默了。胜负以定，不是靠水平，不过是靠兵力罢了。晶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的目光盯着那个似乎在跳动着的母星。“如果说人类军队的指挥中心在这里，那么虫族的指挥中心又在哪里？”他的脑中清晰地出现一行小字：

　　不要考虑舰载量……不要考虑残弹数目……不要考虑返航时需要的燃料……不要考虑……

　　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

　　“赢得战争的方法是什么？这个问题，你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只是一台会给敌人增加兵力的电脑。”

　　伴随着他那独特的自信，最后一道命令发布了：

　　“全军突进，目标——母星。”

　　所有的导弹仓都打开了，所有的炮口都对准了同一个目标，他们不再去扫射那些身边的敌人，它们，瞄准了梦的尽头……

　　“齐射！”

　　惨白的高热光撕开了宇宙寂静的黑暗，伴随着一道道不规则的曲线，天文数字的核弹冲向光束的尽头——那淌血的星球。就那一刻，核弹几乎同时开始了聚变，那幽暗的星球顿时被一道白光所覆盖，宛如死神的招魂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世界。

　　你……赢了。

　　在晶的脑海里，那清晰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啊，我赢了。晶刚要把这句话说出口，只觉的世界一片煞白。

　　夜晚……怎么会如此明亮？

　　“晶，你赢了。这不是游戏，你赢得了真的战争。”元帅熟悉的声音在晶的耳边响起。全人类似乎都在这个瞬间醒悟了，原来……这并不是游戏。

　　一切似乎都变的明了，晶是人类的英雄，他保卫了地球。元帅站在他的身边，向全世界通知这一切的一切，但此时，晶却在脑中和那个神秘的声音进行着没有载体的交流。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你真的摧毁了虫族。”

　　“这就是战争么……”

　　“这仅仅是你的游戏。”

　　“那么你又是谁？”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称我们为神族。”

　　“你一直以来一直在帮助我赢得战争，对么？”

　　“那只是一场游戏。”

　　“为什么？”

　　“你知道么，人类和虫族一样，都是我们创造的。”

　　“你们为什么要创造我们。”

　　“仅仅，进行一场游戏……”

　　晶再也无法继续听元帅那令全人类激动的发言了。人类，仅仅是作为游戏中的棋子而诞生的……如果说这都不算可悲那又能是什么？

　　“晶，人类的英雄，你赢得了一场真实的游戏。”

　　元帅将这个年轻的孩子带上主席台，向全人类说。看着那些激动的目光，和兴奋的人群，晶没想多说话，他拿过话筒，全场都鸦雀无声，不，应该说是全世界。

　　“没错。这，只是一场真实的游戏……”

　　一串语言信号在宇宙中回荡着，传到报废的舰体残骸里，传到虫族的尸体旁，传到一个遥远而又神秘的种族那里……

　　（全文完）